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起哄似“噢”地欢呼起来,包厢顿时热烈地快要爆炸,顾星颉只看到杯子里的酒液不断下降,陆颃之的喉结在灯光映射下滚动着。
马上又有人把麦克风送到他们跟前,“来来来,这歌你们可得一起唱啊!”顾星颉看向屏幕,果然是情歌,她勉力笑了一下,这次却没有接过,“我不太会唱歌。”尽量得体地摇摇手,维持她的礼貌。
她始终执着地讨厌着陆颃之招惹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吸引着让它们投射到他们两个的天赋,好像手和手就被绑上了挣脱不开的绸带,变成包装漂亮的礼物供人观赏。
陆颃之把空了的啤酒杯往桌上一搁,玻璃厚底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大家就立刻再次欢呼,气氛更热,灯光旋圈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兴奋而形变,让顾星颉看见数张嘴开开合合,“唱歌,唱歌,唱歌!”
顾星颉求助的眼光不知道该去看哪,似乎现在再让陆颃之站出来就显得她异常卑鄙,大有拿他当工具人用完就丢的嫌疑。
可又是陆颃之。
他含笑看了那个举着麦克风的人一眼,话说得温和却坚定,“顾星颉不会唱歌,大家就别为难她啦。”没人发现他的手陷在沙发缝里,拳头攥得紧紧攥起来,害那块皮子皱得不像话,他的心跟着莫名地变形开裂,露出里面小拇指套娃大小的人,是一个带着他的血和迷恋的顾星颉,嘴角笑得又冷又淡,说,陆颃之,你当我们是什么呢。
他好像确实做了许多自欺欺人的事,比如拍照时蹲成能在她身后的身高,比如把她的所有冷落当作别扭和嗔怪,再比如认定他们是一对从身到心都无比般配的情侣。
大家立刻识趣地去切歌,响了半天的轻柔旋律就被躁动的摇滚电吉他滋滋顶走,大家又开始抱在一起喉咙嘶哑地为他们的青春喊叫着,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醒又难过。
又欠他一次,会不会变成他在事后卖乖讨好的谈资,他确实已经慈悲地救了自己太多回,让她甚至有种他永远会在的念想。绿裙子的高级缎面被顾星颉攥得接近断裂,会留下注定烫不熨的褶子,密密爬满她最后的青春期。
陆颃之盯着顾星颉今天涂了鲜艳口红的嘴唇,饱满得让人想去尝尝是不是看起来那样甜,他怨恨又深情地看着她,觉得她将手伸进他胸腔,然后捏破一只柠檬,他仰着头兴奋地去尝,却被酸涩得像独自迎接了一万次日落。
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克制着像去拿一个布偶一样将她攥紧了抓走的欲望,他已害她无数次的不体面,“星颉,你出来一下。”看,语气礼貌得连他自己都怀疑下一刻他就会款款地单膝下跪,请她去看一场日落。
颉颃LastDance
LastDance
顾星颉被拉进男厕所的那刻走廊里正回荡LastDance,伍佰唱到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可这包藏祸心的小室分明光怪陆离,廉价熏香淡绿如梗,香气逼仄地容不下两人的呼吸,紧贴着就像死战缠斗,又像困在世界最小最小的舞幕后。
她想,原来男厕所的装潢是这样。又想,原来真的会有那种一秒切换人格的人。
她淡淡盯着将她禁锢坐在马桶上又俯下身紧贴她脸的陆颃之,身下的公共用具让她下意识地不安挪动,她看陆颃之眼里像下着夏天的暴雨,虽淋不散融热,却会打湿她绿似芭蕉的裙摆是了,芭蕉,她在此刻终于会形容这样奇异的绿色。
她嗅着陆颃之嘴里的清冽酒气,直觉自己也会变成一颗佐酒的腌青梅子,被他吃进嘴里,血债肉偿。
从包厢的雕花玻璃门被“嘭”地一声摔去,陆颃之还没来得及抓她手腕,她就已经明白该发生些什么,甚至于腿心都自觉地洇湿了内裤。
“别做得太凶了,等下还要和他们一起走。”在他的逼视下,她竟将手主动摸向裙底,隐进芭蕉叶里,要为他献果,虽只半熟,但也甜透。
剥下内裤边的手突然被铐住了,打断她这难得的顺从。顾星颉疑惑去看,看见陆颃之的手臂紧紧抓握着自己的,上面青筋裂起,不可察觉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他眼睛通红,在她耳边近乎仇恨地带出哭腔,哪有最初那傲慢遥远的模样,他逐渐意识到爱竟能够将恨意也美化得如此缠绵,让他收敛住撕碎那稠密的绿色的欲望,“顾星颉,你以为我只为和你做爱,才一直这样吗?”
