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发烫的侧脸被车子内饰灯光映的微红。
车子疾驰在大桥上,她略微探身从副驾驶上拿起冰袋,两根手指夹着冰袋将它挪到自己的脸侧。到沈蔚之那里时脸上的热度已经消散不少,她将车开进别墅,沈蔚之恰好在门口等她。
订婚以后一个周起码要用三天时间过来应付一下,她拎着包将它挂到沈蔚之伸出来的手上,正欲按照惯例拥抱他,他身后的门中却透出一丝光亮。
年轻男人的脸恰好在此时探出来,他手撑着门,身体被淡淡的月色包裹。
那双眼睛在贺亭抒身上痴迷地上下扫视一圈才定格在她的脸颊上。
贺亭抒准备拥抱沈蔚之的手在空中僵了僵。
“沈哥,亭抒回来了?”
方序意从门后走出来,微笑着看向她的脸。
“没大没小,你现在得叫嫂子了,”沈蔚之笑了一声,回头拍了拍方序意的肩,“亭抒,我下午和序意谈事情一不小心就谈到现在,他今晚要留宿,所以我们正等你吃饭呢。”
方序意闻言眯了眯眼,随后看向贺亭抒,微微张口:“嫂子。”
怪异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窜到了身上,贺亭抒看他这副乖巧好弟弟的样子,手掌不禁有些发麻。她勉强地点了点头,走在了沈蔚之前面:“我不太舒服,先上去睡觉了。蔚之,客人就交给你了。”
沈蔚之和她一直是分房睡,所以每个周过得也不算特别尴尬。她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走出浴室,手机依旧在锲而不舍地震动。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到手机屏幕上,她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低头看屏幕上跳跃的名字。
沉默了两秒,她滑动手机屏幕接起了电话。
镜子中映出她的脸。
她和贺知延的长相过分相似了,鼻子眼睛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次芜茵和她聊天时提起贺知延偶尔的幼稚行为,她想起小时候因为两个人长得太像,贺亭抒又不肯留长发,时常被别墅的保姆认错的事情。
贺知延为了和她区别,决定自己戴假发。他戴着假发像小女孩一样的照片现在还留在她的相册里。
“有事?”贺亭抒将手机移到耳侧,语气平静下来,“你要是为了茵茵的事情和我算账就算了,我现在没心情。”
那边静默了一两秒。
“你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不知道躲,比我想象中还要笨一点。”
电话蓦然挂断了。贺亭抒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嘁了一声。
她忽然觉得和沈蔚之订婚也不错,起码在这种时候还有栖身之所。她将手机关机,简单吹了下头发就回头钻进了被子里。房间定时关闭的灯光慢慢暗淡下去,她闭上眼睛,却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大概是沈蔚之,所以她没睁眼,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门重新躺好。
来人脚步轻轻的坐到了床边,他仔细端详着贺亭抒的光裸的后背,慢慢地掀起了她的被子。沈蔚之并不会一言不发地对她动手动脚,她正奇怪,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随即手腕便被从身后捏住。
方序意钻进了她的被子,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抱到了怀里。触摸她的手指有些颤抖,所以抚摸的动作有点迟钝。他一手压住她的手腕,一手向下摸向她的腿心,炙热的吻在瞬间落到了她的耳畔:“嫂子。”
贺亭抒被他叫得头皮发麻,低声道:“你疯了?沈蔚之还在这里。”
“他去睡了,没事的,”他的手熟门熟路地摸向她空空荡荡的下身,手指灵活地来到她手背挡住的地方,“嫂子,别挡着我,你让沈哥这么摸你,我也想。”
贺亭抒咬紧牙关,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吵醒了不远处卧室里的人。方序意直起身,脱掉了身上的外衣,未拉紧的窗帘透出几分月光,尽数落在了他的上半身上。
贺亭抒余光扫到他腹部的肌肉和线条流畅的肩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时候那个总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孩已经远远比她强壮了。
“闭嘴,别这么叫我。你发什么疯,滚出去。”她气息不稳地打开他的手,腰却被捞起来。
方序意没有说话,他只解了自己的皮带,抬手将贺亭抒的腿架到了自己臂弯。
“嫂子,别出声,会被沈哥听到的。”他有意俯下身,低头凑近她的唇畔,手指熟练地在她腿心摸了几把。贺亭抒的手臂挡在他压下来的胸膛前,绷紧的小腿刚要撤回来,按在她腰间的手便蓦然多了一分力气,骤然冲进的异物几乎将她塞满。
贺亭抒忍耐着低声哼了一声,手掌挡住了自己的唇。
方序意低头吻她的手背,久违的感觉让他闷哼一声。
“嫂子,沈哥射进去,我也要射进去,”他亲了亲她的手指,抬手抱起她的腰身,“亭抒,你不能偏心。你都多少天没和我在一起了,他要的我也要。”
“你神经……”贺亭抒唇抖了抖,被撞的紧紧攀住他的肩,“快滚出去……”
方序意却在此时停下来。他借着外面的月光低头看着她的脸,手掌慢慢的抚摸上去,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亭抒,有人打你了,”他声音蓦地冷下去,“是谁?”
困局 < 局部地区强降雨(瞰雾)|PO18情?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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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局
沉闷克制的声音被隔音的门挡住。
贺亭抒歪着头去看悬在天上的月亮。一轮明月如同玉盘,月光从盘上倾泻。这几年在市区已经很少能看到这么清晰的月亮,只有在郊区时才偶尔能看到,月光会将地面照的如同覆盖一层水光一般荡漾。
她额角都是汗水,睡前洗的澡似乎白洗了。见她侧头去看月亮,压在身上的人顶的更深了些,捞起她的身体又重重地撞进去。
只有贴着她的耳畔才会稍稍有些安全感,方序意按着她的腰顶到最深处,舌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亭抒,你生气了?”
他不过就是叫了几声嫂子。
贺亭抒才懒得和这小疯狗计较,但确实被那几声嫂子刺激到了。隔壁就是沈蔚之的房间,他有意的越做越重,成心要把她逼出叫声来。贺亭抒没遂了他的意,嘴唇快被咬破了都没吭几声。
“亭抒,唔……你夹得好紧。”他低头亲吻她白皙的脖颈,舌尖和牙齿并重,轻轻地噬咬着那块肌肤。
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覆在她腹部的手掌正在缓慢而沉重的下压,随着他的动作,下身被顶的稳不住晃动。女上的姿势放大了身体所有的快感,他从身后拥着她,下身重重地向里撞,偏偏嘴上也不肯闲着,闷着声音一边舔一边咬。
“亭抒,让我射进去吧……你和沈蔚之是不是也是这么做的?”他声音一瞬间多了几分委屈,“嗯……我也想在里面,你只给沈蔚之不给我。”
听这声音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贺亭抒对他的伪装视而不见。她轻吸一口气,想要挪动身体却被一把拉了回去,重重地坐回他的身体上。快感瞬间而至,她手指都忍不住颤起来,向后寻找支撑体却只能摸到他结实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