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家伙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几天不理就这么玻璃心？

我愣了两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把屏幕对着他摁开机键：“……那天被叫到办公室之后回家，手机落教室自动关机了，到今天还没充上电。”

李悟表情一僵，嘴角抽动两下，面部表情似要裂开，半晌后慢慢松了手。

我整了整我的领子，准备继续往操场走。

李悟看见我的动作之后忍无可忍：“你他妈去哪儿？”

我一脸奇怪：“上体育课啊。”

李悟爆吼：“我呢！苏曜你他妈有点心行不行？！老子担惊受怕好几天就怕你心理崩溃，还得一边调整自己别心理崩溃，给你打电话不通给你发消息不回，好不容易来了学校一整天都不理我！我他妈要疯了你就想着体育课？！”

“爱情亲情重要！友情能不能也排个号！不能因为你哥占了俩我占了一个，就把我抛弃了吧？！”他吼的地崩山摧壮士死，最后甚至有点破音，给我总结陈词，“渣男！！！”

我：“……”

他吼完了，急促地喘气，不再看我，靠到墙上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这怎么生气了呢，还挺傲娇。

而且他……不嫌弃我吗？

我迟疑着，提醒他：“我谈恋爱了，和我哥。”

“我知道！”李悟瞪我，“他妈的有必要一直秀吗？你不知道我上个月刚分手？”

“不是……你们应该，”我努力措辞，“应该管这个叫……乱伦。是一种很令人恶心的、为人所不齿的、不被社会主流接受的、不道德的伦理关系，是……”

李悟突然抬起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我：“闭嘴。”

我不依不饶：“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李悟还想继续做朋友，但他不想再提我和我哥的关系，我能看出来。可是我不能让这段友谊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否则总有一天，不论于我还是于他，都将成为更大的伤害。

也许我对李悟比对别人好一点，想多为他考虑一点。毕竟以前是朋友，而且他对我挺好的。

人不能不识好歹。

谁料这货突然叹口气：“我想了好几天。你跟我做朋友，和你跟谁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我蹙眉：“怎么没……”

他烦了：“我说没有就没有！”

而后他突然上前一步，离我很近，声音很低：“高一的时候你帮我打跑混混，我就说过是一辈子的兄弟。”

一辈子？

我想了想，完全不记得他说过这么中二的话。不过虽然听起来十分傻逼，但是……

莫名很顺耳。

“你喜欢谁跟我没关系，和谁上床我也管不着。”他垂着眼，手里捏着那根烟，看不清神色，“……其实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但是不能因为一个人某一方面的与众不同就否定他整个人。而且，比起你和谁搞对象来说，我更在意还能不能继续和你……”

怎么这么腻歪。

我不耐烦了，打断他：“行了行了知道了。小卖铺请你吃东西吧。上个学期我打赌你跟那个女孩儿处不了一个月，结果不是输了么，今天把欠的可乐给你补上。”

李悟抬头：“……哈？”

我面无表情盯着他。

他两秒后点头：“哦。”

我扭头就继续往外走。

两秒后，李悟：“操你这是同意了？啊不，你这是又回归正常了？妈的两年的朋友说不要就不要，你够潇洒啊，害的老子难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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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还想着白霖会再有什么动作，结果连续三个星期都没动静。周五吃晚饭的时候我跟我哥提起，我哥漫不经心点点头：“哦，他转学了。”

我差点把粉条从鼻子里呛出来，震惊地看我哥：“擦，这么自觉？”

我哥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傻逼。

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啧啧感叹：“资本的魅力真是令人心醉。不得不说，哥你真有钱。”

我哥给我加了一块腐乳排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下个礼拜期中考试了吧，今天我有空，不会的赶紧问。”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三份物理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都没思路，赶紧扒拉完饭就往楼上跑：“哥你赶紧吃，吃完给我讲物理。”

九点多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我哥弯腰站在旁边，一手拿着笔画图，另一手搭在我椅背上。他耐心地讲完两道后，第三道讲完一半就开始心猿意马。

偏偏我还没理清思路，扒拉开我哥故意揉捏我后颈的手，说：“别乱动刚刚那个怎么分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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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不满地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上去，又一拽我让我坐他腿上，从头开始讲。

我毕竟是个男生，怕把他腿压断，想站起来，他偏不，两人在推推搡搡间气氛就变了味道。

我腿下感受着他裤子凸起的一片灼热，听他咬耳朵：“小曜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