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翻了個白眼:“凌熙,你是真打算監禁我?”

凌熙困惑地歪了下腦袋,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很多時候看見屍體的第一瞬間他都會歪下他的腦袋,用他那雙人畜無害的黑色雙眼凝視著血腥的場面。凌熙從血色的回憶中回過神,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什麼共識?”

“我思考很久,決定相信你說的話,有人會為了楚樂害死你的話......”凌熙停頓了下,笑容更加燦爛,“那不就表示我更需要把你藏在這間屋子,這樣才能夠好好保護你啊。”

池言的臉色瞬間鐵青:“這不能成為你監禁我的理由。”

“我沒想過要監禁你的,言言。”凌熙打了個響指,像條蛇咬著池言腳踝的鎖鏈立刻纏上池言的小腿,化作一個華美的紋身。

“你在這裡依然能夠自由行動,當然,僅限於這間屋子,要是你想跑出去的話,在你跨出玄關的那一刻,這個紋身會重新變回鎖鏈把你拖回房間。”凌熙撫上池言的臉龐,“所以言言一定要乖乖的喔。”

池言冷著臉,一把拍開凌熙的手掌,凌熙的笑容依舊,那股詭異的壓迫感卻又在瞬間掠過,激起池言一陣惡寒。

身為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池言自然沒少與黑社會的高層打過交道,他們雖然都西裝筆挺,但怎樣都掩飾不了他們手上染滿的血腥味,還有那種殺過人的威壓。

殺過人的人跟一般人總是不一樣的,即便他們可以完美地混跡在人群中,但他們的氣質卻跟一般人截然不同,他們已不是人,是野獸,是怪物。

在那麼一個剎那,池言從凌熙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可凌熙的眼睛卻依舊澄澈明亮。池言猶豫了下,也許是最近遭遇的鬼畜事情太多,才讓他產生了這種錯覺吧。

凌熙趁池言恍神的時候吻上了池言的嘴唇,池言愣怔了下,本能地想掙扎,卻被凌熙按住後腦勺,吻得更深更沉。

池言看見了凌熙的眼睛,清澈,明亮,但若是細細一瞧,能夠窺見流淌在凌熙眼眸中那道興奮的光芒,好似在期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池言想不明白,也無暇去想,凌熙吻得他近乎缺氧,大腦陷入了一片混沌,他眼前的那雙黑眸變得模糊起來,宛若噬人的漩渦,一旦被捲入就無人能夠生還。

窒息的本能讓池言猛地生出一股力氣,用力推開了凌熙。分開的時候,兩人的唇瓣還牽出了一條曖昧的銀絲。

凌熙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猶如一隻饕餮的猛獸,氣氛一時間陷入詭異又腥羶的沉默,直到鬧鐘悅耳的旋律響起,打破了這陣沉寂。

是池言的手機鬧鈴。

方才那令人不安的感覺一消而散,凌熙又恢復成以前的模樣,笑瞇瞇地告訴池言:“言言,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早餐喔。”

是錯覺嗎?不,絕對不是。池言抿了抿唇,最壞的打算在他心中浮現,凌熙恐怕已經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殺掉了什麼人。

雖說是被囚禁,但也僅限於不能踏出這間房子,實際上池言並未被隔絕與外界的消息連通,池言依然能夠上網,乃至使用手機與人交談。

而這時的凌熙已經帶著池言的委任書前往了他的公司,準備成為他口中的代理總裁,唯一的好消息是凌熙沒把池言的陰莖一起帶去上班,還好他沒那麼變態。

池言看著躺在身旁的陰莖,不由得嘆了口氣,不幸中的萬幸。池言起身下床,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開啟桌機,準備對凌熙進行一系列的調查。

房間已經事先檢查過了,凌熙並未在這間房間安裝監控,所以池言可以放心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桌機開啟後,池言立刻上網搜索出現在夢中的那幾個關鍵人物,楚樂,以及為了楚樂把他搞到破產的男人們。

