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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得窥天光(宦官)

本书作者: 荒唐客

本书简介: 男主真太监文学↓

【故事一】《雀灵》(已完结):初见时,他已是三十出头,眼角亦有了细纹,而她十四五岁,鲜活的直让人觉得乍眼。他权势尚算不得滔天,却是儒生们翻来覆去唾骂的奸宦,同她这清流家备受娇宠的小女儿,如何看也不是同路人。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得了个林家近旁的宅子。从此素枝繁欲坠,春事到桐花。

【故事二】《照夜白》(已完结):这代江湖的第一刀客是个女郎,年纪轻、相貌好、武功高,可惜嘴欠爱撩。京城要办品酒会,她来之前,狐朋狗友们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谨慎行事。然而她老实了半月,张口第一句便捅了个大篓子,惹了东厂的主父,上了人家的追杀榜。

【故事三】《祈妖》(已完结):朝廷上斗败死遁的厂督发现自己身残体弱、一无所有。他算不上想活,也不算想死,无聊至极便依着邪术以血饲妖。他没想过真能养出来,却养出来了个跋扈妖蛮的小姑娘。她每日喝他的血,还想吃了他……(想端着长辈架子的厂督男妈妈x双重意义上想吃厂督又坏又放荡的小妖精。)

【故事四】《明镜台》(更新中):草莽入主金銮殿,废帝吊死在西山上。新皇懒得一个个挑选忠心宫人,有半点嫌疑的便都发为苦役。然因国库空虚,又改为若有人为其作保,则可赎买回家。

沈铮他性子傲、立身正、名气大,侥幸于宫难中不死,这宫里却也容不下他。可惜他亲族俱无,便是还在,也未必敢担着嫌隙救他。可谓命贱偏生逢病骨,更恨心高。

【待更】:义父(太监)×义女,女军阀×阉伶,背主出宫的上海滩大佬(太监)×洋派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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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直是少人行【宦官】》

隔壁预收:《这仅仅是个恋爱抽卡游戏!》

文案:来抽卡么,你可以为所欲为,将他们任意撕扯。不过要记得,这仅仅是个抽卡游戏。

卡牌人物1:女主未婚夫Omega。联姻的名门公子(大家闺男),女主以为他足够理智,可以应对处理她的花边新闻,但他白日里危机公关,说女主和绯闻对象们不过是朋友,夜里独守空床嫉妒的几乎发疯。

卡牌人物2:战损的上将beta。为人磊落、荣誉满身,这辈子唯一一次不道德,就是成了女主实质上的……。人前似乎和常人无异,但是被女主卸下仰仗机械腿、停了止痛药后,只能难堪的求她不要看他。还有什么战俘梗都会写到。

卡牌人物3:继母带来的兄长Omega。看起来是个君子,其实是个白切黑。小时候被拐卖过,回来后却失去了从前的家。女主没有向他释放过善意,但他知道应该讨好谁,可惜后来当了真。有暗搓搓杀了自己alpha丈夫,被女主从分配中心领回来,寡居在女主家,恶意针对女主丈夫,后期两人合纵连横针对女主外面的狗,扯头花雄竞情节。

卡牌人物4:奉神者,一辈子要保持圣洁。但是爱意从来不讲道理,他背弃了神灵的信仰。有当着人来人往祈祷的信客,在巨大的神像后与女主相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其余卡牌人物,敬请期待卡池更新哦。

第一章

日上三竿,金粉香屑铺陈满地的胭脂楼里恩客酒醉方醒,面色晕红的少女们裹着薄纱往来穿行。临水的栏杆上有起早的雏妓抬足撩水,见了人打量便跳下来藏进楼阁深处,偶有回首,一双双眸子狡黠或娇怯。

天字房的几位大人酒醒重开宴,又在纤纤素手的服侍中饱食的一番,方才出了胭脂楼。为首的男子一身褐色常服,被人簇拥着前行。

褐袍男子身量高且瘦,模样寡淡而平庸,三十出头的年纪,细打量起来眼角可见几丝细纹。他是这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那种人,疲惫且暗淡,往人流里那么一穿行,便叫人再分辨不出个你我他。

众人簇拥着,他神色淡淡,面上不露一丝欢喜或不耐,眉眼亦低垂着,也不像有什么矜贵身份。周遭诸人却是恭谦,见缝插针的说着漂亮话,以求个官途亨通、财运咸达。

“陈大人,户部将选侍郎,能否劳烦您为我美言两句,日后小子也好给您、给纪大人帮上忙。”

陈朴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并不直言应承,只回了句四面着光的“你有心,主子自会看在眼里。”

说话的人唯唯,却不肯轻易罢休,仍纠缠着。到了胭脂楼的门口,陈朴一抬手“得了,也别一帮人堵在这儿了,让别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陈某还有差事,便先行一步,诸位大人就送到这吧”,言罢转身离去。

胭脂楼里扫洒的龟奴瞧见了这番热闹,不由咋舌,那些恭维的,可也是平日里有头有脸的大人,此时见人走远了,便忍不住向楼里伺候久的老奴探问

“那谁呀?怎么这么大排场!”

“嚯……他呀……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心腹,御前伺候的。前儿个他主子赏了他一座宅子,这不,这群人闻到了味,忙着巴结呢……”

“太……太监……?那他还能来咱们楼里玩?”

老龟奴恨恨的冲他头上打了一巴掌,“快干活吧,哪那么多话儿,不要命了?!”

远了那群恭维寒暄的,不必再强打精神,陈朴的神色便更寡淡了。他一时不想回宅子,离当值的时候又还富裕着些时辰,便随意在路边寻了个茶馆喝茶醒酒。

打帘进店,这小二似是不太灵醒,竟送上来了最便宜大碗茶,他倒也无可无不可的饮着。反正他是个糙人,打小也没过过富贵日子,喝茶也就图个醒神解渴。不像他主子,能品的出沏茶的是百花上露还是梅蕊新雪,溪水上中游也讲究一番。

他同主子说过这些话,主子骂他没见识,却赏了一个朴字给他做名,也不知是好是歹。

皇城靠北,春来的迟,如今尚且料峭,日头唯在正午透出几丝暖和气。街上南来北往的吆喝声不少,行人如织四下闲逛,瞧着也是贪这好日光,热热闹闹的让人瞧着欢喜。

他或许是老了……竟贪起旁人的热闹来……此时靠在窗棱上,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倦意。宫里头、酒宴上都是人当狗、狗当人,各自脸上糊着层假面,朝忧生、暮畏死,唯有庸庸众生所在的方是灯火人间……

他自嘲的笑了笑,告诫自己莫再多想,这平头百姓的日子也各不容易、自有艰辛,否则当年他爹何必要将他卖入宫中呢……

不过如今他也算熬出了个头,或许可以于宫中结个对食,或从平头小户里娶个姑娘,也扮作那寻常夫妻,报团取暖、共守长夜……

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却也麻烦……

当今圣上仁德,宫女二十五六就能放出宫去,哪还有几个愿意和阉*人搅和在一起的。他们本就不干净,又被泼多了脏水,平头百姓躲他们还来不及,又哪肯将女儿嫁给他们。肯卖女求荣的那些人家他也膈应,或许他倒是该娶个风*尘女子,正好在世人眼中的都是最下*贱……

陈朴定了定神,不愿再这么自怨自艾下去,便随意打量起了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