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知打量着眼前黝黑的青年,特意放柔了声音:“那你呢?你的眼睛是琥珀色,若是用过寸灰,怎么还会知道那么多事?”
“我和他们,不一样。”青年两只手用力扒开自己的眼皮,“我阿爸是昆仑奴,所以我是,天生的。”
宋了知还未从听说过昆仑奴,正欲仔细询问,门却被人忽然推开。几乎是一瞬的事,那青年迅速窜回阴影中,再度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鹅倒是很有保护宋了知的想法,可惜势单力薄,拦住了这个拦不了那个。还不等宋了知有所反应,便有人直接粗暴地将他堵了嘴,又用黑布系在了宋了知的眼上。
视线被剥夺,绑在腿上的绳子却被松开,对方毫不顾及宋了知因捆绑而麻木的双腿,连拖带拽地将他拉了出去,宋了知跌跌撞撞地走着,遥遥可以听见有两个人在交谈,只是隔得远,听不真切。
“我是看他鬼鬼祟祟才...哪知道会这样。”
“这样真的好么?他可还没有...而且这也不是......”
“那位是...咱们得罪不起...”
宋了知就没听清一句全话,稀里糊涂地被拽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终,他似乎被送进一个房间当中。一直拽着他的那人从身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宋了知一时重心不稳,朝前跌去,原以为自己肯定要摔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却跌在了松软的被子上。
那人似乎又寻了一根绳子,将宋了知绑在床边,终于开了口,用极下流的语气说道:“等会儿会有贵客过来,你且仔细伺候着!”
一听这话,宋了知激烈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呜呜直叫,然而无人理会。那人很快离开了房间,留宋了知一人在房中。
房间的膈应效果不错,将丝竹声隔绝在外,屋里静得吓人,只听见宋了知不安而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宋了知眼前始终是漆黑一片,因挣扎而汗湿的衣衫紧贴着肌肤,包裹出肌肉紧实的身体轮廓。
忽然传来推门声,宋了知半趴在床上,清楚地听见脚步声渐近,于床边驻足。
他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有只手渐渐从腰间滑下,隔着布料抚摸挺翘的臀部,只适应被阮雪棠触碰的身体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宋了知反抗得更厉害了,他真正意识到“伺候”这个词背后意味着什么,虽与阮公子交欢多次,但若是旁人触碰他的身体,他便恶心得想吐。
而且那个青年明明说他被关在下人的房子里,也未曾用过寸灰,自己样貌普通,章台柳怎么让他去伺候客人?
阮公子,阮公子......
宋了知一心记挂着阮雪棠,来不及想这么多,万分想要逃离在他臀侧流连的手掌,因过分的挣扎,手腕被挣出了无数血痕,绳索嵌进肉里,是钻心的疼痛。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宋了知受伤的手腕,抚摸臀部的动作稍顿,随即将宋了知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
宋了知咳嗽几声,虽然看不见那人是何模样,但他心知自己这样傻傻挣扎恐怕也没什么胜算,于是主动开口道:“这位...公子,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我......唔!”
一只带着麂皮手套的手探进宋了知衣内,那人仿佛知道宋了知的身体敏感点在哪儿,二指暧昧地掐住宋了知乳尖揉捏。
宋了知以往对阮雪棠这样的逗弄毫无抵抗力,但若是换了别人如此对他,宋了知便只剩厌恶。他暗自咬牙,继续说道:“我已经有媳妇了,我、我不能对他不忠,我和他,我和他是很恩爱的。”
果然,对方再度停了动作,宋了知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索性信口胡诌,故意把事情夸大了说,只盼对方能放过自己:“我不能做这种事,我与我娘子虽然还没拜堂,但我已经见过他父亲,公子,实不相瞒,我娘子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情温柔,天真善良,平日里可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坐着他不敢站着,他......”
