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地面伸出捉住他的脚踝,晏瑾扑倒在地上,还来不及低头去看,一人压住他的脊背,在他后颈处落下匆匆一吻。

随即将他翻了个身,四肢牢牢按在一片漆黑的地面上,低头衔住唇舌,堪称饥渴地索来阵阵狂乱的亲吻。

晏瑾睁大眼睛,面前却始终萦绕一团黑影,这种被陌生人玩弄的感觉让他害怕,挣扎时求救般叫了声“道长”。

压在身上的人一顿,随即落下来一声哼笑。

对方俯身舔咬他的脖颈,解开衣服后又吻到锁骨胸口处,一手抚在腿间撩拨他无动于衷的阳物,低声叫他“晏瑾”。

这语调竟然和白渊有些相似,晏瑾努力睁大眼睛往上看,对方周身黑雾散去,当真浮现出朦胧的酷似白渊的脸。

晏瑾脑中混混沌沌,来不及去想白渊怎么会突然没了缠身的绷带,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对他做这种事,只知道这张脸让他找到莫大的安全感,像是担心对方会消失般,两手往上搂住脖子,仰头印上对方唇瓣。

寝殿床榻上,金色纱幔半垂,现出后面两道暧昧相拥的人影。

独孤烨眯眼,晏瑾此刻给出的热情他真是又爱又恨,莫不是从前晏瑾在床上面对白渊时,一直都是如此主动如此依恋?

晏瑾浑然不觉身上那人逐渐蔓生的阴郁,猫一般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依依不舍地啄吻,轻声呢喃叫他道长。

独孤烨冷笑两声,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将人紧紧扣住加深这个吻。

大手上下游移,隔着衣服在起伏有致的身体上摩挲,握住晏瑾下身帮他套弄几回,又顺着散开的衣带探向后臀,分开肥软的臀肉后,两指往入口处浅浅插进去。

晏瑾身上越来越热,阳物硬起来蹭在对方小腹肌肉上,磨蹭时坚硬的触感叫他溢出几声难耐的轻喘。

他抬腿勾住独孤烨腰身,胯骨贴上去缓缓磨了磨,被腿根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坚硬烫得浑身发颤。半张脸出了汗贴在对方胸口,难耐地扭了扭腰,主动将玩弄他的手指吞的更深了些,“道长……我……嗯……想要……”

“……”

柔软难耐的求欢,迎来的却是臀肉上不轻不重被扇了一巴掌。晏瑾喘息着叫了声,随后被几根手指捉住下巴,对方咬牙切齿道,“发什么骚呢?这么想被白渊操?”

晏瑾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独孤烨没有留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想,两只修长的腿被分开,后穴抵上一个烙铁般的物件,对方揽着他的腰沉下身,直接一举干到最深处。

晏瑾一只腿还搭在他腰上,在堪称凶狠的捣弄下脚趾根根蜷缩起来。独孤烨低头看着他被亲得布满水光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俯身一面吻他一面往他腿心顶撞。

晏瑾在对方的操干中得到快感,随着独孤烨进出的节奏,抬起腰臀将自己往那根阳物上挺送。

耳鬓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插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涨大到了极致,晏瑾被它烫得小腹一片紧绷,拱起腰身呻吟着几乎要潮喷了。

独孤烨却突然停下动作,硬生生将他卡在这个要去不去的点上,抬起他的脸在濡湿的鬓发上落下一串粘腻的亲吻。

晏瑾被吊的无比难受,一边哭一边扭着臀自发在阳物上套弄,却始终达不到对方带给他的那种快感,嘴里又委屈地唤了几声道长,大概是想求对方快点给他。

独孤烨轻笑,缓缓将阳物抽出,俯身猛然一记顶入穴肉最深处。晏瑾终于哭喘着被他送上高潮,独孤烨衔住耳垂一番爱不释手的舔舐,沙哑却清晰地叫他,“瑾儿。”

梦魇般熟悉的声音席卷而来,晏瑾浑身一僵,如同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

他拼命睁开沉重的眼皮,翻身坐起之后,却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寝宫的大床上,四周没有望不到边的黑暗,自然也没有白渊。

他回想方才那声语调格外邪气的瑾儿,心道莫不是梦中出现了幻听,刚要重新躺下,双腿一动却发现身体有些异样。

揭开被子低头一看,臂弯间的寝衣松松散散要落不落,两腿之间潮湿粘腻,被褥上沾了一大片难以言说的透明水渍。

他方才,竟是在一场春梦中泄了身,用的还是……

晏瑾顿感羞耻,连忙用被子挡住痕迹,换了件衣服叫人进来重新铺床。

抬头看了看寝殿周围,不禁有些狐疑,莫非是晚上受了鹦鹉那几声瑾儿刺激,被勾起从前旧事,所以才会做这种荒诞又色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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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97“你可以叫。”(已修) 章节编号:729661y

有宫里大批药物滋养,一个多月的时间,白渊身上的绷带越拆越薄。今早他身上终于没有地方流血了,缠在脸上的最后一块绷带也卸下来。

晏瑾看着那张白如新雪不见血色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一言不发地扑进白渊怀里,却又怕弄疼了他,只能虚虚贴着胸口。

白渊在床上僵了几个月,抬手时手掌还在发抖,却格外温柔地拢住晏瑾的长发,在他头顶安抚般揉了揉。

后面接连十来天,晏瑾几乎住在了白渊房里,每天扶着他带他走路。白渊久站之后会头晕,于是晏瑾命人在院外常去的小径两侧铺满石凳,他牵着对方出去吹风晒太阳,走累了就停下来歇息。

宁鹤虽然误入歧途,但从前对归云观一众故人还算留有情面,不久前亲自将师侄修为吸干,白渊和宫盛都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宫盛在容国琦国两头跑,找到宁鹤行踪的蛛丝马迹,就立即回来告诉白渊,顺便歇歇脚照看对方的伤势。

一天午后,三人正沿着湖边散步,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拐到何处,宫盛提了一嘴白渊的小名叫做渊渊。

这两个字蹦出来,晏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渊渊?道长小时候,你们师父是这么叫他的?这小名怎么听着像是个女孩子?”

白渊此时已经不需要人搀扶,只是迈腿时速度很慢。宫盛说完后,他尚且面不改色地往前走,晏瑾话音一出,却叫他脚下顿了顿,颇为不自在地掩唇咳了声,状似不经意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完瞥了宫盛一眼。

宫盛脖子往回缩,眼见就要转开话题,晏瑾正听在兴头上,哪能叫他被白渊吓回去。上前挡在两人中间,阻了白渊的暗示,接连催促道,“继续说继续说,道长这个小名怎么来的?”

宫盛探出个脑袋,指了指晏瑾,“师兄你听到了,是晏公子叫我说我才说的。”

语罢连忙躲开白渊冷飕飕的眼色,兴致勃勃地跟晏瑾掰扯。

“当初师兄的家人遭到仇家追杀被满门血洗,师父正好经过他家府邸,在满地尸骨中发现了躲在床底的小孩。师父得知他姓白,将他带回归云观之后便每专门买了几套小孩的衣裳给他换,颜色全都是白的,连样式都一模一样。”

“师兄小时候长得可俏了,性子又冷淡,每日绷着一张脸,不爱笑也不爱与人说话,一身白衣竹簪束发,谁看着都会觉得是个女孩子。师父说他叫白渊,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最后别人都以为他那渊是纸鸢的鸢,白鸢听起来才像个女孩儿的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