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芙这人挺实在的,她说看芊芊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把她也想到碧海蓝湾工作的事情,和我说了。
有芊芊被靠山弄死这个前车之鉴,即便是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也劝田芙说我们和工作的地方都签了合同,就算是有跳槽的想法,也要等合同到期了再跳,不然就坏了道上的规矩。
田芙不以为意,说芊芊没有等合同到期就跳槽了啊,还说自己大不了就赔东家违约金好了。
田芙还不知道芊芊已经被弄死的事情,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理想化了,而我一旦多说些什么,田芙还有可能误解我是见不得她好,索性,我又劝了几句话后,见田芙依旧不为所动,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拿了包以后和田芙告别,转身下楼。
等我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和车都不在。
我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告诉我说他去小区门口超市买包烟,马上就回来。
这里离门口超市不远,我告诉司机不用折回来了,我自己走去门口就行。
我走到门口,找车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西装革履,穿得极为正式,问我:“是岳小姐吗?”
我不认识这人,有些警惕的盯着他,问他是谁。
他说:“我是跟在太子爷身边的人,太子爷这会儿在云隐山庄应酬,说让我带您过去。”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眼前的男人,靠山明明是在外省出差,昨天傍晚才走,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处理完事务,回到滨江,还出现在了云隐山庄?
靠山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他回来的事情,何况,眼前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他的话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可信度。
我说:“我知道了,等下让司机送我过去。”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司机。
刚转身,那人从身后向我靠近,黑影笼罩我的同时,一把枪,抵在了我的腰间。
男人不再伪装,对我说:“岳小姐是聪明人,你一旦叫人,这把枪我保证会擦枪走火,到时候要了岳小姐的命,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岳小姐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我屏住呼吸,问他想干什么。
男人和我说:“跟我走!”,还发了狠的说:“别试图耍花样儿!”
我故作镇定,说司机就在这附近,他等下找不到我,就会报警。
男人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将枪往我腰窝处一顶,让我给手机解锁,而后,他拿着我的手机,给司机发了条“我自己打车先回去了”的短信,末了,他将我手机关机,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面。
我看着男人的操作,近乎是断了我全部求助的可能,不由得后背阵阵发凉,密密匝匝的汗珠,像是蠕动的虫,顺着肌肤往下滚落。
我被推搡到了一辆面包车上,途中,男人亲密的搂着我的肩,对看过来的人还会微笑,好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一把抵在我腰间的枪,随时会要了我的命。
我被推上车后,还没有看清楚车里面的人,就被对方拿着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堵住了口鼻,不消一会儿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第21章
等我再醒来时,双眼被蒙住,嘴巴被胶带封住,四肢也被麻绳捆住,于一片漆黑中,我耳边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和吹过的风声。
虽然我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我没敢动,我不知道对方想玩什么花样,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我只能继续装昏迷,拖延时间的同时,心里盼望着,等司机回到家里,见我不在家,能想到我可能出了意外,就派人出来找我。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门轴生锈转动发出的咔咔声响,我一瞬间警觉起来。
有人走上前拿脚踢了我两下,说:“这药劲儿这么大吗?两个小时了,还没醒!”
有个似乎是马仔的人,声音谄媚的说:“越哥,这可是进口迷药,稍稍加一点儿量,就能让人睡上几个小时。”
那个叫“越哥”的男人说:“赶紧把她整醒,我这赶时间交差,不然我们得等到啥时候,谁他妈有时间陪着个小娘们在这儿一直耗着啊!”
那马仔得令,嬉皮笑脸的说:“得嘞越哥,我这马上给这个小娘们弄醒。”
越哥说:“去把隔壁屋休息的弟兄们都叫来,轮到他们上场了!”
听到隔壁屋里还有一堆男人,我当即吓得四肢僵硬,连心脏都不受控制的在胸腔里乱跳。
男人对付女人的方式,无外乎是肉体上的折磨和羞辱,干我们这一行的,富家子弟砸个百八十万,被一众人轮的事情司空见惯,有的小姐为了钱甚至能接受同时塞进去两根棒子,玩起来双管齐下那一套丝毫不在话下。
可是被轮和为了钱被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如果再加上一些折磨人的手段,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好的,越哥,我这就去办!”
周围再次恢复安静,我却身体不住发冷,那种由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不断叫嚣我努力在克制的理智,好像下一秒我就会崩溃大叫。
五分钟后,乌泱泱的声音,七嘴八舌的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在我耳边绕开。
他们说的话特难听,说我奶子大、屁股那么圆、那么翘,一定是让老爷们操圆的,还说什么婊-子命贱,玩死个小姐,回头扔山里头喂狼,国家都得感谢他们做了贡献,减少了卖淫嫖娼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发生,也拯救了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忽的,一盆冷水朝我的脸浇下来,那水像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似的,泼的我当下一个激灵,饶是我再如何装死,脸上也难免会作出痛苦表情。
注意到我的动作,有人兴奋的喊着:“醒了醒了!”
那个叫越哥的男人说着粗话,“呵,保不齐他妈的就是在装死!哼,再他妈不醒,老子给她扔沸水里煮,我就不信了,死人在我这里都得被扒掉一层皮,她能撑到几时。”
我脸上蒙着的布帛和嘴上封着的胶带被扯掉,我有片刻短暂的失明,好一会儿后才适应头顶那盏灯泡刺眼的光线,同时,我也看清楚了眼前绑架我的人。
为首那个叫越哥的男人,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是个膀粗腰圆的大光头,留着络腮胡子,左脸处还有一道蜈蚣似的刀疤,一直延伸到下巴那里。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弟兄,高矮胖瘦皆有,但都是一脸恶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这会儿都眼神淫邪的看着茫然无措的我,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是一间破败的仓库,旁边放着一堆空油桶,窗户年久失修残破不堪,房梁上还滴着前不久下雨的雨水,到处锈迹斑斑,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
再看向那位越哥,我问:“这位爷,我有得罪过你吗?”
他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