话未说完,眼前的黑布忽然被摘下,尚不适应光亮的眼睛半眯着,恍惚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己面前。
宋了知眨了眨眼,眼见着阮雪棠摘下麂皮手套,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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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88
红绳从膝弯绕过时,宋了知很配合地主动抬起腿,多少有做错事后讨好的意味。阮雪棠因此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
宋了知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安地望着阮雪棠的动作。
受伤的手被重新绑过,绳结避开伤处,比先前的捆法松快许多,衣衫也早被阮雪棠扒去,修长有力的双腿被高高吊起,分别绑在床梁两侧,正是个门户大开的姿态,阳具与后穴暴露在空气中,风光一览无遗。
章台柳比金陵渡还贴心,直接将淫玩器具都放在床柜里供客选用,阮雪棠饶有兴味地在最下层抽屉挑选良久,宋了知被绑在床上,虽看不见阮公子在挑选什么,但光听见那细碎的翻动声便让他心跳加速,说不清是在害怕还是期待。
最终,阮雪棠依旧是选了一根鞭子他总认为宋了知长了那么肥硕浑圆的大屁股,每次挨了揍,便会呈现出诱人淫靡的媚红色,小穴藏在性感的股沟里,摇晃着求他饶过时会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穴口这么个好屁股,当真是不打白不打。
与以往使用的长鞭不同,这次他选用的是较短的黑色马鞭,前端乃是牛皮做的软梢。
“阮某倒不知晓宋公子何时与人成亲了。”
阮雪棠手持鞭子,用柔软的鞭头轻轻划过宋了知敏感的大腿内侧,大有宋了知说错话就狠狠抽下去的意思。
每次阮雪棠叫他宋公子就没好事,宋了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额头生出细密的汗珠:“我...阮公子,我当时是出于无奈,以为是旁人,我才......”
见阮雪棠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宋了知壮着胆子,结结巴巴道:“阮公子,你别生气。我说的娘子就、就是你......”
阮雪棠其实知道宋了知说的是自己,他老早便看出宋了知胸无大志,唯一的梦想大概也就是娶妻成家了。
“性情温柔,天真善良?”软梢越过饱满的臀肉,直接拍打着小穴细嫩的皱褶,“让他往东不敢西,让他坐着不敢站着?”
宋了知彻底怂了下来,被调教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他怯怯嗫嚅道:“我以为说得夸张些,别人会放过我。”
他不提起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阮雪棠便来气:“你还好意识说?若不是我与裴厉来章台柳,你这蠢狗就真”
阮雪棠正要好好控诉一番,哪知宋了知听到一半便急了眼,若不是被绑着,恐怕要直接蹦起来:“与裴将军?阮公子,你为什么要和裴将军一起来妓院?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神情严肃,简直就像是发现媳妇差点被人拐跑的丈夫。
宋了知心中也的确是如此认为,没办法,阮雪棠生得过分漂亮,裴将军一心觊觎,又有过拐人的前科,他这个做丈夫的能不多忧心些么。
阮雪棠原本没觉着哪里说得不对,但见宋了知那副认真追问的模样,反倒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以为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大坏事。不过阮雪棠素来是理不直气也壮,并不会因此而愧疚,用力在滚翘的屁股上落下一鞭,清脆的响声在屋里绽开。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与他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朝廷也不是全然不理事的,特别是如今造反之地越来越多,皇帝终于略微醒悟一些,明白民心安定的必要性,所以下令彻查让钰京人心惶惶的挖眼抛尸案。他见上次狩猎中阮雪棠与裴厉收获卓越,主观的以为这俩是对好搭档,特意让他俩全权负责此案。
阮雪棠其实挺想将这件案子栽赃到阮云昇头上,但还没等他开始行动,也不知是裴厉办案神速还是之前那帮官员太为懒政,裴厉竟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里查到了章台柳此处,召官兵暗中监视。
阮雪棠很不愿跟裴厉同往,但自从他当上世子后,有不少人暗中眼红嫉妒,未免被人参本,阮雪棠装也要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只得与裴厉一同乘马车前往章台柳,哪知刚好看见宋了知正偷偷摸摸的跟在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