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睡得舒服,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付谨云。
因为口中巨大的绳结,付谨云无法闭嘴,口水从嘴角溢出,流了一晚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床上。昨日入睡之时他就已经精神恍惚,此刻也是迷迷瞪瞪,头一低,他便会痛地直哼哼,强迫自己左摇右晃地抬起头。
顾逍解开付谨云的双手,付谨云体力不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抱住付谨云,一晚上的折磨让付谨云脆弱又痛苦,突然跌入温暖的怀抱,付谨云蜷缩起身体想要入睡。
顾逍转而又解开付谨云口中的绳结,付谨云还没有适应,依旧张着嘴流口水,他仰着头,眼神没有焦距。
顾逍低头对上付谨云失神的双眼:“你觉得自己错在哪了?”
付谨云毫无反应,他觉得魂魄与身体分离,脑子也是一片浆糊无法思考,他根本不明白顾逍在说什么。
“啊~”付谨云痛叫出声,顾逍用力捏住了他的奶头。
“你觉得自己有错么?”顾逍又问。
付谨云没有神采地看着顾逍,他一宿没睡,什么都弄不清楚,他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含着精液在床上跪一晚上...
他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付谨云抿住嘴,莫名其妙哭了起来。
“呜呜呜.....”
他毫无意识地哭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断断续续地道歉,声音纤弱无力。
“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么?但你还是道歉了,这是对的。你不需要犯错,我也可以惩罚你。”顾逍残忍地说道。
16他是什么东西,还要当金枝玉叶养着
付谨云睡醒时已是黄昏。
他撑着身子坐起,浑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肚子仍旧是隆起的,他垂眸看着自己怪异的身体,清醒地感受着体内的异物。
付谨云靠在床头神色黯然,他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等待顾逍回家。
他没有身体的掌控权,洗澡或者排出体内的精液,都要等那兄弟俩的同意,擅自做主会遭到残忍的折辱。
付谨云心里抱怨顾逍怎么还不回来,他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饿极了,然而晚饭永远要等那兄弟俩一起吃才行。
他记得晨起时,顾逍让他吃早饭,可是他很疲倦,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毯上,顾逍便把装了米粥的碗放在地上,让他趴在地上吃。
他昏昏沉沉听了顾逍的话,像狗似的趴在地上舔碗里的米粥,只是没舔几口,他就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付谨云想起早晨的一幕,浑身打颤地吐出一口气,他心中有气,可是没办法,再气也无处发泄,于是怒气转化成了委屈。抠“抠`群?七医°聆*午<吧吧°午?久聆?每日稳?定更`新?H?文?
付谨云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又轻出一口气压抑心中的委屈,委屈也没用,顾逍和顾焱不会因此放他自由。
他拉开床帘,扶住腰艰难地下了床,想给自己倒杯水喝。
令人新奇的是,桌上竟有盘糕点,自他被囚禁后,这屋子里再没有多放一样吃的喝的,除了一日三餐,其他好吃的都要顾逍和顾焱大发善心,就像喂养宠物一般,一定得是他们亲自给的才行。
付谨云难得有一盘干干净净的糕点,不是大杂烩,也不用看兄弟俩的脸色,他急忙坐下,迫不及待地享用糕点。
...
顾逍回来的时候,付谨云正在吃糕点,嘴里塞了一整个,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包在嘴里费劲咀嚼,噎着了就赶忙喝上一大杯凉茶,吃地很香很满足,有点狼吞虎咽的感觉。
见顾逍回来,付谨云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喝了茶,压下口中甜腻的糕点,抬眼看向顾逍:“你回来了...”说完他又急忙解释:“我有点饿了,看到桌上有糕点,就直接吃了...对不起...”
糕点本来就是给付谨云准备的,晨起没吃两口就晕了,顾逍怕他会饿。但付谨云能有不经允许就不能擅作主张吃东西的意识,这让顾逍很满意:“刚睡醒?”
“嗯...”付谨云点点头,转而又拿起一块糕点。
房间里烧了暖炉很热,顾逍脱下呢子外套挂在衣架上:“别吃了,马上吃晚饭了。”
“哦...”付谨云失落地放下手里的糕点,他不是嘴馋的性格,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合心意的食物了,他顿了顿,突然小声问道:“我能再吃一块么?”
付谨云很倔,虽说对囚禁这事已经认命,可总像是憋着口气一般,不让出门就不出门,给什么就吃什么,做爱的时候也乖乖听话。
他在用一种很愚蠢的方式顽抗他们。
这还是付谨云第一次在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上请求他。
顾逍瞥向付谨云,付谨云一丝不挂低着头坐在桌边,肚子仍旧隆起,体内也仍旧塞着玉器,无处可逃,可怜兮兮。
确实是可怜透顶。
“可以。”顾逍同意了。
兄弟俩很少采纳他的提议,付谨云欣喜地拿起糕点一口一口塞进嘴里。
付谨云吃饭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地填饱肚子,此刻他吃地津津有味,腮帮子鼓起的模样像只松鼠,顾逍看着,心头莫名酥麻了一下:“吃完去洗澡,我让佣人送饭进来。”
付谨云顺从地点点头,心思依旧在手中的糕点上。
...
大年三十前夕,将周松年赶出自己地盘的顾焱神采飞扬地回到家。
一回来便摆弄付谨云,许久未见,他的欲望格外旺盛,付谨云被他弄得满脸眼泪,一个劲地求饶。
付谨云夜里没睡好,晨起吃饭的时候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大杂烩只想呕吐。
顾焱晨起心情也不好,他的起床气万年不见,见状狠狠推攘了一把付谨云的脑袋,叫骂道:“我一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瞧?真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