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是白色的。脑内的胡思乱想只会让他忆起过去的荒唐行径。酒瓶,药柜,地下酒吧里的霓虹光线,派对第二日的头痛欲裂。她的手指已经触到入口,再做下去,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怪异。
刀尖割开后腰的皮肤。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吐出来,又吸了一口,眼睛连眨好几下。她下手没轻没重,一时之间,没法适应这种疼痛和下体产生的变化。
安按住他的伤口,嘴唇凑过去,舌尖舔进翻开的红肉,将伤口新渗出的血卷进嘴里。从他体内流出的血已把床单染上星星点点的鲜红。湿滑的指按进潮热的穴腔,顺着肉膜往里深入,迫使他颤栗着拱起背,跪趴在床边,塌下精瘦的腰,把女孩的指吞得更深。
男人垂首喘息 ??υ??????:?????s.?????? 着,她的指每往里深入一寸,他的腰就轻轻颤一下,腿根处浸着暧昧不明的水光,赤裸裸的后背错落分布几圈深红破皮的牙印,隐约洇着一层浅浅的浮粉。指尖无目的地到处摸索,点在一处柔嫩反复勾动挑拨。他闷哼着,后颈汗湿,黑发湿漉漉地黏在颈侧。
女孩攀着他结实而优美的肩线,头抵着他的后颈,焦躁地蹭动,胳膊搂着他,用力翻过来,衔着他脖颈的某处薄肉,牙尖暴戾地扎穿。男人微微仰起头,双手紧攥床单,被咬得浑身颤抖,嘴唇张开,像是在无意识地索吻。
她并不懂。如何能懂?她太年幼,太脆弱,能施加暴力的对象,就只有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而他甚至不能教她,因为那是不正确的。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人和地点,把他困在里头。
一股若有若无的酥麻和淫痒代替了痛楚,穴腔慢慢淌出淫液来,打湿埋在深处的指尖。她抿着唇,能咬碎鸟骨的两排牙齿轻轻摩擦,皱着眉在他里面搅弄。
两根指被吮得很紧,插入又抽出,发出水淋淋的声音。他紧紧闭着眼睛,被揉捏得合不拢的穴口凝出一股酸软的阵痛,被粗暴的手指捣弄到麻木,下腹沉甸甸的酥麻却越来越强烈。
“雷……”她喘出一声沙哑的呻吟,花了点力气从痉挛着收紧的腔道中抽出手,手脚并用地躲进他滚烫的怀抱。女
忘
忧
草
整
理
孩长发散乱,脸颊浮着情欲的肉粉,嘴唇沾满饱胀的深红。
啜泣似的耳语使他睁开眼,安并没有流泪,只是那么多、那么多的茫然,飘落在翠绿的湖水中,使它染上污渍。
“……不要紧。”他的掌心轻轻地顺着她脊椎的轮廓上下滑动,胳膊环抱着她,在女孩额心印上一片轻如羽毛的吻。“没事了。安,宝贝,睡吧。”
惶然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她又贴紧他一点,把头斜倚在他的肩膀上。一点点烟草香,一点点酒,一点点润滑液的气息。她闭上双眼,怀疑溶解在甜腻而暧昧的气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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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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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5 看星星
夏天,被昨夜骤雨洗涤过的云层很薄,影子被抻长了,且富有宽度。太阳跃上地平线,发出怒气冲冲燃烧的橘红火焰。夏日骄阳投射着千变万化的光线:红色,暖橙色,朱砂色,紫色,将云朵边缘染出奇妙的霓虹丝影。
男人把罐装红牛举到嘴边,这才想起饮料已经被他喝光了。后备箱应该还有几大瓶健怡可乐和零食,希望别沾上尸臭味。
