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硬撑着坐直的上半身就向后倒去,却发觉后脑勺被陆颃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垫过去的手掌给撑住,不至于被硌得生疼,她多少有些感激,看过去时陆颃之正用一张纸巾在擦拭脸上的淫水。

都怪她。

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老旧的风扇确实是在转动,有细微的尘粒落下,飘舞着被渐暗的黄昏照成晕彩的光斑,飘到别人不知道的角落里,像脆弱生命被掷向了茫茫的原野。

只有她和他才知道。

像是平静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平静了几秒钟,顾星颉想把酸软的腿并拢,遮起自己的淫靡与狼狈,却听到裤链拉动的声音,“你干什……啊!”她惊慌又吃力地挪动身子,结果下体贴来一根灼铁似的东西,是陆颃之的肉棒,蹭动她因上一回潮喷而红恹恹的阴户,“陆颃之你说好不会做的!啊”顾星颉惊惧地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又因为再次来临的剧烈快感而发出叫声,怎么这么不争气,她想。

那小兽一样的柱身莽莽地在她的唇瓣里撞,明明下体已经快要麻痹,可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脉络的走动,陆颃之像一个求欢的雄兽顶她撞她,明明用让人怖然的事物做着坏事,却近乎柔情地抵在她耳边道,“别怕,别怕,让我出来就好了,我忍了快一天,好吗,可怜可怜我。”任谁听都知道是哄骗很快就有蜜汁缠绕他的阳具,那样深陷又柔软的,害他气喘吁吁地咬她的耳朵,“……唔,好嫩,星颉好乖。”

顾星颉饮泣地张着腿接受他的蹭动,知道自己又湿了,她几乎想同归于尽似的捶打陆颃之的肩,“呜呜,你慢点,顶得我好痛”又好舒服,舒服地拳头也变得软绵绵的,陆颃之就笑,鬼才会觉得他可怜。

他知道这不是办正事的场合,于是加快冲刺的速度,手也伸到下面去安抚她还未消肿的阴蒂,那圆润的小东西现在正被他无情地顶弄和温柔地疼爱,好有福气。顾星颉一定是为了感谢他所以才又流这么多水,才又把他这样乖顺地裹住。

“又要到了,又要到了,陆颃之,唔!”顾星颉耽溺在欲海情潮里面,整根小腿绷得紧紧,但阴户还是在贪吃地收缩颤动,可突然响起的“笃笃”的敲门声,让她瞬间僵直在陆颃之怀里,只有花穴还在接受着猛烈地撞击。

陆颃之也愣了一瞬,接着又更高地频率去顶,残酷地划过她的阴蒂,圆圆胖胖的一颗,顾星颉惊喘,又很快地停住了声息。

室内顿时变得很平静,只能听见咕滋咕滋的水声,像桃子熟透了忍不住涨裂开,人们去吃丰腴的桃肉,去喝鲜甜的桃汁。

外面的敲门声却很执着,就那么“笃笃”“笃笃”地像小锤一样敲在她心里,她的眼泪再次流出来,以最小的声音哀哀道,“别弄了,求求你别弄了……有人在外面呀。”

陆颃之哪里会不再弄了。

他变得更恶劣,撞得又凶又猛,手掐着那阴蒂飞快地揉捏,同样回报以最小的声音,“别人来这里干什么?”他知道她快要潮吹,他也同样快绝顶,可却不打算这样便宜她,悠闲地戏弄道,“……是知道了星颉下面有个浪穴,被勾来看吗?”

顾星颉眼泪无声地流下,她把头埋到陆颃之怀里以堵住她兴奋又难过的叫喊,只任他继续这淫靡行径,阴蒂饱涨,再捏再痛也会不知羞耻地探着头,陆颃之磨得她好快乐,又好绝望,他的刑具好像要穿透她的生命。在这样难堪的情景下,昏黄阳光落了一室,用力地挺动了数回合后,那黏稠的液体最终浇到她整个阴户上,她同样也回报以无声的潮喷。

门口那人终于也不再执着,在陆颃之与她混合着汗水与泪水的缠吻中离开了,舌头还是滑腻的,尽管她无比的焦渴顾星颉知道是来交作品的学弟,她与他约好今天考完试后会来为他开门。

“走了,”陆颃之终于放开她的嘴,带着餍足的笑去慢慢清理她混合着精液与淫水的下体,熟透的红掺着丝丝缕缕的白,好欠操,如果再真操一回就更好了,“星颉只能勾住我。”

顾星颉决定不再理他,她察觉自己被他穿上了内裤,腿心那奇异的濡湿让她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肉户,就像陆颃之的舌头还在那里。听见他边整理衣服边不经意说,“上午的数学卷子批出来了,我去办公室看到的。”

“我比你高一分。”

顾星颉瞪大眼睛,却发现喉咙痛得不能再去骂他,她愤怒地白了他一眼,可他还是那样温文尔雅地笑,将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看着她微微打哆嗦的双腿他隐秘地自得,为他美丽,为他坏掉,为他的操弄而打着哆嗦,像初生站不稳的小羊。

“年级第一又怎么样,年级第一不还是跪着给你口交吗?”

