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耳朵捕捉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池砚舟毫不犹豫地转身,抬起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挥出击落了一只看起来像是老鼠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老鼠”长得显然有些太大了,从嘴里凸出来的两颗尖牙也太长,刚刚那一下,更是蹦得几乎有他的脑袋高。
两步上前,给地上那团东西补了刀,池砚舟拧起眉,还没来得及回头和秦知说点什么,更多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就响了起来。和刚才那只“老鼠”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从四周围将两个人团团包裹。
很显然,这些东西,才是这家超市能在这会儿,还保存得这么完好的最大原因。
池砚舟和秦知对视了一眼,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交流,就无比默契地转过身,一齐掀翻了身侧的两个货架,一前一后地窜上了距离不远的楼梯,朝着二楼跑去。
身后的怪物被身手更好的秦知挡下,池砚舟一铲子砸翻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应该是原本住在二楼的超市主人,脚步不停地继续往上。
二楼仅有的两间卧室门都是木制的,早就被啃得不成样子,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
而这栋楼的三层是个天台,楼梯尽头的金属门大大地开着,能够看到外面铅灰色的天空。
一把将秦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池砚舟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手里的军工铲直直地插进门把手当中,将被撞得砰砰作响的金属门卡得死死的。
从身后天台上窜过来的几只老鼠,也被秦知快速地解决了,池砚舟忍不住小小地松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短时间高强度的爆发,让他的四肢都有点发软。
刚才两人弄出来的动静,显然把周围的一些丧尸吸引了过来,在楼下慢慢吞吞的游荡着。无意识的低吼一声接着一声,即便是传到三楼,也清晰可闻。
池砚舟站在缺乏足够安全防护的天台边缘,正思索着该怎样才能绕开底下越聚越多的丧尸,腰间就忽然绕上来一双手。外出时背包里总会备着的登山绳被绑了上来。
“从这里应该可以跳到那边的平台上,”秦知收回手,侧头朝边上示意了一下,“绕过去从另一边下去,应该就没那么多丧尸了。”
简单、可行,虽说有那么一丁点冒险,却已经是最快能够安全脱离这里的办法。
但池砚舟还是本能地察觉了不对。
他顺着秦知的目光看了看,忽然转过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以前这种事都是你先。”
“有吗?”秦知的动作顿了一下,脑袋略微歪了歪,像是真的不确定一样,“也不是每一次吧?”
然而,眼前的人显然没有被他的样子迷惑,黢黑的眸子像是能直接望到他的心底。
于是秦知转了话头:“你看,三楼本来就不算高,从这里跳过去也不算远,就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把你拉上来,反而更加”
话没说完,池砚舟就忽地抬手,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把他放下来的袖子撩了上去一道斜斜的伤口出现在小臂上,看起来像是擦伤,很浅,流出来的血却是黑的,带着浓郁的腥臭味道。
显而易见的,此时被一扇金属门阻隔在了另一边的那些家伙,同样是和楼下的丧尸一样,被感染的东西。
秦知不说话了。他盯着池砚舟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要不你现在就把我绑起来?那样待会儿也更好……!”
后续的话语,被突然压上来的双唇阻断。秦知微微睁大了双眼,耳朵里被血液奔涌的声音占据。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居然都还会为这个人的主动感到喜悦和兴奋。
抬起手扣住池砚舟的后颈,秦知的动作再没有以往的细致和温柔,简直就像是要把一直以来的情感都宣泄、传递一样,亲得又狠又凶。
啧啧的水声蔓延开,池砚舟的双手紧紧地回抱住秦知,张开的唇齿间是两条相互交缠的舌头。
天空开始飘雨了,细细密密的,轻软虚幻的薄纱一样,将两人笼罩其中,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湿润。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入、热烈的亲吻持续了好久,一道银色的丝线在两人渐渐推开的唇瓣间勾勒出,又很快消失不见,粘稠的空气中似乎多出了以往没有的什么。
但秦知胳膊上的伤口却并没有消失,只是往外流出的血液似乎变少了没有人能够确定这究竟是池砚舟的“治疗”起了作用,还是伤口的感染本身的进展过程。
按在池砚舟后颈的手移了开来,秦知垂下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非常不可思议的,他这会儿居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那么多次,都没有和池砚舟做到最后,也没有真正戳破两人之间,那实际早已被察觉的隐约薄膜。
真要是那么做了,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放着自己离开。
伤口已经开始一阵阵地发热灼痛了。秦知知道,这说明了刚才的那些老鼠是深度感染的生物他在被彻底感染、转化之前所剩的时间,也会被压缩到最少。
“好了,先下去再说,”稍稍后退了一步,和池砚舟拉开了距离,秦知又确认了一下他腰间的绳子已经绑严实了才抬头,“三楼虽然不算高,但两个人搭把手,应该比一个人要更安全也更容易。”
然而,以往都会起到作用的话语,这会儿却好似完全没有传进池砚舟的耳朵里。这个人一把抓住了秦知松开了绳索的手,因亲吻而染上潮红的面颊微微仰着,在重新被拉近的距离之下,看起来像是索吻。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秦知的嘴唇上就倏然传来了湿软的触感。思维有片刻的断线,身前的人又一次撞进自己的怀里,被握住的手上忽然缠上来一根触感粗糙的绳子,用力一扯,就能带动绑在了池砚舟腕上的另一端。
“你……”秦知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退开,池砚舟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张口咬上了他的嘴唇。
“亲我,”秦知听到池砚舟这么说,“求你……”
名为理智的某根弦一下子断掉了,秦知近乎失控地把池砚舟按进怀里,贪婪而无度地攫取他的唇舌。就好像那一直以来都小心克制的欲望,一瞬间破开了牢笼把他扑倒,强烈的渴望与饥饿升腾起来,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熟悉进了骨子里的气息钻入鼻腔,秦知猛然清醒过来,一身冷汗地发现自己的牙尖,正抵住了池砚舟的脖颈,只差分毫就能刺破皮肉,穿透那深埋其下的动脉。
自己受感染、转化的速度,显然要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
按在池砚舟后脊的手条件反射地放开,秦知想要后退,却只动了一下,就险些把池砚舟给掀下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被池砚舟压在了地上。
这个人趴在自己身上,赤裸的两条腿夹住了自己的腰,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握住了自己胯间滚烫的巨物,对准了那湿嫩软热的屄口。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大了,雨滴打在身上、脸上,带起真切的冰凉触感。
池砚舟的身上也被打湿了,柔软的发丝贴住面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吸饱了水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纤细又柔和的线条。
“……你好烫……”梦呓一般的呢喃传入耳中,秦知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开始往下坐。湿软的屄口被挤开,紧热的逼肉含住吐水的龟头,艰难地蠕动着往里咽。与雨水不同的骚热汁液流出来,沿着柱身往下淌,在所经之处,留下分明黏腻的触感。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Noiz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4雨中天台上疯狂DOI
刚刚夺回的思考能力好似又失去了,秦知甚至忘记了该做出什么反应,就那么直愣愣地望着眼前轻蹙着眉头的人,感受着那骚软淫热的嫩肉被一点点地顶开、侵入,包裹住自身坚硬性器的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