他从后视镜中看女孩,发现她正在看着他,脸上有种迷离的表情,正吃着一小罐草莓果酱。被果泥染成鲜红的唇咧开,微笑着,露出的不是牙齿,而是犬齿。活似吸血鬼。他的后颈与侧腰隐隐作痛。昨夜被啃噬之处化为变了色的淤青,下腹肌肉酸溜溜的,主要是一种僵硬和麻木的感觉,差不多就像脱臼了一样。但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人不愉快。
沿I-70西行,悍马横向穿越堪萨斯州。农田和牧场在阳光中闪耀。田野在初夏呈现出大片鲜活的浓绿,安第一次看见风力发电机,放下果酱,吮着手指趴到车窗旁边。十分钟后,开过拉塞尔的入口,沿着US-183南行。
大平原慢慢不见了,堪萨斯的丘陵崭露头角。路过内斯城的时候,出现了河流和溪谷,以及大片灰白相间的石灰岩层。
他的腰酸得比想象中更厉害,不得不在一处加油站附近停车休息。他去加油站买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尝起来如给地狱铺路的泥浆。她穿着一条牛仔半裙和一件整洁的牛乳色T恤,薄棒球衫扎在腰间。接近正午的日光下,不施粉黛的脸庞青涩又妩媚,女孩看起来漂亮得令人难以置信。
而他的眼睛下长有蓝黑的眼圈,马球衫皱皱巴巴,牛仔裤也惨不忍睹。
女孩瞅着他,眼里闪动着活泼的嘲笑。
“好吧,你是吃饱喝足了。”他点燃一根烟,想了想,还是掐灭在地上。到处都是阳光,所有伺机而动的算计与阴谋都睡着了。这是一个美丽的西部夏日,明媚,爽洁,洒满甜香的花粉。
她看上去有话想说。两人靠着悍马的车门并排而站,他把手放在车顶盖上。热的,吸收了太阳的能量。
“数学是最糟的。”她说。“不知怎么回事,脑袋就是转不过弯。”
安用手指卷着长发,发丝顺滑地逸走。女孩的声音轻微、细弱,仿佛无忧无虑,但当她抽鼻子的时候,那份深邃的不安还存在于内心深处。
“露西·格瑞尔也是最糟的。我倒宁愿她和别人一样打我。可是不。”她把前额的一绺头发梳到后面,男人看到贴近发际线的部位有一道发白的疤痕。“我倒宁愿她打我。”
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喉咙被堵住了。
安不费力气就给他解了围:“你会去阿拉斯加吗?我能不能养一只雪虎那样的狼?”
他讨厌一切宠物,包括猫和狗,但还是认真思考了女孩的问题:“或许。”
她点着头,轻轻抓住他的胳膊。
下午,汽车经停道奇城。悍马无视乡村公路的颠簸轰然穿行。地势再度变得平坦,驶上高原,偶尔开过一棵孤树。安执意要在道奇城买一顶牛仔帽。他带她逛了逛靴山博物馆,在礼品店买了顶比她头围略大一圈的帽子。
沿街摆摊的印第安人出售造型奇异的手工面具与编织手链,女孩兴致勃勃选了两样,递过一张五十元大钞。
“不用找了。”
女孩说这话时,他疑心自己耳朵坏了。牛仔一掷千金的豪情可没流淌在他们的血脉里。可当她将皮手链套到他腕上时,不赞同的话语便在嘴唇上部化成一片细弱的麻木。
她拿着那副面具,面对着他倒退走了两步,随意地戴上它。女孩晒黑了,宽檐牛仔帽与木质面具掩盖了大部分性别与种族特征,那双可爱的深深的绿眼睛看着他。马丁靴踢踏起阵阵烟尘,他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热情好客的接待员提醒他们今夜有“狂野西部”露天电影与炭火烤肉,入场只要一点点钱,未成年看电影免费。女孩手里攥着牛仔帽,绿眼睛眨啊眨,充满鲜亮的渴求。他迟疑了一下:“你知道哪里有合适父女的落脚地?”
博物馆接待员从头到尾把市中心的构成介绍了一遍,灌得他头昏脑胀。在这样小的城镇里,大家大概都无事可做,逮住一张外国面孔,就恨不得把美国历史倾倒而出。
两人往旅馆走时,安勾了勾他的小拇指:“雷,我们可以睡在一起吗?”
他后背的汗一下子变凉:“不行。”
真正的问题不是血缘,也不是他稀薄到模糊的道德观。安才是问题所在昨夜她近乎快意地呢喃着“妈知道一定会气疯了”看起来像在颠覆传统,可女孩根本不懂这种事的意义是什么。
可女孩贴过来,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我不会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