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程望蹭蹭她的头发:“好。”

飞行和培训课不一样,程郁头一次飞忙得晕头转向,可是排好的班连着,只有落地开机的时候匆匆给程望报个平安,被乘客刁难受了委屈也只有到酒店才有机会给他打电话倒苦水。

同住的同事从浴室出来,正好听到她小声撒娇,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喊男朋友哥哥,好嗲哦。”

程郁心里怦怦直跳,即使知道同事并没有多想,也还是因为这句话有些紧张。她尴尬地笑笑:“你还不是跟欧巴煲电话粥,怎么好意思说我。”

程望在电话那头听着她结结巴巴地扯谎,有些想笑,又想叹气。

程望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寝室里有不少的资料需要带走。隔壁寝室的同学看到他,愣了一下:“程望,有空给学办苏老师回个电话,她前几天找你。”

程望正抱着一堆资料锁门,听见这话应了一声,这会儿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学办的电话没人接,他把资料放好,先去机场接程郁。

带飞的师傅脾气不怎么好,程郁像被霜打了的叶子,一副被社会蹂躏惨了的社畜模样。程望觉得好笑,拖着她去附近超市的生鲜区采购了一堆程郁爱吃的东西,准备给她好好补补。

程郁全程像个跟屁虫一样抱着程望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亦步亦趋,只有在快到收银台的时候,伸手拿了几盒安全套丢在购物车里。

程望没回头看,但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脸红了,热度好像都能透过衣服和身体传递到他的胸膛,烧得他也心发慌。

刚进电梯,他就把程郁抱了起来,像抱小朋友一样把程郁的双腿分开环在腰上,亲亲她的鼻尖:“怎么还这么丧?”

程郁撇着嘴:“急需采阳补阴,恢复元气。”

程望于是又亲亲她的嘴唇,笑着逗她:“看来不用纠结先吃饭还是先吃我了。”

他的笑声里带着不怀好意,程郁脸有些红,把脸埋在他脖子上,报复式的去亲他的喉结。

程望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这是他的敏感点,他抱着程郁往上托了一下,半硬的地方抵住她的臀缝撞了几下:“还没到家就勾引我。”

他的手臂环紧了程郁的腰,另一只手提着超市的透明购物袋,出电梯之前还在低头轻吻程郁的额头。

他们的家就在出电梯左手边,出电梯,进家门,把程郁抵在墙上亲吻爱抚,这个流程他们经历过许多次。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也会像之前一样,是个美好又旖旎的夜晚,所有的疲惫和委屈都会在酣畅淋漓的性爱里得到抚慰。

如果不是,在走出电梯后,看到房门旁边蹲着的佝偻的人形。

程望停在原地不动,程郁有些纳闷,扯他的衣领:“干嘛不开门啊?”

她想从程望身上跳下去,可是程望的胳膊像锁链一样牢牢困住她,购物袋掉在地上,在过于安静空间里发出绝望的声响,程望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肩膀上。

程郁有些不明所以地挣扎,程望的力气太大,肩膀硌得她脸疼。

邻居家的门打开了,戴眼镜的男人拎着垃圾袋走出来,看到程望笑了:“小程医生接女朋友去啦?这老太太在咱们楼道里蹲了几天了,也不知道物业干什么吃的……”

程望的声音像被粗砺的砂纸打磨过,他打断了邻居,问:“妈,你怎么来了?”

邻居有些尴尬,大概也看出情况不对,后退一步又把门关上了。

程郁不再挣扎了,她安静地趴在程望身上,情潮和理智一起离她而去,她想原来沉默也是会杀人的,拜托谁来说句话,让她醒过来。

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平静地说:“别藏了,我刚才看见她的脸了。”

程望的手卸了力,程郁感觉自己像是磨损的机器一样僵硬地回过头。

林芳赤红着眼睛,扶着墙颤抖地站在几步外。

她看了一眼程郁,又转头死死地盯住程望,指着程郁问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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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觉得人有时候就是活该。

这房子就这么丁点儿大,卧室的双人床上,两个枕头亲昵地挨在一起。衣柜里的衣服混杂着放,不用点破都能看出亲密,就连卫生间的牙刷都是情侣款。

可林芳偏偏还不愿意相信,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弓着背焦急而狼狈的打转,非要找出她不是女主人的证据。

强作镇定地找来找去无非是让她的背越加佝偻地弯了下来。

看着觉得真可怜。

程郁几乎要忍不住冷笑。

程望挡在程郁面前,拉住了林芳:“妈,别找了,没有别人,程郁就是我女朋友。”

林芳焦躁的脚步被迫停下,动作僵硬得像电路接触不良的机器人,转头朝他看过来:“程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

她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牙齿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程望说:“我说程郁就是”

话音被刺耳的尖叫打断,“你还说!你还敢说!”林芳疯了一样地去撕扯购物袋,把里面的几盒安全套拿出来,甩在程望脸上:“你再说一句试试?这个小婊子跟你一样都是我生出来的,你跟我说她是你女朋友?”

“是的,妈。”包装盒尖锐的棱角在程望脸上划出一道伤口,细密的血珠渗出来,程望咬了咬牙,重复道:“程郁现在是我女朋友。”

“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林芳死死地盯住程郁,眼神疯狂,语气却冷静得出奇,抬头问他:“什么时候?”

没等回答,又自顾自地说:“怪不得从她来了北京你就不回家了,我怎么早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要脸。”

林芳突然跳起来扑向他身后的程郁,程郁躲闪不及,被她扯住衣领用力扇了一耳光。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你那时候才几岁啊就敢爬自己亲哥哥的床?骚逼这么痒出去找野男人捅,干嘛来祸害你亲哥哥!”

林芳被程望抓住手腕扯开,嘴里却不干不净地继续骂。程郁什么都没说,白嫩的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肿的巴掌印,还是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居高临下地蔑视她泼妇一样的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