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运气不好了,霜月挖空心思的要蹭着裴玉璇露脸。

各种故意抢戏的小表情小动作不断,气的导演嫌她活泼过头,嫌云紫珊呆板拘束,两人有骂一起挨。

挨完导演的骂也就算了,裴玉璇出门接受各路报社记者的采访,霜月也要故意穿的花枝招展的堵在门口不走,死活要顶着同剧组其他人的挖苦骂声蹭够了镜头再挪开。

云紫珊和她形影不离在一起半个月,被误伤挨过的骂,比一年都多。开始还会羞愧难当,后来听多了,也就听麻了。

最主要是,她天天跟着裴玉璇,暗搓搓追星爽的很,天天赶在工作人员前面帮裴玉璇收拾化妆桌,镜子都擦的亮晶晶的。

化妆师给裴玉璇上妆,她就做个角落里从镜子里一窥二窥再三窥,窥到裴玉璇从镜子里看到她,喊她过来帮忙,再乐颠乐颠的跑过去。

0034 34.帮霜月蹭记者镜头

随着时间推移,薛砚知忙于正事,往云紫珊家里来的少了些。云紫珊的爷爷病也日益严重,即使有薛砚知请过来的大夫照看,也逐渐如风中残烛。

云紫珊在剧组跟着裴玉嫙,偶有听闻裴玉嫙家世属于名门贵户,当真是戏里是名媛,戏外也是名媛。

云紫珊有时会看着她想,可能只有她那种家世斐然的背景,才会有这样迷人的气质。

歇息的时候,霜月凑到云紫珊耳边道:“紫珊,过会儿你找裴玉嫙聊天,拖她一会儿。记者来了,我先去露把脸,今天盒饭里的鸡腿我都给你。”

“啊……会不会,会不会又挨骂呀?”云紫珊怯怯道。

霜月无比认真道:“那是肯定会挨骂的。”

云紫珊摇头退缩道:“不要,我今天不想挨骂了。”

霜月缠上去扯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紫珊,你最好了,帮帮我嘛。等我出名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今天和往日不同,裴玉嫙要和何湄绮竞选今年最受欢迎、人气最高的影后,好多记者都会来围堵她们俩,机会难得,帮帮我嘛,让我多堵会儿记者的镜头。”

云紫珊看了眼前面的何湄绮,她年龄比裴玉嫙要大上一轮,美貌已酿为长者的气度,演技也早已炉火纯青。人也冷艳,除了和她关系好了几十年、性格和蔼可亲的杨汐钰,平时不怎么搭理人。

“就算我帮你拖住了裴玉嫙,大家也会忙着往何湄绮身边围的。”云紫珊说道。

霜月呼噜一下就站起来了,高兴道:“那你是答应帮我了,何湄绮傲得很,记者不到她身边,就会被她身边一拨助手赶走的。”

生怕云紫珊反悔,霜月忙不迭的跑走了。云紫珊起身拿着剧本往裴玉嫙身边走去,裴玉嫙记台词时,常找云紫珊帮忙扮演别人的戏份来和她对戏。

裴玉嫙正和剧组负责摄影的男人聊天,云紫珊站在旁边听,越听越皱眉头,这个男人把裴玉嫙夸的天花乱坠。

可云紫珊私下里,不止一次的亲耳听到他用各种刺耳的话讽刺裴玉嫙睡金主、小婊子之类的,和现在恭恭敬敬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云紫珊抱着剧本站了一会儿,裴玉嫙借口和她对戏,把男人打发走了。

裴玉嫙脱本念词,云紫珊翻着剧本和她对别人的戏份。因为刚才那个人前人后两张脸的男人,她心里拧了个疙瘩,频频走神。

裴玉嫙停下问道:“小珊今天状态不好,有心事?”

云紫珊犹豫不决,吞吞吐吐道:“刚才那个男的,他……他……”

“他背地里说我很多坏话。”

“嗯嗯。”云紫珊连连点头。

裴玉嫙道:“这样的人很多,不用理他们。”

“哦。”明白裴玉嫙并不是被蒙在鼓里,云紫珊点头应了一声,就继续念本了。

她没能拖住裴玉嫙太久,汹涌而来的记者们没被霜月缠绊太久,就挤到了裴玉嫙身边,把云紫珊挤到一边儿去了。

对不成戏了,云紫珊回了歇息的地方,霜月也兴高采烈的回来。

0035 35.她和薛砚知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晚上片场收工,霜月缠着云紫珊,非要请她喝咖啡。

云紫珊磨她不过,只好跟着她去了以前和薛砚知一起去过的咖啡厅。

两人坐在蓝丝绒的座位上,霜月今天心情不错,平日里稍显刁钻气的美人脸在灯光下也只剩下顾盼神飞。

云紫珊心情不好,爷爷病入膏肓是一方面。

她最近很少再见到薛砚知,最后一次和薛砚知分开的场景于她而言并不开心。

那晚,薛砚知特意带她去参加舞会,她几乎从未去过那种场合,周围笼着一堆谈笑晏晏的俊男美女,薛砚知和别的美人跳舞去了,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桌上摆了一盘盘的糕点果品,和各种她 ??υ??????:?????s.?????? 不认识的饮品及配料,她不敢乱吃,怕闹了笑话。周围一切喧嚣热闹,她如置身在外,融不进去。

度秒如年的熬了半晚,在舞会做服务员的蒲蕊注意到了她。

陪了她一会儿,才使她心神稳定下来。

蒲蕊走后,她看着不远处和美人谈笑风生的薛砚知,听他们偶尔低声在开床笫之事的玩笑。

喝了一口蒲蕊端给她的果汁,云紫珊心想,薛砚知一定还是更喜欢那些热情、有趣的女人,她们不像她,不解风情、又木讷无趣。

她静静观摩着薛砚知,倒是从小到大罕有的单纯想看着他,而不是望眼欲穿的盼着他回头看自己。

她和薛砚知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下了这个结论后,云紫珊把手移到了一杯酒上,一口饮了下去,热辣燎胃上脸,刺激的她头晕眼花。

那天晚上回去,她一直闷闷不乐,薛砚知兴致很高。夜里找她寻欢,她也提不起兴趣,最终草草了事,以薛砚知的意兴阑珊了结。

大概也就是从那晚起,薛砚知就不怎么来找她了,他找来给爷爷看病的大夫都比他来的次数多。

大约是对她乏味了,云紫珊想。

霜月见她兴致不高,问道:“最近几天都看你不开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