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瞬间,沈昭几乎要虚脱在地。他挣扎着坐起身,手腕和脚踝处传来阵阵酸麻和刺痛。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扯掉胸前那羞辱的夹子。
“别动。”萧景珩的声音带着警告,“在我允许之前,它必须待在那里。”
沈昭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萧景珩,眼神复杂。
萧景珩转身,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件干净的丝质长袍,丢给沈昭:“穿上吧。然后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完,他不再看沈昭,径直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沈昭在矮榻上,浑身酸痛无力。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根细细的银链,以及链条末端紧紧咬在乳头上的夹子,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清晰的刺痛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
第4章 4:御苑露台偷欢野合,假山后急肏肉穴
北境的风雪尚未完全消融,京城却已是春意渐浓。只是这暖意之下,潜藏着比冰雪更冷的杀机。
靖王府的书房内,檀香袅袅。萧景珩坐在书案后,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描金彩绘的硬帖,那是宫中送来的宴会请柬。帖子做得极为精致,赤金勾勒的云纹繁复华丽,正中烫着一个斗大的“御”字。
“世子,宫宴定在三日后,陛下亲邀,百官咸集。”心腹侍卫立在一旁,低声禀报,“帖子也刚送去了镇北将军府,沈少将军那边…怕是没什么防备。”
萧景珩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请柬的角落,那里用淡墨绘着一朵不起眼的迎春花,花蕊处似乎比寻常多了几点墨迹。他知道这是太子赵瑞常用的记号,看来这场宫宴,果然是冲着沈昭去的。
“太子倒是迫不及待。”萧景珩放下请柬,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赈灾一事让他损兵折将,如今是想在宫宴上找回场子,顺便…拔掉沈昭这颗扎眼的钉子。”
侍卫忧虑道:“沈少将军性子耿直,不谙京城这些弯弯绕绕,若是太子设局…”
“无妨,”萧景珩抬手,止住侍卫的话,“他既然敢把饵抛出来,就得有被鱼钩勾破嘴的准备。你去安排一下,如此这般…”他压低声音,细细吩咐了几句。心腹侍卫凝神听着,眼中渐渐露出几分了然。
待侍卫退下,书房内恢复了寂静。萧景珩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刚刚抽芽的柳条。沈昭…那个在北境冰天雪地里依旧身姿挺拔如松的年轻将军,眉宇间的英气和不屈,还有…在自己身下被迫承受时的隐忍与湿润眼角。
想到这里,萧景珩喉头微动,下腹窜起一股熟悉的燥热。他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对沈昭,最初只是政敌间的利用与试探,后来却夹杂了越来越多的兴趣,乃至一种近似于掌控的欲望。他不容许太子动沈昭,至少,在自己还没玩腻之前,谁也不能动。
他需要沈昭活着,需要那双倔强的眼睛看着自己,需要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在自己手下颤抖。这场宫宴,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
沈昭刚从练武场回来,一身汗水。他随手将宫中送来的请柬丢在桌上,拿起茶碗一饮而尽。对于这种官场应酬,他向来没什么兴趣,若非是皇帝亲邀,他宁可在府中练枪。
李副将跟了进来,看到那张烫金的请柬,眉头皱了起来:“少将军,这宫宴…怕是不简单啊。”
沈昭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是吃顿饭,听些歌舞,能有什么不简单?”他在北境领兵惯了,习惯了直来直去,对京城里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既不屑,也不擅长。
“话不能这么说,”李副将捡起请柬,仔细看了看,“如今太子和靖王府斗得厉害,您是靖王世子带回京的,又手握兵权,身份敏感。太子那边…难保不会借机生事。”
沈昭动作一顿,想起萧景珩那张俊美却总显得高深莫测的脸,还有两人在北境和京城私邸里那些荒唐又磨人的纠缠,心里有些烦躁:“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李副将见他听进去了些,稍稍放了心:“属下会安排几个机灵的亲兵,届时跟在您身边,以防万一。”
沈昭点了点头,没再多言。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春光,心里却无端想起北境的苍茫雪原,还有萧景珩强迫他舔舐自己屁眼时,那种屈辱又陌生刺痒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当天下午,沈昭府上的一个采买管事,在常去的茶楼里“偶遇”了靖王府的一个账房先生。两人闲聊了几句家常,那账房先生看似无意地提起:“最近宫里不太平,听说御膳房采买的燕窝都查出了问题,连带着看管库房的小太监都挨了板子。沈管事在宫外行走,可得留心些,别被什么脏东西污了眼,牵连了主家才好。”
管事是个聪明人,听出了话外之音,回去便一五一十地禀报了沈昭。沈昭听完,沉默了片刻。燕窝、库房、脏东西…这是在暗示有人要栽赃陷害?他握紧了拳头,萧景珩…是在提醒自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警惕,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动。
