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逍愣了愣。

付谨云捂住胸口急忙越过顾逍对着纸篓开始呕吐。

付谨云呕地厉害,晚饭全呕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呕苦水酸水,鼻涕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兄弟俩都怔住了,顾焱翻身下床:“哥你给他穿件衣裳,我去叫医生。”

付谨云狼狈地抬起头:“别...没事,喉咙里都是精液,有点恶心...”

“上次怀孕也没这样啊...我让医生过来看看。”顾焱说话间已然穿好衣服离开卧房。

付谨云想拦都没拦住,他不想被人关注怀孕这件事,可顾焱偏偏对怀孕相当执着,三句话不离怀孕,平日里对付谨云的态度与从前也是天翻地覆,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付谨云怀孕这件事。

顾逍拿过衣服套在付谨云身上:“把睡衣穿上。”又拿来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付谨云烦躁地穿上衣服,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顾逍看看他,见他面色微醺发红,脖颈处还有星星点点的粉红吻痕,一看就知刚刚被如何对待。

顾逍拉下床帘:“待会把手伸出来就好。”

付谨云眉头紧锁,心里对顾逍的行为恶心至极,他虽然是双性人,但家里没有男孩,他从小是当正儿八经的男孩子养大的,如今被囚禁在这给人生孩子不说,还要忍受兄弟俩这种恶心肉麻,好似宣布主权的行为。

...

医生为付谨云看了看,说道:“没事,大抵是饮食不当造成的,吃点清淡的好消化的就好。”

顾焱说:“可他上次怀孕没有这回吐得厉害。”

“怀孕时的症状也不全都相似,他要是特别难受,平时注意点就是了,保持好心情,少吃多餐....”医生慢腾腾地回道,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才得以离开。

付谨云怀疑兄弟俩是表演性人格,从前他是付少爷的时候,这兄弟俩表演的无比忠诚,囚禁他的时候,立马换了张脸皮演的恶毒残暴张牙舞爪,如今不知又是什么戏码。

付谨云真是懒得看他俩演戏,医生没来的时候他便困得昏昏欲睡,不等医生说完话,付谨云已经靠在顾逍怀里呼呼大睡...

39二次出逃

付谨云临出门前,顾安抱住他的腿不肯放他走。

付谨云让小莲抱走顾安,可是小莲一抱,顾安就要哭,小莲为难地说道:“大爷,可能上次你带小少爷出去了,他还想跟你出去。”

付谨云心里骂娘,怕顾安闹地厉害,旁人会去给顾逍报信,干脆抱着顾安一块儿出门了。

离开家后,付谨云抱着顾安逛了逛百货商店,给顾安买了只老虎玩偶,然后就逛到了裁缝铺。

付谨云走进裁缝铺,店里只有一个伙计,他微微一怔,感觉铺子太过冷清。

赵源凡像是早就等着付谨云前来,付谨云刚刚踏进店内,他便出来相迎,将付谨云带入里屋。

赵源凡看到付谨云怀里的顾安神色有些意外,他心里为付谨云不平:“这...这是你的孩子?”一年多没见过,付谨云给顾焱生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是...”付谨云把顾安放到小沙发上,哄到:“你在这睡一会儿,我量下尺寸一会儿就回来。”

顾安倒在沙发上,不是很能听懂付谨云的话,他眨着眼睛笑,摇头晃脑地点了点头,然后翻身趴在沙发上玩老虎。

付谨云拿过毯子搭在顾安身上,回身对赵源凡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我都准备好了,你跟我来。”赵源凡带着付谨云走进隔间内,拿出一只大箱子:“你不带他走么?”

付谨云打开皮箱,里面有倒大袖女士旗袍,女士外套还有女士假发...:“不带。”

付谨云三两下换上女装:“等我离开峰远,我会想办法谢谢你的。”

女装付谨云看起来格外温婉,赵源凡心脏怦怦直跳,红着脸说道:“我...我...你不用谢谢我,我跟你一起走。”

付谨云不解地看向赵源凡。

赵源凡显然早有准备,他拿出两只皮箱,一只递给付谨云,然后牵起付谨云的手朝后门走:“我跟你一起走,你在我这儿不见了,顾逍和顾焱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你的铺子...”

赵源凡朝付谨云笑笑:“不打紧,我有手艺,到了其他地方再开一家裁缝铺就是了,伙计们都被我打发走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去哪了。”

顾安手里拿着小老虎,玩着玩着有些犯困,他不哭不闹,乖乖钻进毯子里,觉得睡醒就能见到爸爸了...

...

顾安被吵闹声吵醒,卫兵们一股脑地进入裁缝铺。

小陈抱起顾安,顾安困顿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来往的人,嘟囔道:“baba?”

卫兵晃来晃去急地满头汗,末了跑到小陈身边:“队长,裁缝铺没人了,付先生不见了,哪都找不到!”

顾安扑腾地往下跳,不肯让小陈抱:“要baba...我要baba...”

小陈抱住顾安又晃又哄,急忙说道:“快去通知司令!”

...

付谨云与赵源凡乘坐火车离开,火车开了没多久,突然停了下来,如上次一样涌入大量士兵。

士兵们挨个搜查,检查到付谨云和赵源凡的包厢时,赵源凡拉开车门,士兵朝里一望,见里面是一男一女,便继续搜查其他包厢。

...

上海

付谨云并没有在纸条上写明要去的地方,赵源凡原是买的去陕西的车票,结果到了陕西还没来得及落脚,付谨云便换回男装,带着他再次乘坐火车,来到上海。

付谨云走出火车站,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比起峰远,上海就显得格外摩登时尚了,要不是当年他爹突生大病,他才不会离开上海回到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