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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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铖骤然停了下来,急喘间,他将脸埋在了嘉鱼的颈畔,纤细的凹处兰香滑腻,灼热可怖的气息狼狈的喷薄在那里,这一刻静谧的异常,只听见一强一弱的呼吸,以及远处的蝉鸣,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挺起了腰。

“对不起,哥哥吓着小鱼了。”

她还躺在桌上,绵软无力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散乱的衣襟间云白色的茶花抹胸掉了一半,雪嫩的乳上隐约是他的指痕嫣红,萧明铖脑中的浑浊倏地清去,皱着眉忙拢起她的衣裙遮住了颈间的一片印记。

嘉鱼推开了他的手,微红的眼儿里水光朦胧,却是看也不看他了,被过度含吮的丹唇又肿的可怜,轻蠕了半晌才说出了几个字来,“我不喜欢哥哥这样。”

萧明铖愣住了,只觉得一股荒唐的疼在心底涌的令人想失控,摸不着,看不见,却已经蔓延了他整个人。

“嘉鱼……”

声音里微不可闻的颤抖,亦透着阴暗。

一连两日嘉鱼都和皇兄僵持着,哪怕同吃同睡也不同他说半句话,往常她也曾这样和他闹过脾气的,萧明铖也就由了她,只是他脸上再没了笑容,一日比一日沉默,偶尔看向她时,眼中才有那么一丝人味儿。

偌大的猗兰宫彻底没了声音,到第三日时,嘉鱼就坚持不住了,到底就这么一个哥哥,哪怕他吓到了她,弄疼了她,再大的气很快就消去了。

午日里酷暑炎热,嘉鱼躲去阴凉处坐在小杌子上扇着团扇,裙底的宫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不远处萧明铖在翻晒着旧书籍,侧面看去鼻梁高挺,热汗浸湿了鬓发,愈发的俊美好看。

许多她惯常爱看的书中,还夹着书签,多是他用树叶花草帮她做的,嘉鱼看他取的仔细,从杌子上下去跑去那边,蹲在皇兄身边殷勤的给他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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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她肩上的长指白皙,比她髻间的白玉簪还要莹润几度,遒劲的暗使了力道,压的嘉鱼怎么也起不来,怯怯仰头时,忽觉得鼻下一股湿腻腻的温热。

滴答。

有血珠掉在了地上。

“啊!我、我” 鼻间的血缓缓蜿蜒着,她吓的小脸都拧了,一张嘴便尝到了血的味道,嘉鱼急着用手去捂,太子却一下拍在了她的细腕上,疼的她不禁呲牙瞪他。

他倒是漫不经心的从案上取了一方未曾用过的丝绢,凉沁的指蓦地勾起了她的下颌,居高临下间,冷睨着流不停的鼻血,用手中的丝绢轻轻擦着。

嘉鱼紧张的不敢动,偏仰着脖子挺着腰的姿势太难,她偷偷的把手撑去了太子的膝前,掌心中尽是锦缎的丝滑,他这次未曾推开她,她便渐渐大了胆子,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腿上去了。

“不问问那些东西是谁给的么”

“我知道是谁。”她小声的说着,精致的下颌在他指间微颤,一手握紧了他方才扔来的锦囊,这些糖块只有沈兰卿会给她准备。

太子没再说话,擦拭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嘉鱼鬼使神差的抬眼,却正对上了他的眼睛,脑中一时有些空白,他实在好看的过分,哪怕是凝了冰的孤寒不化,也叫人沉溺。

“上一次用这样眼神看孤的人,她的眼睛在太液池里喂了鱼。”

下巴被他捏的紧了,嘉鱼疼的回过神,立刻浑身发凉,放在他膝盖上的手猝然缩回,好在鼻血不流了,他扔了新的丝绢过来,嘉鱼忙接过捂在鼻间,起身时她不小心看见了桌上的画纸。

画里的白玉插屏下,还是只兔子,红红的眼,小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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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从地上翻身站了起来,忍了手臂的疼缓缓拍着身上的竹叶杂草,脸上也是疼极了,看向魏忻时瞳光微散,一时间也没将他瞧的真切,只认得他身上确实穿的是官服。

“太子让你来的”她声音微颤软绵,不曾哭,甚至还强行镇定了下来。

日照中天,烈阳如火,一直恭敬鞠着腰的魏忻抬起了头,看着绝色皎丽的她,美的似是融入了这炎炎的阳光中,炙烫了人心,也惊艳了呼吸,微风拂动了青竹,铃铃的悠扬带着她的声音传来,业已乱了心声。

“非也,臣恰巧路过罢了。”

他又垂下了头,从地上捡起了一条琉璃花坠,细心捧在手中递了来,那是方才挂在她腰间的。

嘉鱼没接,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睛,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一双明眸微红,盈盈的看着远处天穹之下的重重宫阙,那皆是储君的宫殿,连她所站的这一处也是属于太子的。

“我也是公主,她凭何打我”

只因为她没有母妃,父皇也不愿要,萧妙安便不将她这条命放在眼中,甚至连太子也纵容着她,若不是眼前这人出现,她今天一定会死在太液池里的。

她才十四岁,过甚的美却也孤独无依,只是眸中的一点水光,已经燃烬了魏忻的一切,他依旧捧着花坠,温柔又低沉的说道:“这宫中总是如此,公主若是不想挨打,便要强过二公主去才行。”

嘉鱼干脆又坐回了地上,用手揉着面上的痛处,这时才看清了此人的脸,竟也是别样的清秀俊雅。

“你这话说的忒坏了,你应该劝我怎么避让她才对,若要强过她去,劳心劳神不说,还得被太子拆骨扒皮呢,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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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照陋殿偏静处,花窗半掩,徐徐晚风轻遣。

萧明铖便坐在榻畔用长巾裹着嘉鱼洗净的长发仔细擦拭着,一缕缕微干的青丝从他指间滑下,无声的落在她凝脂如玉的美背上,纤腰软颤,俯在枕间一直晃着脚儿的嘉鱼侧过头。

“哥哥,芙蕖池那边有流萤了,我也睡不着,想去看看。”

乌发柔软,丝丝蜿蜒在赛雪的细腰间,又有几缕散在了浑圆的翘臀上,萧明铖用指撩起时,发尾自她股缝间扫过,只听嘉鱼无意轻咛了一声,就跪坐了起来。

“走嘛,我要去摘芙蕖。”

她未着小衣下裳,精裸着莹彻纤窈的身子,这才一动,一对儿娇娇挺起的蜜桃椒乳晃颤着光影,正说着她又拿了绣花兜衣往颈上挂,细长的红色系带直衬的她那一处娟嫩灼目。

嘉鱼反着藕臂去系腰间的带子时,却总是对不上,还是萧明铖伸过来手去,轻轻一绕打了个漂亮的结,奈何她的腰太小太细,留下长长的红色系带垂落在臀后,一种极青涩的雅媚,简直能让男人疯狂。

“好,去摘芙蕖,看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