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种目光属于谁,他扶在她腰间的手僵了僵。带着怨气的那只手剥下她的打底裤,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内裤外面。他略一抬手将她背对着抱到自己怀里,手掌慢慢地覆住她的腿心,自后方轻轻亲吻她的耳垂:“现在看不到了。”
毛衣也被另一只手向上掀开,他手指从蕾丝胸罩的边缘翘进去,撑开一个不小的空间,随后包裹住柔软的乳肉。
芜茵被捏的哼了一声,声音极其细微,要阻挡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侧过脸摇了摇头:“别弄下面。”
贺知延微微点头,却没听她的话,右手径直探向了她的内裤。芜茵平时不太喜欢湿润的环境,似乎也有点讨厌内裤湿润的感觉。他低头靠近她的耳朵,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按上那片温热的地带:“弄湿了也是我洗,怕什么?”
芜茵没吭声。
他手指在胸罩内按上她的乳尖,手下肌肤滑腻,能捧起的这一团揉捏的触感太强。他单手托着她的臀让她再度坐到自己胯间,侧头含住她的耳垂:“茵茵,谁还为你做过这些事?你想离开我,难道你新找的男人就一定比我好吗?”
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芜茵的喜好和脾气?
自从上一次的辩论之后芜茵就清楚了绝对不能和他讲道理,论嘴上的功夫她说不过贺知延。她干脆地无视了他的话,用手扒了扒他往下摸的手,声音轻轻一顿:“有点疼,轻点揉。你头不疼了吗?”
“还有谁肯为你洗衣服做饭?”他声音一低,唇已经贴到了她的颊边,“茵茵,你身边确实有很多男人。但是你但凡客观一些抉择都能知道我是最好的。”
何况陆砚怀和赵聿时那种人,一看就是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的人。他原本想说这两个人不可能在洗衣做饭上能胜过他――起码他知道陆砚怀洗的衣服绝对没有他洗的干净。但是这话说出来显得他心胸太过狭窄,他语气因此顿了顿。
……
芜茵叹了口气:“你头还疼不疼了?”
贺知延要说的话停在了嘴边,他看向芜茵的侧脸。
以前芜茵才不会在乎他有没有生病,最近却显得热情起来。这点热情其实微不足道,只是和她以往的性格相比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差异,虽然这点热情不及她在日记本里倾诉的万分之一。
他的动作停住,在黑暗中注视着映到对面墙壁上的那道纤细的影子。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芜茵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慌,她把毛呢裙的拉链拉好,想要起身却被他一直手臂勾了回来。贺知延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慢慢抚摸,终于落到了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捏了捏。
“你在找什么?”
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静的如同不是在质问。
“茵茵,这些天你在我睡着以后到书房里找的是什么?”
芜茵的动作顿时停住,熟悉的脊背发凉的感觉随着他的话语涌了上来,她的呼吸跟着颤了颤――
“是和白鹤山有关的东西吗?你要项目计划书、设计图、招标方案还是施工方案?”贺知延一面说着一面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语气一顿,“还是那个改名叫靳昀的学警调查项目的资料?或者我说详细一些,茵茵,你在找我害死他们的证据?”
芜茵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僵住,她手撑在膝盖两侧,缓慢地握紧了拳头。
贺知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等了几秒,侧身拉开了床边柜子的抽屉。芜茵背对着他,隐约听到他似乎取出了什么,随后是一声陌生的金属质地相碰的响声。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小巧却冰凉的物体被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僵硬着脖颈向下看,目光在一瞬间冻结――
躺在她掌心中的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银色手枪。
“茵茵,如果你认为是我,那就干脆一点,”他握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引到了扳机上,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就这样动手为你最爱的人报仇。”
分手 < 局部地区强降雨(瞰雾)|PO18情?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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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芜茵无暇去想贺知延是怎么发现她这些天来的动作的,眼前冰冷的枪身离她的拇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轻轻地吐息,避免自己的反应让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抬手拿起枪柄将它丢到了床尾。
“舍不得?”
他紧盯着她的动作,单手环着她的腰身,语气像是蓦然软了下来:“不过茵茵,我很好奇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她对他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有涉及到纪珩的事时才会表现的有些不一样。如果她是冷若冰霜的人还好说,可偏偏她对谁都很好,一视同仁的耐心――所以比起来,她对他的情感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唯一不同的那个人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芜茵听到他的问话,唇微微动了动。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回头看向他的脸。
“你和那起车祸有关系吗?”
贺知延原本还要继续说些什么,闻言开口的动作停住。
他看向芜茵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些嘲弄:“如果我说有关系,茵茵,你会怎么样?是重新拿起那把枪把我置于死地还是去报警?你和赵聿时这么有本事,到现在都没查清楚吗?”
说到这里,他声音便低下去。床头柜上放着烟盒,虽然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
不点燃手中的烟已经成为一个习惯,据说纪珩不仅不抽烟,连酒也很少沾几滴,因为芜茵不喜欢他身上带着酒气。
即使将纪珩的行为习惯完全复刻又怎么样?
指间的烟随着他的动作滚了滚,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和他的车祸没有关系,如果你和赵聿时想把罪名扣到我头上最好是先找到证据,”他身体向前倾,夹着烟的手抬手捧上芜茵的脸,“茵茵,你还是庆幸你是在纪珩死之后才遇到我吧,不然我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不会对他下手。”
芜茵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被子,阴影盖住了眼前人大半个身体,也将她完全笼罩其中。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缓慢地侧开了脸。如果当初再多了解一下贺知延就好了,可惜他们对彼此都不太了解,把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才稍微懂得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贺知延坐起身,背对着她拿起了火机。
坐在床边向外望正好能看到对面的花房,虽然没有半山别墅花房里的花那样遮天蔽日,这里的花也是他精心侍弄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花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一个完整的开花周期。
最近更是像水土不服一般,开始一盆一盆的枯萎。
他按动着火机,黑暗中多了一声声火苗蹦出的细微声响。
“茵茵,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了。”
他从床前站起身,将那把被芜茵扔出去的枪捡起来,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芜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抬头看向他的脸,正对上他低眸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