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蜷缩起手指。
“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没睡好。”贺觉珩问道:“我今天晚上能在你这里睡吗?”
仲江没有过多思考,答应说:“好。”
贺觉珩笑了下,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他抱住仲江的身体,重力逐渐下压。
仲江后背紧贴在墙上,喘不过气,她伸手推着贺觉珩,“起来,压到我了。”
贺觉珩略微放松了力度,但还是牢牢地把人禁锢在怀中不松手。
清晨天已经亮了大半,房间里拉着窗帘,遮挡住所有自然光,只余下小腿处一条感应光带散发着微弱的光,仲江踩掉自己的拖鞋,赤裸的双脚贴近贺觉珩的脚踝。
贺觉珩低头吻在仲江红润的嘴唇上,舌尖探入她微微开启的唇缝中。
仲江今天穿的是衬衫和不规则短裙,裙子最短的地方约摸只有大腿上二十公分左右,贺觉珩探入手掌,握住那一捧丰盈而细腻的软肉。
他的手上有不少茧子和伤疤,源于他过去做木工的爱好,粗糙的掌心抚摸过大腿内侧敏感带,引起一阵酥麻。
仲江轻轻弓起身子,想这种感触无论多少次都觉得奇妙,似乎从这一刻起大脑就完全被欲望支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欢愉至上,让她紧紧依附着面前的人。
视线逐渐变得湿润,仲江垂下眼帘快速眨了一下,想要将模糊的泪意消掉。
贺觉珩用指腹抵着她的眼尾,慢慢擦掉这点微末的水迹,“出门还是留在酒店?”
仲江拉住贺觉珩的手,含咬住他的一节指尖。
贺觉珩的下巴压在仲江的发顶,仲江的视野被他遮挡住大半,看不清东西。
身体被悬空抱起,借力的支撑只剩下身后的墙壁和面前的人,仲江张开腿挂在贺觉珩腰腹的位置,裙摆散开。
眼睛被捂住了,仲江茫然地张口,喊贺觉珩的名字,“阿珩?”
衣服上作为配饰的领带被贺觉珩解开,缠绕在仲江的眼睛上,原本就昏暗的视野彻底没了光,一片漆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贺觉珩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仿佛不仅仅是对仲江所言,也是在对自己所说。
仲江沉默了下,开口道:“你的手在抖。”
颤抖的手指触碰到仲江的脸颊,贺觉珩肆无忌惮地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少女,泪水从他眼眶坠落,他一切如常说:“嗯。”
贺觉珩想起仲江说的梦,似乎从她开口讲述的那一日开始,他也沉浸在她所说的梦境中,只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加深,反反复复重复的梦境逐渐清晰了起来,如同雾蒙蒙的玻璃上水雾散去,他看到了梦中少女扭曲而疯狂的眼神。
如此相似的眼睛让他不自觉畏惧,贺觉珩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仲江半夜惊醒后会看怪物一样地看向自己,脸色煞白地离开。
区别在于他半夜惊醒后,只想将她抱住怀中,融进骨血,这样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一条不归路。
逐渐加深的吻让仲江喘不过气,她的身体也不自觉下滑,接着被贺觉珩重新捞回去,按在墙上继续。
衬衫的扣子被扯开了大半,仲江听到自己衣服上纽扣崩落在地的声响,贺觉珩的身上很热,她挣扎着去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贺觉珩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他说:“没有。”
手指陷入隆起的山丘,仲江不再说话,她搂住贺觉珩的脖颈,感受他手指上的薄茧。
那只手几乎游走遍了她的全身,视觉被剥夺后身体其余感官变得敏感起来,手指与嘴唇停留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鲜明,被强行分开的穴口夹不住溢出的体液,仲江红了脸,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贺觉珩抚摸着仲江的头发,他刚才鬼使神差地想通了仲江那个干什么都要录像拍照的奇怪癖好是怎么来的,有些风景是一辈子只能见一次的,而他们又都不是过目不忘的超忆者,所以只能通过外物强行记录下画面,再通过画面回味气味和触感,以及当时的心境。
好像每一次拥有都是最后一次。
炙热的性器侵入甬道,仲江蜷缩着手指,身体不自觉弯起腰背向后退逃避,她的后背紧紧贴合在酒店的墙壁上动弹不得,双腿大开,一寸寸吃下粗壮的肉茎,红润的唇张开,不住地抽气。
贺觉珩注视着她吞下自己的性器,拉住仲江的手放在交合处。
仲江头皮发麻,她被贺觉珩拉着手摸到了自己被撑圆塞满的穴口,和一段还没进去的性器根部,指尖满是潮热。
“好烫……要掉下去了啊、”
仲江侧着脸,长发散乱,她只有一只手搂在贺觉珩的脖颈处,身体摇摇欲坠。
贺觉珩放开了她的手,拖住她的腰按了回去,语气里带着笑意,“全部都吃进去了,好厉害。”
仲江没有看到的是,那双面对她的眼中充满压抑的欲望,贪婪地像是要把她一口口吃掉。
身体已经抵达后退的极限,体内性器碾磨着敏感点,重重捣在上面。
仲江如同被钉死在墙上,她无力地悬挂在贺觉珩身上,被他圈在怀中,揽住肩膀无处可逃。
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掐在她腰上的手过分用力,体温也高的不正常,但动作还算温柔,不至于感到不适。
“你在分心?”
一只手捏住了仲江的下巴,她看不到贺觉珩的表情,正想开口解释一句,就被用力撞了一下。
“啊、我没有……唔……”
又是深吻,仲江仰起脖颈,上下两只口都被占据着,不容缝隙。
硬挺的性器直挺挺地往宫口插去,插得又急又深,怀抱着她的身体散发着热度和侵占欲,仲江看不见清他的脸,恍惚间想自己是不是在被不知名躲藏在黑暗中的野兽侵犯。
黑暗放大了触感,也放大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