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好不容易能做上一回,阴茎还硬得发疼,元靖昭哪敢让他跑,便不再刻意说荤话,待裴钰抗拒得没那么强烈了才重新肏干开来。书阁外茶水都微凉了,他才迟迟泄出精,又抱着人温存了片刻。半硬的性器缓缓抽出,没了堵塞,一大股浓精夹着淫液淌下来,大腿内侧完全湿透了。

裴钰被放回了软塌上,小窗吹入的凉风总算是让昏沉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隆起的孕肚挡着视线,他看不清那处的淫乱状况,但也能感受到宛如失禁般涌出来的汁水。元靖昭还紧盯向他腿心,眼里欲望鲜明未褪,那赤裸裸的视线半晌未移分毫,裴钰一时倍感羞恼,要将双腿并起来。

皇帝动作极快地伸出手给挡在了。手背堪堪磨蹭过嫩红阴蒂,顿时便有过分强烈的酸胀酥痒蔓延开,裴钰没忍住哼出了声,嘶哑中又隐隐带了点甜腻的愉悦,身子微微发颤。

“我弄疼你了?”见他蹙眉,元靖昭便担忧地问了句。

喉咙里很干涩,裴钰摇了摇头,又看向书案边的小桌。皇帝理会到他意图,便利落下了塌,打开门将茶壶端了进来,裴钰这才看见他连裤子都没穿,那根粗长的玩意就大喇喇地露着,示威似的甚是显眼。

“成林……”裴钰突然反应过来,顿感浑身不自在。门虽关着,但窗户却是开的,成林习武出身,也不知被听去了多少……元靖昭倒满不在乎,直接用嘴将水喂进了他口中。

水乳交融后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裴钰觉得不舒服,正要坐起来,却有更多的白浊从穴口溢流而出。他猛地一僵,对上元靖昭看过来的视线

“令安,”皇帝低咳两声,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顺着裴钰小腿往上摸:“……我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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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容忍只会换来无尽的得寸进尺。

在累得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裴钰深觉到此言真理。元靖昭这回没插进来,只叫他并起了腿,但这也把他折腾得不轻,直接睡到了日头西落,仅在被抱去清洗时醒来了小会。腿根被磨得通红,明明早结束了,可那道肉缝依旧像含了什么异物一样。

皇帝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他睁开眼,将人搀扶着坐起身,才小声地问:“饿了吧?我叫人去准备……“

“没胃口。”

裴钰轻摇头,揉揉眉心道:“陛下今日来,是为何事?”

元靖昭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他原本,是真的只想来看看裴钰,可稍一亲近后他就忍耐不住。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头,中途他有叫过裴钰几次,都没叫醒,后来季桓来把过一次脉,直叫他节制点。

房事可以有,但不能太过。

饭还是要吃的。胎儿正是成长的时候,裴钰吃得慢,元靖昭也不着急,等人吃够了才清扫余留战场。他倒是一点都不讲究,专挑被夹得多的饭菜吃。饭后,见皇帝似乎并没有要回宫的打算,还翘着腿,拿起他平时里看的书翻阅了起来,裴钰疑惑问道:“陛下今日很闲?”

元靖昭坐正身,一把将书合住,看了眼窗外说:“也不是闲,这不是想来看看你嘛。等会、等会我就走。”

“天色晚了,”裴钰道:“陛下路上小心。”

元靖昭噎住,硬生生把那句“今晚我能否留下来”给咽了回去。

裴钰送他到相府外。天彻底黑了,皇帝翻身上马,一路从小道回了皇城。刘却在一旁拄着拐杖,低声说:“皇上心里念着您呢。”

前不久他被裴钰派人去寺里接回了相府。刘却本不愿来,但丞相传话了好几次,说他年龄大了寺庙里又无人照顾,硬是让他住到了相府来。

裴钰垂下眼睑,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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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h

五月十七,早朝时元靖昭当朝下旨升谢知为三品翰林侍读学士,可草拟撰制诏敕、参与政务决策,明显已有了入内阁之兆,并特赐升迁宴,同时还晋升了几位与他同届入仕的朝臣。

一时间朝中一片哗然。非世家贵族出身的谢知能晋升如此之快,着实令一些年轻的官员惊叹和艳羡。此前他们协力彻查了几个大贪官,立下重大功劳,但也引起了不少被举入仕官臣的不满。皇帝此举分明是要助谢秦两家立势,以削贵族重权。

