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秦氏赏赐,陆希娘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哥儿或者已经收用了。陆希娘便温声问了她几句,问她年纪,问她家中父母。原来她四五岁时让父母给卖了,后在瓦肆跟着人学艺又辗转进了国公府。
陆希娘点头未吭声。
桂珠看这大娘宽和,原本老夫人送她来临晖院,国公爷瞧都没瞧一眼就让院里管事嬷嬷安排了去洒扫。她想想又磕了头对陆希娘道:“奴婢来伺候您用膳罢。”
陆希娘未拦着她,等用完膳桂珠又在她跟前服侍,帮她捶腿捏背。陆希娘阖眼半倚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方睁眼说了句:“你卖身契现在何处?”
“石嬷嬷收着了。”
陆希娘“嗯”声:“知道就好。”
她这是在敲打桂珠,老夫人送她来不假,她的命却在自己手上。而桂珠也是个聪慧的,忙跪下表衷心道:“奴婢以后专心伺候您和国公爷,旁的一概不管。”
到了日落时分,王崇匆匆从前院回来,径自入了房中,他几天没见到她,心里惦记得厉害。陆希娘人靠在榻上看话本子,身旁杌子坐着个陌生的丫头,王崇扯平衣袖轻咳了声。
陆希娘这才注意到他,冲他笑了笑。
王崇虽面无表情,但身子反应骗不了人,心中喜得就要上前去抱她。
那陌生的丫鬟站起身行万福,王崇站着迟疑了瞬,陆希娘却对丫鬟道:“去伺候国公爷更衣罢。”
王崇听了脸色微变,低头问:“这丫鬟哪里来的?怎么眼生得很?”
他这话倒叫陆希娘怔住,敢情哥儿连见都没见过的。她蹙眉看眼桂珠,心下顿时晓得自己让这丫头给利用了。
她当着桂珠的面笑道:“前些日子不是找牙人买丫鬟么,母亲许是看咱院里丫鬟少,今日我去给母亲请安她告诉我送了人过来,我没见过便喊来看看。”
王崇知道她一心想给自己纳妾,依着她的想法却也无可厚非。他不想争辩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说道:“我已让石嬷嬷安排妥当,院子外头还缺个扫落叶的丫鬟让她去了,退下罢。”
“国公爷。”桂珠磨磨蹭蹭唤了声,抬起头直勾勾望向王崇。
原以为依她的样貌到了国公爷面前总能有几分把握,谁料王崇瞧都不瞧她,骂了句:“还不快滚,这屋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0058 儿大避母
桂珠哪里还敢再呆,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陆希娘看着他却是一时无话,只觉自家哥儿似乎又清瘦不少,身上常服略显松垮了些。但他在床笫间可是丝毫都看不出,力道大得能将她碾碎,念及此, ? 陆希娘慌张地别开眼,自己怎么也跟他一般,变得如此荒唐。
“我并未收用过。”王崇看她良久方走到她身边坐下,“以后莫要替我自作主张,再说你也清楚,我跟秦氏不过明面母子罢了,她送的人还是不要留在院里的好。”
他说与秦氏不过虚情假意,陆希娘倒是听着心里舒坦,她不曾想自己也有这样斤斤计较的一天。许是她周围便没个好的,就只剩下哥儿,她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我晓得了。”
王崇低头抿了口,她今儿连饴糖都没用,转而偏身瞧她又道:“你不愿回府,我原本想着随你的意,让你在曲院街多住些时日。不过你母亲说了要来府上看你,总不好叫她空跑一趟。”
这话听得陆希娘直叹气,哥儿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她。国公府庭院深深,陆月香母亲罗氏便就是常在外头走动也不会晓得她病了。还不是哥儿将两个丫鬟撵回去,弄得罗氏生疑。
陆希娘不知道崇哥儿怎么故意招了陆府的人来,难不成要严刑逼供,看这样子却也不像。他未对陆月香做什么,何况罗氏还是仁平伯世子夫人。
正巧她同样有话要问罗氏。
两人坐在一处,王崇吃着茶又不停往她身上瞅,瞅得陆希娘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他眼。他忽地一慌,伸手自己去添茶,不想直接摸到她搁在几上的手,冰凉得很。
王崇这才注意到屋里炭火没燃,他不想让人扰了这份难得的清净,自己站起身去弄炭火。他平日里吃穿不用人怎么伺候,粗活还真没做过,哪里会这些,蹲在炭盆边半晌才将炭点燃。然而火星子溅出来,倒将他袖口烧出个窟窿。
王崇没注意,走到榻前又同陆希娘坐着吃茶,陆希娘看着他道:“衣服脱了罢。”
他微愣,不言不语盯着她。
“那儿破了,我给你补补罢。”陆希娘指了指他袖口。
王崇低头看到,直接将衣脱了给她,陆希娘站起身去取了针线盒来。她垂首恬静地坐在那处,只见得手中针线飞上飞下,王崇在旁看着不觉湿了眼眶。
不多会儿她就将衣服缝补好,也没有避着王崇刻意改变针法。如今她也想清楚了些,世人敬神畏鬼,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哪个能信。
只是抬头注意到哥儿两眼泛红,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了这是?”
“无妨,可能方才炭火溅到眼睛里了。”王崇揉了揉眼道。
“这哪能行,可要仔细些别坏了眼。”陆希娘对王崇的事惯来上心得很,这会儿也顾不得多想,忙起身去看,又唤外头侍女送清水进来,“要不要请大夫?”
他摇头:“不用。”
陆希娘不放心,让他仰起头看了看,眼眶里除了血丝明显,其他却是没瞧出什么异物,她方才松了口气。
都说儿大避母,其实她这举动也不该是母亲能做的,可她和哥儿如今哪里扯得明白。
0059 这世上无人能及她
晚些时候两人一同入睡,王崇几日不见她,这刚上了床就不怎么安分。
手摸到她身上将她衣物褪去,又揽着她舔咬了遍,啃得她两边奶珠子直挺挺变硬才松开。
陆希娘也不晓得王崇何时多了吃人的毛病,他提着她的腿儿吸吮穴肉,怎么教都不出来,弄得她那儿水渍泛滥。
他方从她下面钻出来,大掌抚着屄口轻轻戳弄道:“我听闻子嗣都是从这里头出来,你这儿小得很,到时候岂不是要被疼哭,我给你多弄弄。”
说罢男人阳具便抵着她的肉缝,他缩臀挺腰,慢慢把自己硕大阴茎塞进甬道里。陆希娘还没有疼哭,便要被崇哥儿气哭了。
他嘴里胡诌乱扯,一会儿要她多生几个孩子,一会儿又反悔,说要将她锁在屋子里头哪儿都不肯去,日日敞开腿儿接纳他。
“休要胡言。”她到底没能忍住,张口斥责,又撇开眼道,“你我不若和离罢,我母亲明日过来,我与她提一提。你宽心,她要晓得你知道当年陆府在其中作梗,只怕要惴惴不安……”
王崇听到她说要和离脸色骤变,心想罗氏算你哪门子的母亲,粗物猛地在她身子里捅了捅说道:“和离你想都别想,况你不一直都不承认你是陆月香,既然如此,怎么又认罗氏为母?”
陆希娘道:“你便不信我也无可奈何,我纵然真是她,我们这般大逆不道定然要叫天打雷劈。”
王崇摸着她的发愣了会儿,忽痴痴笑开:“这世上无人能及她,我敬她爱她,却没有唤过她一声母亲,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