和她一同读书的公主们大多已经嫁人了。不是嫁给了本国的贵族,就是嫁给了其他国家的公子当夫人。没想到有人这么慧眼识珠,看中了她。

朱鸳美滋滋地捧着脸,正想催他快点说是谁。她立马就开始学那个国家的东西。

……他成功激起了朱鸳的斗志,可心中却远没有想象中高兴嬴政突然不想说了。朱鸳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笨的人。

他黑着脸敲了她的额头,心里烦闷极了。“你听错了,没有人来求娶。快想想换个礼物吧。”

在他心中,朱鸳是唯一的。可对于朱鸳来说,任何一个国家的太子来求娶都可以。嬴政的眼神暗了下来,心中涌起愤怒而暴虐的情绪,握紧了拳头。

朱鸳空欢喜一场,刚要生气,可是看他脸色很不好看,出于小动物的直觉,不敢冲他发脾气,只是撅了撅嘴,不高兴地说:“表兄耍我玩儿!”

她苦思冥想了很久,转怒为喜,不计前嫌地拉着他的手撒娇:“表兄,我要去骑马!”

上辈子她最喜欢的就是骑马,来了这里之后,别说骑马了,就连见都很少见过。

当今就属秦国和赵国骑兵最强,秦国自然是养有马匹的。嬴政点头同意,带着她去了马场。

第117章 朱鸳24(始皇后)

嬴姓一族本就是靠驯马得到了周王的赏识,才能够得到立国之地。

秦宫厩苑也有马,不过是专门豢养的军马,剽悍高大,十分难驯。朱鸳没有学过骑马,还驯服不了,所以嬴政便带着她到了养马场,专门让人挑了一匹小马,只有五尺高。

嬴政牵着她来到小马身前,教她怎么和马培养感情,要如何抚摸它的鬃毛。赢姓人都是养马的好手,嬴政也不例外。再是野性难驯的马到了他的手下,都会乖乖趴伏。

朱鸳含酸地想,怎么他们朱家就没有什么天赋传给她呢?

她自恃前世学过骑马,心不在焉地跟着嬴政学了一会儿,便嚷嚷说已经会骑马了,要自已到马背上去。

嬴政皱起了眉头,到底还是如了她的意。有他在一边看着,不会出乱子。

这小马有五尺,已经到朱鸳的肩膀了。原来这时候的马还没有马镫,不过她可是熟练的骑手,没有马镫不过是小事一桩。

朱鸳眼中涌起跃跃欲试的光芒,明媚和自信点亮了她娇美的脸庞,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先是检查了软鞍,发现已经固定好了。她站在小马的左侧,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抓住软鞍,右脚用力一蹬,借助双手的拉力,轻盈得像是燕子一样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朱鸳在马背上挺直了腰,低头冲嬴政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会了。”

她的杏眼亮闪闪的,洋溢着骄傲和得意之色。娇美的小脸灿若明霞。

嬴政望着她愣了一会儿,便也一同笑了。他放松了绷紧的肩膀,话中含了些许打趣之意,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你有擅长的东西。”

朱鸳冲他皱了皱鼻子,轻轻扯动缰绳,马儿便哒哒地跑了起来。她扭过头来骄傲地哼了一声,便像闪电一样疾驰而去了。“你又没问我!”

她墨色的裙摆随着风飘了起来,像是自由逐风的玄鸟。

她是不爱学舞,也不爱学诗,可她当然也有擅长的东西了。虽然好像不多。

嬴政站在原地,目光牢牢落在她的身上。

在骑马晃了三四圈之后,朱鸳心情前所未有的开阔舒畅。

她在嬴政面前停了下来,精心梳好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开,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畅快明艳。

她理所应当地冲嬴政伸出了手,说不出的骄矜。嬴政微微一笑,牢牢握住她的手,便将她从马上托了下来,又替她拨开粘在颈边的发丝。

对上他滚烫又沉静的目光,朱鸳心跳快了一拍,悸动转瞬即逝。

回去的路上,朱鸳便不想骑马了。他们坐了车。

她叽叽喳喳地跟他说应该要做一个方便上马的脚踏,骑马的时候能有地方放脚。还不忘自夸一番。“幸好我比较轻,学得又好又快,不然还上不去呢。”

嬴政若有所思,开口说:“那样不仅上马方便,也能将身子固定得更稳当。”

“对对对,就是这个用处。我的生辰礼就是要一匹有脚踏的马。”她兴冲冲地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嬴政回过神来,故意逗她道:“你的生辰礼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朱鸳打着小算盘,笑眯眯很好商量地说:“那我先预支明年的生辰礼。”

第118章 朱鸳25 (始皇后)

嬴政岂能不知她在想什么。有时候她确实笨得出奇,但在讨好处上却又很精乖。

他点了点头,说:“回去便派人帮你做好。”

朱鸳一下子高兴起来,摇着他的手撒娇道:“表兄对我真好。”

嬴政坦然地将她揽到怀中,他想了一想,亲了亲她流光溢彩的眼睛。然后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在突兀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朱鸳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抹温热印在了自已的眼皮上,很快便消失。

她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直接瞳孔地震,吃惊地摸了摸,然后看向了正在凝望着她的嬴政。

他锐利而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充满了志在必得。

她的脑子迟钝地反应过来表兄亲了她!这这这,虽然这时候男女之间没有这么多规矩,可是也不能随意亲人。他这样对她,明显逾越了礼制。???

她还没笨到这种程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白皙的脸皮染上了粉色,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为什么,那个,亲我?”

他欺了过来,揽住她的细腰扣到怀中,凤眸中盛着清亮又好奇的光,问道:“你讨厌我这样做吗?”

朱鸳生气了,她的脸色更加红了,觉得自已被调戏了,气恼地叫道:“表兄!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你不可以亲我!”

嬴政似乎天生比别人更加冷静,他对人们激烈的情绪有一层天然的隔膜,很难共情。在她的作闹声中,嬴政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做夫妻。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朱鸳的声音戛然而止,推搡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