伍佰飘飘渺渺地仍在唱,泛滥河水将我冲向你的心头,不停流。
顾星颉不知道是哪来的余力再去识别歌词,可她非常痛恨这种代入歌词的能力,她始终对自己的冷静忠贞着,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荡进情爱的涡旋,即使始终在性和爱的边缘久伫起舞。
她想她会永远痛恨陆颃之,痛恨他构建起一个琳琅荒诞的花园,里面摆着姿态各异做着爱的他们,让她多看一眼就会冷静幻灭他蛮不讲理地冲开她明明挂了锁的门,冲得她浑身湿淋淋又醉醺醺,变得会哭会笑,变得会求救,变得心总惊慌地跳,变成信条崩裂的反叛者,只会借着一些爱惑俯身冲向他眼里的海,就像献祭。
陆颃之的手僵得酸痛,他不知道是怎样战胜了一起去脱下那软软薄薄的布料的欲望,蕾丝花边好像都糙得扎手,他听见顾星颉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而净。
她说,“虽然讨厌那样的我,可是和你做爱我很快乐。”
完了,陆颃之觉得他们就会抱紧了双双毙命。
“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你确实是我很重要,很特别的人,陆颃之。”
怦怦,陆颃之的心重新有力地狂跳,就像接收到存活确认,救他,顾星颉终于慈悲地救他一回。
他救了她许多次,现在换她来救,一次,可是把他从濒死里拉出来。
够了。
蕾丝花边挂在她细伶伶的脚踝上悬荡着,淡紫也被照得晃惑如烟,怎么会想到绿裙子下穿一条紫色内裤,这俗气配色好像不符她的审美不,没空再想这个,阴蒂上湿滑的舔舐总算唤起顾星颉微薄的神识,即使魂都快被她腿间的人吸食去大半又不知道他们会在男厕所做爱,她又何必提前穿一条颜色相宜的内裤。
陆颃之舔得无比满足,好像已经忘记这里是男厕所,他不该把自己的娇娇宝贝放置到这样肮脏的地方,即使装潢得体面无比,可这里来过无数的男人。这样想着,他就更用力地去咂吃媚红蚌肉,里面爱液全被他喉结滚动地甜甜喝干,不能,不能让别的男人闻到星颉的味道。
厕所小得顾星颉觉得自己腿若再张大,就会抵上两侧墙壁,不能再待太久。她用力推开腿间虔诚的信徒,自己主动背过去,整个人在马桶圈上颤巍巍地跪伏着。将芭蕉叶子掀到腰上,露出腿间挤着的那条春情毕露的肉缝,被吸得红涨,闪着分不清是哪来的晶亮水光,“陆颃之,进来,快点。”她甚至主动用手掰开肉唇,向他展示里面鲜艳多汁的穴壁。
陆颃之只觉脑子“嗡”的一响,立刻就阳具暴涨,他想现在就不多废话插满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先握着那根肉棍去蹭捋整个阴户,感受它难耐地哭泣吸缩,他要她确认,“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吗,你是专门在男厕所摇着屁股等着插的坏女孩吗?”手掌在臀肉上抓下道道鲜红指痕,像颗烂熟的桃。
热铁粗硬着在逼口狠辣地抵着磨,却不被那些绵绵去吃的桃肉而勾,被他说得又委屈地吐了一股甜汁,顾星颉羞耻地蜷紧了脚趾,头乖乖摇着,“不,不是的……只有你,可以进来,进来呀……”
“哦,是吗,我是谁?我怎么有这个福气?”陆颃之奖励一般塞进去了冠头,肉壁立刻想吃更多般吸得紧紧,他去摸外翻的花唇,佯装好心为她止痒,“说对了,就都给你吃,满满的。”
顾星颉雨打芭蕉般汗透,被摸得脂火燥起,穴里只觉得更钻心般痒,嘴唇颤抖着说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啊!插,插进来了……一下就……”一下就把她塞得充盈饱涨,身魂分离。
陆颃之探上前去亲吻她坦诚的嘴,吻到口红混着玫瑰香气和蜡味黏黏地覆上来,和他嘴里的酒气不分你我。他终于大发善心地开始顶撞,手将两瓣臀掰得大大的,看那个粉糯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含羞带浪地收缩,他的阳具就在里面插得凶狠怒涨,直捣宫腔。
顾星颉舒服地小声猫叫,似乎还知道这里不该承受他们的交合,腰眼酥麻地扭着,绿裙子早就被溢出来的水淋湿,舌头被陆颃之痛痛地吸着,口腔黏膜都快充血,趁有说话余裕哀求道,“快……再快点,唔啊……这里,这里不好。”腰就摇得更加卖力,像催促着陆颃之快点射精,又像想要更多更深。
陆颃之显然理解为后者,快要爱死了这个摇尾乞怜的小小母狗,酒意让他半醉,只拼了命地往淫窝里钻弄,“男朋友,唔,只有男朋友能这么插你,插得你爽得不行,对不对?”囊袋都快挤入,啪啪地拍在臀肉上,肉具深深扎根在穴里,时隐时现的根部都显得凶悍可怖。
“是”还没乖乖说出口,外面突然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们立刻默契地停止了动作,顾星颉眼里蒙上薄薄泪意,回头请求地看向陆颃之怎么,怎么他们总会这样。陆颃之便再次去密密热吻她,堵住了所有声息,手却焦急地把绿裙子快要抓碎,阳具蛰伏在穴里,却被紧张地绞缠。
他听出是一起来的两个男生,在便池前解开裤子,水液落下的声音令顾星颉紧紧闭住眼睛,他立刻就替她掩住耳朵,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你看见纪嘉芙今天穿的那个小吊带没,真的好辣。”
另一个啧笑道,“她哪天不辣了!倒是顾星颉,今天裙子好短,多看一眼我都怕自己会……”两个人就爆发出坏笑。
顾星颉听不清楚,只有心在狂跳,阳具突然在自己骚心狠狠一顶,嘴巴被伸进两根手指抽插着,险些呛到,口红都被涎汁洇晕出艳情的一道。她害怕地看着陆颃之,他只冷冷地偏着头盯着那扇门。
门外男生继续说,“别发春啦,你看不见陆颃之那个护食模样嘛,咱们出来之前,他们不还没回吗,是不是……哈哈哈!”
陆颃之傲慢地暗笑,是啊,在操你们怎么发春意淫都睡不到的女孩,在操我女朋友的逼。
多看一眼就会硬,我硬了就能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