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细长尖锐的鞋跟抵了抵那儿，唇角翘起：“原本是想把你这儿剁了，又担心血止不住，直接把你给弄死了，那我就没得玩了。所以我想了一下……你觉得化学阉割怎么样？”

她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肆意释放着攻击性：“这样一来，我既念了旧情，又达到了目的，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简直是一举三得。”

0203 000187乖乖当好一条狗

苏雅终于在沈从彦眼中捕捉到些许屈辱的情绪。她挑起了半边眉毛，露了点笑意的拍拍巴掌，马上有位手下双手捧着一个无菌托盘走过来，上面放了支注射器。

那人毕恭毕敬的说：“大小姐，这里头是抗雄性激素，一旦注射到男性的身体内，就会使那个人永远失去性冲动，不再勃起，一辈子无法人道。”

“永远失去性冲动？”她取出注射器，倏然转头对上了沈从彦那双黑沉的眼，好整以暇的对着他轻弹了一下针筒，“还别说，沈从彦，你不是有洁癖也最讨厌别人碰你吗，这注射的效果简直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沈从彦定定看着她，表情冷淡，可目光却炙热得像在剥着她的衣服。

时至今日，她倒不至于他被看得浑身发毛，可还是会感到不适，正要发作，他终于开口了。

“也罢，总归没多久之前已经把没尝过的都尝了个遍，算是没有遗憾了。”

“什么意思？”她微微一怔。

他故意折磨她，语气慢慢悠悠的：“我怕直接说出来你会难为情，不如猜猜看？我想你应该能猜到的。”

苏雅稳不住了，顺着他的话就想到了那场激烈又诡异的梦，刹那间目光雪亮如电。

那天在暗道，她看出了眼前的‘沈从墨’并非沈从墨，她也就一直没敢去深究那个梦的真假。如今被他这么暗示，她倒是不得不深入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劈头盖脸的吻，那不要命的抽送，那饱胀濡湿的感觉，以及最后灌进深处的液体……无一不让苏雅身体打颤。

“小雅，别怪我趁人之危。”他看出来了，欣赏的打量着她逐渐雪白惨淡的面孔，嗓音沉慢，说得露骨至极，“主要是你那天抱着腿让我舔的样子，实在是骚得叫人把持不住。”

说着，他舔了下唇，喉咙很轻的动了下，似在回味那味道：“甜的，很嫩，也紧得很，差点绞得我舌尖都拔不出来。尤其是咬到那颗豆子时，水跟喷泉似的涌了出来，叫的声音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想必是被我弄得太舒服了。”

苏雅握着注射器的手都在抖，眼中的怒火一寸寸腾起，又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种鄙夷的沉静。

“那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个滋味，毕竟以后……”她缓缓将注射器里面的空气排尽，又让人把沈从彦的袖子卷起，露出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再也不会有了。”

“把他给我摁住！”苏雅没有犹豫，迅速而平稳的将针头刺进他的皮肤，缓缓推动注射器活塞，将药液注入他体内。

沈从彦只是开始的时候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后来不知是麻木了还是真的无所谓，再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眼底一片诡异的平静。

“看样子你是准备好要当一条绝育的狗了。”苏雅扔掉注射器，不爽的掐着他的下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不错，这个角度看人果然很好，以往都是你在这个视角看着我，如今风水轮流转了，你有什么感想？”

他被迫仰视地看着她，孱咳了几声，清冷的声线透着丝丝凉意：“这个角度的你……也很漂亮。”

“啪！”苏雅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声音轻飘飘的落下，“谢谢夸奖，但我不太习惯听你这么说话。”

沈从彦一张冷峻高贵的脸被狠狠地打偏，嘴角溢了丝腥甜，清冷的声线透着丝丝凉意：“打人不打脸，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苏雅蹙眉，异常温柔地将他的脸扭过来，细嫩的手指貌似心疼地在他流血的嘴角拂过。

下一秒啪！

再次响起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般在沈从彦耳边炸开。

苏雅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漫不经心的低头看向他：“你现在乖乖当好一条狗就行。当狗只需要忠诚和温驯就行了，不需要给你的主人讲什么道理。”

这回用的劲是真大，差点没把他另一只耳也给打聋。

沈从彦压抑的喘息着，用被铁链束缚的手揩去唇边的血，侧过头诡秘地望她，低低一笑：“小雅，你不想我死，留着我的命这么作践我，难道就不怕……自己有天会落在我的手里吗？”

0204 000188你害怕了

苏雅倒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她侧眸看了眼狼狈不堪的沈从彦，想要嘲笑他异想天开。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被他侮辱践踏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有一天她能把他踩在脚下吗。

这世界上的事也许真就是瞬息万变，没什么不可能。

须臾间，她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开始重新认真的审视沈从彦这番看似无稽之谈的话。

她现在这么羞辱他，倘若有天……他真的能够反击回来，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沈从彦目光如炬，几乎是笃定的轻嗤了一声：“你害怕了。”

没错，她是害怕了。

她害怕现在的一时之快，会给日后的自己留下隐患。

虽然现在她占尽上风，但她不敢赌。她实在不想再受任何人的践踏羞辱，尤其是沈从彦。

如果现在她直接杀他……那一切可能就都没可能了。

沈从彦简直是看透了她，鸦羽般的睫毛盖住眼中情绪，唇角微微翘起：“小雅，你现在想杀了我，是吗？你这么想是对的，杀了我，以绝后患，否则我也不敢保证……倘若有天你落到我手上，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苏雅心里一悸，乌濛濛的眸子骤然燃起的两簇小火焰她极其讨厌被他一眼看穿的这种感觉。

她抓紧套着他脖颈的项圈：“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威胁我？”

沈从彦无视她的怒火，微凉苍冷的手抚住她的手背，难得温柔的看着她：“不是威胁，是建议。小雅，我们两个人的纠葛太深了，就此斩断也好。你杀了我，这辈子欠你的我就算是还清了，不要再给我任何回击的余地。现在苏念已经沦为你的阶下囚，等我一死，你就可以了无牵挂的放下所有的仇恨，好好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我自己的生活……”苏雅怔了怔，沉寂了许久，才隐隐颤抖的摇了摇头，“可是我的生活已经被你们毁得差不多了。”

她从他掌下收回手，指了指周围的一圈手下，面色惨淡的一笑：“我知道，所有人……包括他们，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尊敬我，见面了有的喊我大小姐，有的喊我苏小姐。可谁知道他们背地里会不会骂我是个臭婊子，会不会议论我之前在名流盛世多少钱一晚，会不会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舍得花钱去点我一次？也许还会有人在背地里无中生有呢，造谣说自己曾经上过我这个大小姐。”

那些人中立马有人心虚的瞥了她一眼。

“昨晚的宴会很盛大对吧，其实我知道，那是我爸妈顶着巨大的嘲讽和压力为我举行的。他们为了给我撑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如今和以前不同了，我现在是苏家的女儿，不许有人再羞辱我、看不起我……可这场宴会之后，那些人看到我真的就会忘记我以前的身份，只记得我是苏家的苏雅吗？”

苏雅身体一阵阵发冷：“不会的。这么有趣的笑话，他们会记得一辈子……因为人的污点和衣服上的污渍不同，不是洗干净就会不存在的。哪怕现在我释怀了，我也将一辈子会活在他人的评头论足中……哥，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放下一切，好好去过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