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从何而来又因何而去,夫从谁家,子嗣几许全无痕迹,只是一个名字,像雪一样轻飘飘的落那里。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半晌顾炎开口:“这是我妈妈的墓。”
江瑄没说话,只是挪挪脚步,贴他更近了。
顾炎呼出一道白气:“她死了二十几年了,在我7岁那年她抑郁症自杀了。”
“怎么会得抑郁症?”
“因为自从她生下我,我爸就很少回家了。好像外面养了人,至于是几个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人敢找上门,前几年先来的,现在都尸体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说着他要笑不笑的对着江瑄扯扯嘴,“我是不是挺畜牲?”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没有去管,只是怔怔的看着墓碑,过了一会儿又拂掉上面的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江瑄被他这个样子扯的心疼,眼睛水汪汪的恨不得替他哭,也许这样他们两个都能好受一点。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相依为伴,只有彼此,他从未见过顾炎的爸爸妈妈,印象中问过一次,可顾炎地气压一下子低下来,沉默的可怕,江瑄从此就没再问过。
没想到是这样的事,7岁和自己被捡回来时差不多大,这样的家族,不难想象顾炎一个爹不疼妈不在的孩子是如何长大的。
江瑄一把抱住顾炎,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埋进家长的怀里:“叔叔,以后我陪着你,你别难过。”
顾炎擦擦他的眼泪,带着他一起跪在碑前。
“妈,儿子不孝,自从立了墓,从未来看过您,我恨您抛弃我,恨您让我没了妈妈,从小任人欺负我,打我,你却躺在这里一言不发。”
“但现在都过去了,今天我来了,带着瑄瑄,您没见过他,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您走了以后我唯一的亲人,是一个漂亮、懂事、暖人心的孩子,是我的爱人。”
“我知道您肯定会骂我自私,骂我胡闹,在他很小的年纪就让他承受这些,他甚至还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说到这里,江瑄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赞同地使劲摇头。
顾炎笑了,擦擦他的眼泪继续说。
“今年是大年初一,是拜父母的日子,所以带他来了,希望您知道,我在这世界上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人陪也有人爱。”
江瑄哭的很凶,地上的雪被眼泪砸出一个小坑,实在止不住索性扑到家长怀里嚎啕大哭。
顾炎托住他的背笑了:“您看他,从小到大都喜欢哭,知道一哭我就没办法,要什么给什么,命拿去都行。”
江瑄不赞同地咬他,多大了人了还要乱说。
“他很好,您如果在世一定会喜欢,希望您保佑他平安长大,也保佑我们永远幸福。”
说完他站起身,不顾反对把江瑄背上,一起鞠了躬后下山去了,他很急,等不及让小孩儿慢慢走了。
两个人身上落了雪,进老宅大门时仆人立刻上前服侍,顾炎挥开他们,背着人直直上楼。
忍到关上门,顾炎直接压上去,把江瑄挤在墙边,边吻边脱衣。
没一会儿就把人剥地精光,他手里拿着一块白色头纱,稍微整理一下,戴在江瑄的头上。
纱的垂感很好,戴好后垂落在江瑄肩胛骨地位置,那片骨骼凸起和白纱交叠,像翩翩欲起的纯白蝴蝶,禁欲又色情。
江瑄很乖地不动,只是手指玩着头纱,问:“这是什么?”
顾炎隔着头纱和他亲吻,手拢住他的背,“是我妈妈结婚时的头纱,我一直留着。”
江瑄脸腾的红了,妈妈的头纱…
“叔叔,什么意思呀。”他小声问。
顾炎笑了,手往下伸在他后面搅,全然没了平时的耐心,没几下就凶狠的把自己捅进去,江瑄痛呼出声,但把着家长的肩膀慢慢调整呼吸,努力把家长容纳进来。
顾炎彻底进去后不再动了。
江瑄也不动,只是隔着头纱看顾炎微红的眼眶、眼角的皱纹和紧绷的嘴角,手跟着目光一寸寸的摸过去,摸了许久,像是要把这个人永远的刻在自己心里。
看了很久,顾炎掀起头纱和他深深的接吻,江瑄又哭了,眼泪流进两个人的嘴里,却尝不到一丝苦味,像糖一样顺着交换的唾液流进心里。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顾炎开始缓缓地,等江瑄适应了就越来越用力,技巧全部丢掉,原始地像只兽,不停地把自己送往最深处,确认领地和配偶。
江瑄被顶的喘不上气,仰起头躲过家长窒息一般地亲吻,再越发激烈的动作中,感觉手指被套上一个硬环,他刚想要低头去看,就听见家长在耳边低声说:“宝宝,嫁给我。”
顾炎没给他看的机会,说完就重新把唇印上去狠狠的吻,既不让他回答也不准拒绝。
可怜地江瑄只能紧紧环住家长的脖子,在被顶的嗯嗯啊啊答应了不知多少次。
窗外的雪还在飘落,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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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1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江瑄的头像针扎的一样,他痛苦地皱眉,拽过被子蒙过头顶。
昨天同学聚会,又光荣的喝多了。
自然是不敢回家的,半夜躲进自己的小出租屋里,默默祈祷家长在加班。
房子是秘密租下的,从大一开始,已经有三年多了。他时常贪睡,大学的课时间上又没什么连续性,经常早晨上完,下午最晚才又上一节课,宿舍早就被家长退掉,被勒令回家去住,这当然没问题,但别墅太远,他不想总是麻烦家长来回接送。
顾炎在他安全这件事上总是过于小心翼翼,比如要求他七点之前就要回家,还要亲自确认他到家才放心。生意慢慢走上正轨,这几年明显风平浪静了不少,他小心一点也就是了,不必草木皆兵,他都20了,怎么也都贪玩想要一点自由的。
于是悄悄租了一个小房间用来补眠,晚上还是乖乖回家睡觉,快大四了,夜宿倒还是头一回。房子不大,但朝向很好,冬天早晨阳光斜照进来,让人身上暖洋洋的,夏天又很避暑清凉,江瑄很喜欢,所以即使冒着被揍屁股的风险也一直没有退租。
持续不断地铃声让他心烦,他口气恶劣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