顾星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就看到她大腿背面,被办公桌桌缘压出的鲜艳红痕。

颉颃溺水小刀

溺水小刀

顾星颉讨厌和陆颃之顺路回家,就自顾自在前面走得飞快,连高高鼓胀的阴户被内裤摩擦得生疼都要软着腿逃走。

陆颃之也不追,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跟着她走,她也不能转过来问“干嘛老跟着我”,若这样他就摊开手何其无辜地回一句“回家只有这一条路啊”。

他乐得自在,跟在后面看她发梢和裙角一起被晚风轻柔地吹过露出柔白的后颈和大腿,如果手会化形成风就好了,这样随时随地都能抚摸她,让她惊慌又快乐地战栗,他自由无阻地穿行在裙底。

可只要路过楼下的便利店,陆颃之就总会两三步追上前去把她拖进去,在购物篮里装各色晶莹的软糖,时令新鲜的水果,有时看见她笔记本写满了就再放上文具用品,而最后在柜台结账的时候,一定要添一盒安全套。

顾星颉看着店员熟练地把那带着金属光泽的小小盒子“滴”地扫码,他们似乎已经对两个人的关系心照不宣,年轻男女,就算是穿着校服也遮盖不住蓬勃的性欲这个时候的陆颃之似乎就格外开心,好像这是在宣告他拥有她的一个方式。

向其他人宣告他拥有她。

幼稚。顾星颉把目光从他上扬的唇角挪走,撇嘴低头又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住上下楼,后来顾星颉疑心陆颃之是不是为了随时做爱才搬来这里,可她又想起她是转学后没几天的时候,在电梯间里碰见的陆颃之,那时候他俩作为同桌一天也说不了两三句话。她便知道是她多想。

可那时候她也从没想过会跑到楼上和邻居做爱。

那天是休息日,顾星颉趁电梯关闭的前一刻跑进去,首先看见的是一口玻璃水缸,小小的被捧在手中,里面有几尾她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鱼,她视线忍不住上移,就对上陆颃之同样漂亮的眼睛。

“看来我们是邻居,顾星颉。”陆颃之戴着卫衣兜帽,愈发显得脸色柔和,眼睛也被斑斓的水光映得分外明亮,“我住14楼,你呢?”

顾星颉一直觉得这个同桌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如今更是敏感地察觉捕猎的信号,就像饿久了的猛兽看到猎物眼里焕然的光,“11,”她把眼神重新放回那一缸游鱼上,还是这样简单又美丽的生命让她觉得安心,就出于礼貌补充一句,也好能让她不那么尴尬地抵达11楼,“你的鱼很漂亮。”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陆颃之的声音听起来高兴极了,甚至可称之雀跃,他微晃着手里的鱼缸,突然躁动的水底让鱼惊慌地游蹿,带着顾星颉也倒抽了口气。

他却不关心他这刚收到的几只高价孔雀是否受惊,“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家有一面很大的鱼缸。”

滴,11楼到了。

及时雨。

顾星颉逃一样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去回应他的好意,对,是好意吧,可电梯门关得好快,在最后一刻她只看到她的同桌对她粲然又真诚地笑,“如果你想来看鱼,欢迎你随时来我家。”

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又变得这么慢。

顾星颉觉得鱼是美丽的,陆颃之也可称作美丽,但这种美丽有意地散发出危险……危险?怎么能称一个普通高中生危险呢?她摇摇头。

不过确实是个怪人。

可这就是一种危险的美丽,或者他只是危险。

顾星颉埋头做数学题,桌上放一只血橙与一柄水果刀,刀柄是用刻了精巧花纹的陶瓷做的,陆颃之看她今天在便利店多看了两眼,便买来给她,并一袋圆滚滚的血橙,味道好闻得紧。

她想起陆颃之今天在社团办公室同她讲的话,一分,数学,年纪第一……口交。这些有无关系的词就像串联一般接入她脑袋里口交!直到这个紧跟着出现,她瞬间便觉得短路,手里的笔就跟过电一样被颤抖着扔掉。

她拍拍微烫的脸让自己冷静,试卷上数字符号排列组合成待解的密码,她怨恨地把试卷揉成一团,数学,数学,只要有数学,他陆颃之就永远是那个耀武扬威的年级第一。

就算他总是顶礼膜拜一样半跪着给她这个年级第二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