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触及墙面,退无可退。

也许是秦书礼靠得实在太近,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别开脸,又往身后的墙面贴近了寸余。

陡然放大的俊美面孔停在眼前,秦书礼微微低下头,似乎在端详他的脸,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却有些不满。

“他们都觉得你漂亮……”

话音刚落,像是被点燃了什么引线,气氛忽然有些压抑,秦乐瞳孔骤缩,几乎瞬间从秦书礼臂弯处钻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秦书礼。

他听见了秦书礼的呼吸声。

很沉。

秦书礼也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来,眼神清明了些许,后退两步,解释道:“早上那群人和你之前跟萧弋遇到的那些人有牵扯,情况复杂,我们会尽快回国,但在那之前,你想出门,必须叫上我。我就在隔壁。”

“如果你希望我在你身边的话,我们可以……”

可话音未落,秦乐便有些急促地将他打断:“不,我不想。”

事实上秦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书礼,他是他的兄长,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秦乐确实很依赖对方,他已经没办法像来赫尔纳之前那样看待秦书礼了,有时他甚至会想,要是秦书礼不是他的哥哥,要是他不是秦详的种,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不知接纳过秦书礼多少次了,甚至……还怀过男人的种……即使秦书礼已经很久没碰过他了,但他还是记得,记得自己曾经无数次被哥哥弄到崩溃哭叫,记得自己是如何像最下贱的婊子,在秦书礼身上吟哦喘息。

秦书礼后来做的那些事,他并非不知道,这正是他割裂感的源泉,他至今仍不理解为什么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如果秦书礼至始至终都像从前那样恶劣地对待他,他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

“嗯。”

秦书礼点了点头,并不意外秦乐的拒绝,视线挪移,看向了被秦乐摆在桌子上的那块胸针。

其实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秦乐便没什么出去的欲望了,当时若非萧弋在场,秦乐知道他会经历什么。

秦书礼也知道,但他并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于是特意向秦乐说明了情况,但秦乐还是和以前一样厌恶他,厌恶他的靠近。

秦书礼没办法改变这个,秦乐只要记得从前的那些事,就会永远厌恶他。

但没关系。

他讨厌他,他离远一点就好。

或许是秦书礼太过自信,觉得有自己的庇佑那人绝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便没有强硬地要求秦乐与自己同住。

于是,当他发现秦乐不见的时候,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竭力想要冷静,着人去调取屋外的监控,可沉冷的面容已然彻底皲裂,指甲不知何时嵌进了肉里。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手下们大概猜出了些什么,但都默契的闭口不言。

眼前似乎划过了一副模糊画面,远处燃烧的篝火,木头被火焰炙烤的脆响,围着篝火跳舞的男人,弹着木弦琴的老人,穿着绣工复杂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断裂的木剑,混杂着欢呼声,原始而野性的节日骤然寂静。

血泊里苍白的面容。

那时秦书礼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从未那般清晰。

caomeiの企

鹅316 7937770

第112章【4p】“骚货,是不是已经湿了?”颜

“天黑之前能到吗……”

“应该可以。”

绕过远郊的荒林,他们遇到了萧家的人,为了避开他们,许慕清将车开到了一片山林,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没有信号。

那日许慕清突然出现,又告诉他回国后他们可以一起重读高三,就他们俩,当时秦乐因为一些事,日夜忐忑,只想躲开秦书礼,想也未想便跟着许慕清偷跑了出来,但此刻他却有点后悔了。

车抛锚了,他们只能步行。

其实自那次被枪击之后,秦乐大概也猜了出来,是秦详派的人来刺杀他。

除了秦详,他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乎他这样的一个野种,当时那三人都只将他视作玩物,大约是秦详知道了他和秦书礼苟合的事吧……毕竟他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在秦详的认知里,秦书礼可以有很多玩物,唯独他不行。

至于萧许两家……

那样的家世,想必自家独子养一个用来泄欲的婊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不会为此大动干戈,至于……那两人现在对他有意,也不过是操熟了,等新鲜感一过,还不是和从前一样……

倒不意外,也算不上多难受。

本来秦详就从未承认过他。

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也不会去肖想。

机场离这里并不远,只要穿过一片山林就可以到达,许慕清的手表能辨别方位,并且在有信号的路段他们看过导航,许慕清方向感极强,倒未走错方向。

走了大半天,他们带出了车里唯一的矿泉水,秦乐喝了大半,许慕清至始至终都没喝过一口,男人体力极佳,明明已经徒步许久,且遇到比较松软的土地都会搀扶秦乐,却仍不见得怎么喘气。

倒是秦乐,面颊有些红,虽强撑着,但也快受不了了。

太累了。

或许对于许慕清这种每天都会健身又酷爱极限运动的人来说,这点运动量和饭后散步差不多,但对于秦乐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高强度了。

他们走了一整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