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解下自己的玄铁腰扣,封扣在腰际发出脆硬的响。
顾茫将脸埋在草絮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昂扬的性器被墨熄抚弄着,不受控地硬胀。墨熄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腿间,他们俩之间隔着的最后的东西也就是一件薄薄的亵裤,墨熄的性器已经完全硬了,高耸着,怒狰狞地抵在顾茫的股间,但并没有插进去。
他只是让顾茫这样坐着,从后往前抚摸着顾茫烫热敏感的身体,粗粝的手指扯开顾茫松散的衣襟,抚摸揉捏着那已经完全硬起来的乳头。
“啊…”顾茫喘息着,反坐在墨熄的腿间,忍不住发出低哑的呻吟,可口齿松开,就被墨熄的手指插入了口中。
他们从前有过许多荒谬的性爱,那时候是顾茫一步步地诱导着他,教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墨熄也并没忘,他只是洁身自好而已,只是从来都只认准了一个人,只跟那个人上床而已。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些花样。
手指在湿润的口中翻搅着,模仿着交合的频率抽插,下面硬起来的性器也隔着亵裤,一下一下地往上顶着。他每一下顶弄,顾茫都会禁不住地发出一声声闷哼,妖血在淬炼他体魄的同时,也赋予了顾茫比从前更敏感的感官,他的亵裤都有些湿漉了他模糊地想回头看一眼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墨熄拆下了自己的玄黑发带,缠遮住了顾茫的眼睛。
“你
“你不看我的脸,大概会更好受些。”
“……”长的睫毛在发带后颤动,顾茫不知道墨熄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样的神情。他也来不及多想,就被墨熄推到在了柔软的草垛间。
他觉得身下发凉,最后一重衣服也被墨熄扯开。
顾茫喉结攒动,他已经不能思考了,头脑中昏沉一片,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欲望将被满足,理智却终走向破灭。
墨熄没有亲吻他,也没有怜惜地爱抚他。墨熄从前都是极尽缠绵与爱意的,这是第一次,他解开了顾茫的衣物,就将自己的性器掏出来,抵在了那臀间。阴茎头上透明的分泌液蹭湿了入口,一下一下磨蹭着
“你为什么整个人都在抖?”
墨熄从后面抱着他,顾茫的腿是软的,身体几乎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不然就会整个跪跌下来。但顾茫的发抖不是因为爽,也不是因为怕。
墨熄与他做过那么多次爱,哪怕隔了那么久的岁月,他仍是能感觉到。
顾茫嘴唇颤动,兀自强撑道:“没事
可是墨熄抬手抚上他遮着眼眶的发带,却发现那发带有泪水渗出来。
“…你还是难受吗。”
顾茫咬着湿润的下唇,没有吭声。他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但他能感知到自己的下颌被墨熄自后捏着,强制着转过来。
墨熄的嗓音近在咫尺,顾茫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因为是我,所以哪怕你被这毒瘴逼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对吗?”
几许沉默。
墨熄道:“顾茫。你是有多不想要我。”
顾茫被他抱下来,面仰着朝上,躺在草垛上,他不知情况,抬手想要去解发带,手腕却被握住了。
墨熄大概也真的是被折磨疯了,原本那么清正的一个人,噪音里压抑的情绪却几乎让他有些扭曲。
他不让顾茫解开发带,只将顾茫的双腿抬起,俯身压了上去。那烫热结实的胸膛覆压而至时,饶是顾茫咬着唇齿,也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破碎的呻吟。
墨熄用湿润的茎头,抵住了顾茫瑟缩着的柔软入口,一下一下地顶撞着,却并不进去。顾茫很快就受不住了,急促地喘息着“墨、墨熄…
“你何必唤我的名字。”
”顾茫喉结上下滚动着,连脚趾尖都绷紧了,“你啊……!”
阴茎烫滑的龟头猛地挺进了一半,激得顾茫一下子仰着脖颈惊叫出声来,重淬过的身躯让他有妖兽的特性,妖兽性爱有许多不分雌雄,所以他的后穴甚至能像妖族交合时一样,分泌出粘稠的爱液。
墨熄咬着牙:“你怎么…湿成这样了
顾茫大口大口喘息着,他是湿了,他能感觉到。他的后穴已经柔软湿润得厉害,墨熄只浅浅插入了一半的茎头,他那里就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墨熄的性器,甚至墨熄才稍微动了一下,他们相连处就发出了噗嗤的湿润水声,他体内就已酥麻得不像话。顾茫几乎是哽咽地:“你…你进来快…快一点…”顾茫鸣咽道:“我受不了…
君子逼疯了也会变态的。
何况墨熄本就不是君子,而顾茫…也真的逼了他太久太久了墨熄不进去,反而是把那刚刚探入的性器又拔了出来。顾茫已经绷到极限了,性器硬胀得厉害。再这样折腾下去,已不知墨熄是在为他解毒,还是在火上浇油。
“进进来……”顾茫沙哑地,他的手胡乱地摩挲着,摸到了墨熄的手臂,便紧紧地攥住,“…干我…墨熄……我好难受
没有人作声。
就在顾茫以为墨熄不会理会他的时候,他的腿忽然被粗暴地架高。
墨熄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是为了顾茫的感受,亦或者是为了两个胶漆之心却受着重重阻隔不能相爱的人,找一个难得的相厮磨的理由。
其实他们两个的心底,盼这样一个理由与借口,都已经盼了许久许久了。
“就像你说的。”墨熄噪音沉哑,“现在我能做的,我该做的,都只是替你解毒而已。与其他什么……
一顿之后,低声道:……都没有关系。”
顾茫的后穴已经很热很湿了,墨熄甚至不必再像从前一样拓张,他拿两指探进去翻搅,手指就被那温热柔软的甬道一节一节有节奏地含吮。
他俯视着身下那张蒙着黑色绑带的脸,将粘腻的手指抽出来,顾茫一直微微张着嘴喘着气,他的手指离体时,顾茫皱起眉头,身体细细地颤抖,墨熄知道他是真的已经被摧折到了临界了,再不宣泄是会崩溃的。
他将那湿润的体液抹在了自己硬得不像话的欲望上,扶着性器,抵在了顾茫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的后穴口。
顾茫手指反揪着稻梗,他体内的兽性越来越强,而人伦微乎其微,那种被灼热性器抵住的滋味令他头皮发麻,他双腿无意识地敞得更开,几乎是在逢迎着,乞求着男人的插入。
墨熄眸色发暗,握着顾茫的腰,将火热粗大的阴茎慢慢地捅了进去。重淬过的身体瑟缩着,饥渴地吮住他的性器,温热粘滑的液体随着他的进入发出“噗嗤”的水声。
“…”顾茫蹙着眉仰着颈急促地喘息着,咽了咽喉咙。他是真的被淬炼得如妖兽般可以轻易地交合,墨熄的性器尺寸可怖,从前进到一半的时候,顾茫都会痛得浑身发颤,但现在却能够这样快地适应,甚至是渴望。
墨熄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烦躁,担忧,伤心…自然的,不论如何,也会有身体的极度刺激。
顾茫走了八年,他就清心寡欲了八年,直到今天,因为一个由头,他们可以重新厮磨纠缠在一起。
“太…大了…啊!”墨熄狠狠顶进去的那一刻,顾茫的呻吟一下子变了调,两人都粗重地喘了出来。顾茫的腿垂在墨熄劲瘦的腰侧,都已经酥软了,他只觉得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一下子剖入了他的脏腑,好像要把他的腹部都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