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一把连纸片都划不破的磨甲刀,韩以恪上前两步要收走它。蓝文心突然手臂一折,将刀尖对着自己脖子:“你再过来,我捅我!”

韩以恪脚步一顿,眼含怒火,蓝文心脖颈纤细修长,可以单手掐断。那把小刀正抵在他皮肤上,轻轻一戳,皮肤凹陷进去,比想象中锋利。

韩以恪看了半晌,转身返回座位就餐。

餐桌上只剩咀嚼的声响。

叶叔不喜欢太沉闷的气氛,打开手机听新闻――高登注资10亿美元增持日本某电商平台巨头的股份,加码日本市场。

叶书书瞄韩以恪一眼,韩以恪依然冷着脸吃饭。

又一则娱乐快报――作家沈云新书发售,签售会当日提前离场,脸色憔悴,疑似身体状况不佳。

叶书书觑蓝文心一眼,蓝文心放下勺子回房。

叶书书尴尬极了,只好再换一个新闻听――

知名钢琴演奏家关海在未来一个月将有三场独奏音乐会在纽约举行,不容错过。

叶书书顿了顿,看向韩以恪,韩以恪也放下筷子回房,留叶书书一人在餐桌上寂寞地叹。

15毒蛇

韩以恪上至二楼,拉开衣帽间的门,看见蓝文心在收拾衣服,地上摆着摊开的行李箱。

“又要做什么?”韩以恪倚着门框看他。

蓝文心快速将两套衣物丢进箱子,合上,拉起行李箱往外走。经过韩以恪时,他低头看一眼手腕上不存在的表,着急地说:“小韩,这次我真得走了,你千万别拦我。”

他另一只的手扔握着那把磨甲小刀。

韩以恪抬腿堵着门,“有钱在身上吗?”

蓝文心摇头,他偷了几件韩以恪的贵衣服打算当掉,你不仁我不义,不管面对生张熟魏都是这个道理,何况面前的是疯子,更不用讲正义。

“没事,我能解决。”蓝文心说。

韩以恪一眼看透他,向他伸手要指甲钳:“你把这个留下,别一块儿偷走了。”

蓝文心脖子红了,把指甲钳放他手心。

韩以恪看也不看就将它往后抛,锁门关人。

蓝文心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拉扯门把,韩以恪扛他起来,顺手拍他屁股:“偷了东西就想跑,抢劫的时候明明一副遵纪守法的态度。”

“反正偷你的东西叫替天行道!”蓝文心咬他肩膀。

韩以恪的肌肉紧实,咬上去就如鸡蛋碰石头,反倒是蓝文心的牙齿遭罪。蓝文心一腔怒火越烧越旺,抬腿往他裤裆踢,韩以恪抬手一挡,将他压制在皮沙发上,恰好周围有趁手的道具:三条领带。一条绑手,一条绑脚,一条绑老二。

韩以恪说:“不用回去了,给你母亲打通电话报平安。”

蓝文心从头到尾被缚,跪趴在沙发椅背,愤愤然道:“我报什么平安,我一点儿也不平安。”

他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坨灰色物体,是偷偷混进来的小牛,它听见动静,睁开圆眼看蓝文心,眼神带着探寻。

蓝文心压低脸,仍怀有一丝庆幸――幸好小鸡不在场,否则被它看见主人这般屈辱,肯定心里产生落差感,觉得自己低小牛一等,从此在这屋檐下没法快乐地成长。就凭小鸡是他的猫,蓝文心不允许它看这里任何人的眼色,一屋子变态。

正想拿出点儿气魄,蓝文心便被韩以恪压在沙发后入。

人都说事不过三,蓝文心对待床伴亦是如此,从来不见同一个人超过三次。事实上,很多人仅仅见一面就可知缘分深浅,他第一次见韩以恪时,觉得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多就不能够了。

现在是第三次,做完就到此为止,蓝文心和任何人都不会有太深厚的缘分,就像那些讨好他的人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他们都明白,他是橱窗里的玩偶,可以稍微驻足观望,摸一摸,玩一玩,但如果决定要买回家,总归是拿一个全新的比较好。那些人喜欢他,欣赏他,然后把他放下,每个人都认为他是展出的模特,所以他永远留在橱窗里做一个满身指印的布娃娃。

蓝文心相信韩以恪也是如此,他不会对这个人区别对待,也不会心里抱有期待,他继续兢兢业业地做橱窗玩偶,与所有人保持仅仅皮肤接触的关系,谁都不必让谁痛心。

“韩……”蓝文心趴在椅背低喘,“做完这次就放我走吧……反正做爱就是这么一回事,和我做多你也会厌。我很忙的,更没兴趣发展其他关系。”

他感觉韩以恪的力度加重了些,蓝文心抓挠沙发背,痛呻几声,韩以恪俯身靠近他嘴唇,蓝文心微微偏头,躲开了。

他别过头,望见镜子里映出自己狼狈的表情,他身后的韩以恪低垂着眼,神态冷淡。蓝文心不明白他摆出这副不高兴的表情,究竟是喜欢才和他做,还是厌恶他,选择用这种方法惩罚他?

到这一步,蓝文心终于忍着痛,咬牙反省道:“我真是吃到教训了,下次再也不随便和人见面了,哎呀!我也没想到你看起来一表人才,原来心理变态,这回我是认了,下次不能只看脸,长

得好又怎样,人品差得不行。”

韩以恪撞击的动作加快。

“唔!哼……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你就厉害,但你只要关多我一天,我就――啊!我就骂多你一天……”蓝文心趴在沙发忍泪,感觉屁股疼得要裂开。

韩以恪突然停下,掏出一个手机点了几下。

蓝文心悄悄地抹走眼角的泪,“你不知道这有多严重……”

韩以恪把手机递到蓝文心嘴边,打开免提,那是蓝文心的手机。

“我很少骂人,除非那人特别讨厌――”电话通了,蓝文心瞥见屏幕上的姓名,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话筒喊,“妈妈,你有没有想我?”

沈云难掩激动:“宝贝,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没消息。”

“我……”蓝文心感觉体内的硬物在缓缓地磨擦穴壁,像一把贴着他脖子的利刃,他搓搓脸,“我在旅游,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

“你不要太关注外人说的话,现在心情怎样了?”

韩以恪绑紧了捆住蓝文心下体的领带,蓝文心龇着牙说:“好多了。”

“宝贝,刚刚怎么听你说要骂人,骂人不好,你不要老生气,生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