先帝在位时有名的四大世家虽大势已去,但现在朝中仍不乏有派系斗争,明里暗里种种矛盾不断。要每位官员都做到清正廉洁、一心为国为民,这根本不可能,元靖昭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的手段要雷厉狠辣许多。单是丞相称身体有恙抱病不来早朝还未受非议、一直稳坐相位这点,就足以可见皇帝的用人之重。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在于裴钰自身勤勉,内阁需经他批复留印的奏章几乎一样不落,全都认真细致地查阅过。

元靖昭每次微服来相府,白天时要么见他在看奏章策令,要么就是在翻阅史籍,除过久坐不舒服了会躺下来或走动一会,极少有闲得没事的时候。书阁案桌、软塌间乃至卧房床头、塌椅上都零散地放了几本书册,随手拿起来本一翻,字里行间很多处都被裴钰做了显眼标记,有注释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很是用心。

谢知的升迁宴办的很是热闹。现今谢家正当圣宠,与其交好的几位大臣也颇受重用,前来巴结的官员自然不在少数。宴会上他被轮番敬酒过几遭,酒意熏得脸颊通红,忽听见阵嘈杂,仔细一看,原来是丞相的贴身武侍成林来了。

于是席间客纷纷转首抬眸望去,却并未如想像中看到裴相身影。而是由成林带来了裴钰亲笔提写的贺词,洋洋洒洒数百字,末尾还作诗了一首,言语间无不是对年轻一辈文武官臣的誉赞和期盼,令在场人均拍手叫好。

成林并未久留,要走时谢知追过去问起裴钰近况如何,还有想再登门探望之意,却被成林婉拒了,只道丞相养病期间不喜被扰,便只好作罢不再多问。瞧见那凉亭边窃窃私语的两人,秦熠闷了口酒,趁着醉意终于将堵在心头数日的疑问一吐为快,跟谢允小声说道:“宗远兄当真不觉得……太子殿下、与丞相样貌……有些许相似之处么?”

或许裴家被抄时,有貌美女郎被皇帝看中纳入了后宫?但因避嫌并未公开其身份,才捏造出了“鹤仙”这一说法?帝京裴氏向来出美人,历朝往代中基本都有过被封为妃嫔的。

谢允一听惊得酒杯都险些没拿稳,连忙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神色如常后才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难不成真是我多虑了?秦熠摇摇头,又给杯中斟满了酒,将此事抛之脑后,哈哈笑道:“来来来!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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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送完贺词后出来,正要跃身上马回相府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个瞧着挺眼熟的男子童期。永嘉六年的科考春闱前三、殿试第二。

成林朝他微微一颔首。

“成侍卫,”童期出声叫住了他,走过来后开口却有些犹疑不定:“我如今在翰林任编修一职,掌纂往年经史文献。但五年前御史台意外起了火,烧毁了数本古籍,尤其是宣延年间的史料,令我有诸多不懂之处,想问问相爷……”

成林蹙眉:“翰林院中无人解答么?”

童期迟疑道:“这、这……”

“童大人有何苦衷?既已找上了我,那就直说吧。”成林道。

“我来自岭南芜州、偏远之地,在京中除胡阁老外也再无熟人。而此届进士中有大半都是京城人士,我实在是……”童期并未说太多,而是又道:“听闻丞相曾经担任过修撰职务,恰巧也是我想了解的那几年。所以斗胆……想当面请教请教丞相。”

无势无靠山的会被排挤差别对待,何况此人说话还直,成林了然。忆起裴钰有说过些对童期的赏识之言,便道:“我会向丞相说明的,你且静候两三天,待我回复。”

童期连连点头:“多谢成侍卫。”

隔日晌午,童期站在相府书阁外几番整理衣襟着装,又理了理鬓发。他穿了件墨蓝色圆领袍,长发束起,面相俊秀,到底是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很是精神有劲头。

过了约半刻钟,成林走出书阁,看着童期正声道:“童大人且进去吧,丞相在里面。”

门被轻轻关上,绕过段两侧摆放有书架的过道后,映入眼帘的却是面雕刻有鸢尾花和翠竹的屏风,挡住了书案,只隐隐能看到那后面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