池言一邊看著這幾人的資料,一邊回想著夢中出現的瑣碎信息,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楚樂是書中的總受,池言是個反派炮灰,而他的丈夫凌熙則是書中的男一。

撇除男一不看的話,還有男二男三男四的存在,其中最難纏的當屬男二李郁翔,是帝都裡名符其實的權貴,不僅有錢還有權,池言跟他並沒有任何交集,但是根據夢中的線索,李郁翔把他的公司搞破產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池言托著臉頰,忽然意識到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幾個男人怎麼眼光就如此一致,同時看上了楚樂,甚至還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共享楚樂這個人。

完全理解不能,這問題對池言來說超綱了,他所知道的愛情是有排他性,獨佔欲的,在他預知到未來前,他對凌熙是這樣的,想獨佔凌熙的笑容之類的云云。

現在的話,不好說,凌熙跟他認識的那個凌熙簡直判若兩人,他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凌熙,還是說凌熙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以面具示人?

池言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全局的滋味,這讓他沒安全感,有種敵暗我明的危機感。池言點開楚樂的社交帳號,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顯示上午十點,這時間點誰會來找凌熙?

池言換上一套居家的襯衫長褲,懷揣著困惑來到玄關前,許是凌熙的魔法沒感受到他逃跑的企圖,直到池言的手握上門把時,那紋身都沒變回鎖鏈,只是安靜地蟄伏著。

門打開後,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了大門後方,池言不久前還在上網搜索他的訊息。

男人長得很帥,渾身散發著一股貴氣,穿著修身的西裝。

是出現在池言夢中的男二,李郁翔。

第17章 | 16尿道棒肏阴茎

【作家想說的話:】

凌哥是瘋批,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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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池言打量著李郁翔,從李郁翔微愕的黑眸中看見自己的神情,淡然而無謂。

“久仰大名,李少。”池言率先打破靜默,“李少今天是為了什麼事登門拜訪呢?”

李郁翔從驚愕中回過神,他今日來訪本是想找凌熙好好談談的,卻沒想到應門的會是池言......同居?還是別的,李郁翔暫時還摸不清楚這層關係,李郁翔摸了摸領帶:“池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他沒有直接點破,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這個時間池總不在公司,也是來找凌熙敘舊的?”

上流圈子就這麼小,池言在商場上又是赫赫有名的狠角色,李郁翔混的圈子雖然跟池言沒有交集,卻也聽過池言的大名,池言手段冷酷,黑白兩道通吃,家裡的長輩也告誡過他盡量別跟池言打交道,更別惹到池言,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郁翔聽楚樂說過很多凌熙的事情,也知道凌熙跟池言是大學的同班同學,今天他來到這裡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凌熙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無端跟楚樂徹底斷掉聯繫,甚至讓楚樂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想起楚樂難過落淚,哭得我見猶憐的模樣,李郁翔心頭一緊,如果凌熙是因為池言才跟楚樂斷了聯繫的話......這個念頭一浮現,李郁翔看池言的眼神帶了幾分敵意,楚樂是他的底線,為了讓楚樂開心,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到,倘若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他就不得不與池言為敵了。

“你說我嗎?”縱使感受到了李郁翔態度的轉變,池言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這裡是我家,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吧。”

李郁翔一怔:“你跟凌熙同居?”

“不只是同居喔。”池言尋思既然李郁翔未來會為了楚樂把他搞破產,現在他也沒必要跟對方太過客氣,索性又道,“我們的關係嗯......不好說。”

李郁翔聞言後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莫非池言正在包養凌熙?“池總,話可不能亂說。”

“我是不是亂說,你去找凌熙求證不就一清二楚了。”池言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你是為了什麼事情來找凌熙的?”

李郁翔扯了扯領帶,口吻變得僵硬且不友好:“這就不勞池總關心了,今天是我唐突打擾......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