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忍不住扶了扶小腹。
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许慕清这才反应过来,找了块石头,随手掸了下灰尘,便示意秦乐坐上去,“都说了我背你,为什么不乐意。”
想着几次三番被拒绝,男人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
秦乐正出神,未立刻回答,喘着气,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直到小腹覆上了一只手,他猛地一怔,慌乱中往后缩了一点,差点没坐稳。
许慕清看他一番受惊的情态,扶在他腹部的手缓缓移动,在秦乐腰部游移几番,正准备往上,又被人躲开了,怀中人几番扭捏,配上微红的双颊,便是一脸媚态。
见状,许慕清挑了挑眼,坐到秦乐身边,一手将人桎梏进怀里,正准备将手塞到秦乐衣服里,好好玩玩那对骚奶子,那人却呜咽了两声,惶恐地看着他,“你脑子里除了这种事……就没别的了吗……”
“又不碰别的地方。你要是愿意给我舔也可以,反正我可以抱着你走。”
许慕清笑意更甚,眯了眯眼,打量着秦乐的脸,肆无忌惮地又说了一些下流话,描述着一些场景,饶是听惯那些的秦乐听了都难以置信地僵住了。
眼见许慕清是真的动了那些心思,正准备将人推开,却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动静,侧耳细听,原来是几只松鼠在树枝上乱窜。
再转头时,许慕清又凑了上来。
“喂。”
“回国就直接住我家吧,别住学校了,那破地方……你见过我妈,她真的很想你,也很喜欢你,我爸也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到我家来,我的父母会很喜欢你,我可以……”
许慕清轻咳了一声,看着秦乐,又贴近了一点:“可以成为你的家人。”
脖颈处传来的热息令秦乐几乎从石头上弹起,许慕清靠得太近了,猝不及防间闯进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
凭心而论,许慕清的皮囊是秦乐见过的所有人里最优越的。
无论是五官皮肤还是头发。
再不会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即使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意,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许慕清总是这样,又太以自我为中心,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现在……近来秦乐的心绪极为不稳,总是莫名其妙的疲惫,或者升起一些奇怪的感情,情绪波动也大,上一秒分明还恨意凌然,下一秒却变成了一副矫情做派,连带着现在看许慕清也……
别开脸,含糊开口,心跳却有些缓慢,不想再与这人纠缠,岔开话题:“快走吧,回去给你舔……”
话音一落,许慕清眯了眯眼,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殊艳的面容上皆是意味深长,声音是成年男性特有的低哑:“怎么舔?描述一下。”
“去我房间?我们还从没在那里,你那么骚,肯定迫不及待就掰着批求我插了。”
“我要听你叫床,看着你穿着我的球衣,用逼磨我的篮球……骚货,是不是已经湿了,告诉我想怎么舔鸡巴。”
方才因那双漂亮的黑曜石所产生的意乱情迷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看了许慕清好一会儿,心绪逐渐平静,缓慢开口。
“像舔萧弋那样。”
“像为秦书礼深喉那样。”
“你知道的,我给他们当了很久的骚货……”
或许是因为家世相当,或许是因为从小和萧弋一起长大,那两人同样心高气傲,生气的反应也几乎如出一辙。
也许他们至始至终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玩物……一个比较喜欢的玩物罢了。
天快黑了。
秦乐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们便寻了一处石洞,许慕清找了许多干木头,大概用了两个小时,才钻出了一点儿火星子。
矿泉水只剩下了最后一口,许慕清没喝过,嘴唇已经有了些许干裂,秦乐很渴,却也舍不得再喝了。
为了保证火堆一整晚都不熄灭,许慕清又出去搬了一些干柴,回来时还带了几个野苹果,不知是从哪摘的。将木柴放下,便随意拿起一个青色的,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并未分给秦乐。
看着那些青涩的果子,秦乐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许多涎液,甚至忍不住吞咽了几下。
好像更渴了。
许慕清几口吃完了一整个野果,那果子似乎极酸,男人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吃完后将果核随手丢在了洞外,说来奇怪,明明又是搬柴又是生火,许慕清身上却不见任何脏污。
他似乎看了秦乐一眼,便坐到了火堆旁边,野果被他放在了脚边,一根一根地添着柴火,弧度精炼的下颌微微低下,他的体态很好,竹玉身段,即使并未转过身,只看背影,便极为出众。
橙红色的火光映在秦乐的脸上。
他盯了许慕清好一会儿,才恍然趋避视线。
大概是因为人都是喜爱美色的,而许慕清……
即使审美是很主观的事,但许慕清就是客观的好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秦乐已经有点困了,正准备眯一小会儿,这时,却有人给他丢了一个红红的野苹果。
“试过了,没毒。”
声音有些倨傲。
秦乐拿起许慕清丢给他的那个红苹果,仅仅是闻到了野果特有的生涩滋味,口中又泌了出了口水。
可当他咬了一口,却发现一点都不酸。
剩下的几个也是红红的,最青的那个刚刚被许慕清吃掉了。
这时,他忽然发觉许慕清将所有的野果都给他了,除了刚才吃掉的那个,一整天,对方都未进食过,便忍不住迟疑地看向那人:“你不要?”
“在外面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