入夜,靖王府。
萧景珩独自坐在亭中,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得侧脸线条分明。他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沈昭耳中了,以那人的脾气,定然是又气又恼,却又不得不防。
这样也好,总比毫无准备地一头撞进陷阱里强。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想象着宫宴那日,沈昭穿着那身略显拘谨的礼服,站在满朝文武中间,像一头闯入猎场的鹿。而自己,则是那个布下暗网,也准备随时出手搭救的猎人。
想到沈昭可能落入圈套时的慌乱,或是被自己解救后那复杂的眼神,萧景珩唇边逸出一丝笑意,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宫宴之期,转瞬即至。
皇宫,紫宸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宫娥内侍穿梭往来,手中捧着珍馐美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酒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舞姬们长袖善舞,身姿曼妙。
皇帝赵渊端坐于御座之上,面色平和,眼神却锐利地扫过下方群臣。左手边是太子赵瑞,一身杏黄蟒袍,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右手边不远处的靖王。靖王则老神在在,举杯浅酌,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沈昭穿着一身玄色武将常服改制的礼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他坐在武将席位的末端,周围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勋贵武臣,言谈间不是吹嘘过往功绩,就是讨论着京中风月,让他觉得格格不入。他端着酒杯,只是偶尔沾沾唇,目光在殿内逡巡,寻找着萧景珩的身影。
很快,他在宗室席位的前排看到了萧景珩。靖王世子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锦袍,玉冠束发,更显得丰神俊朗,气度雍容。他正与身旁的几位郡王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仿佛与这奢华的宫廷融为一体。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萧景珩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沈昭则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心中却安定了几分。
酒过三巡,歌舞渐歇。太子赵瑞端着酒杯,离席起身,径直朝着沈昭走来。
“沈少将军,”太子脸上挂着热络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孤听闻少将军在北境赈灾,劳苦功高,实乃我大靖栋梁。来,孤敬少将军一杯!”
沈昭连忙起身,双手举杯:“不敢当太子殿下谬赞,份内之事而已。”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太子哈哈一笑,又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少将军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京城不比边关,规矩多,人心也杂,少将军还需多加留意才是。”他意有所指地说道,目光扫过沈昭略显紧绷的侧脸。
几轮敬酒下来,沈昭酒量本就不及这些京中权贵,脸上已泛起红晕。他强打精神应对着,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太子的用意绝不仅仅是敬酒那么简单。
果然,就在此时,一个穿着御史官服的中年人猛地从席间站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高呼:“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弹劾镇北将军府少将军沈昭,私通外敌,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昭身上。丝竹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沈昭脸色煞白,猛地转头看向那御史,眼中怒火燃烧:“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御史却不看他,只是对着御座上的皇帝连连叩首:“陛下明鉴!臣有证据!这是臣从北境快马加鞭截获的沈昭亲笔书信,信中言语暧昧,与瓦剌使者约定互通消息!还有这枚玉佩,正是瓦剌王庭之物,乃是沈昭收受贿赂的铁证!”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个用锦帕包裹的玉佩,高高举起。立刻有内侍上前,将证物呈送至御前。
皇帝拿起书信,展开细看,又拿起那枚色泽暗沉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太子赵瑞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故作惊讶地看向沈昭:“沈少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向父皇解释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