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怜惜的是,在她被萨尔斯掳走的时候,她周围的人们都看到了这一幕,玛丽安亚历尽艰辛才回到了自己破破烂烂的小家,但她没有得到接纳,反而迎来了邻居们恐惧的注视。

在通过教廷检测后,玛丽安亚终于自证自己仍旧是人类,没有被吸血鬼同化,但出于本能的对于暴露力量的恐惧,却让她无法说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做的,才能从吸血鬼的巢穴中逃离。

因为这一处疑点,即便玛丽安亚证明了自己仍旧是一个人类,但还是被周围的人们排挤打压,在愈发艰难的生活中,她渐渐发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族群中后………生活似乎也不像她之前在囚笼中回忆时的那样美好。

这还不是最难的部分。

虽然黑面包坚硬涩口,没有任何美味之处,但在萨尔斯打造的金笼中吃惯了甜美蛋糕的玛丽安亚仍旧可以克服,虽然生活中没有了随处可见的金器和热水,多出了让人难以忍耐的,因为长久地不做清洁而出现的臭味和虱子,但玛丽安亚也可以在深夜打来冰凉的井水,忍耐着寒冷洗涤自己。

她似乎已经变得不同,和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但当危险来临,某个酗酒过量的吸血鬼闯入人类居住地想要开始大肆畅饮时,这个年幼又过早遭遇了过量的磨难的可怜女孩,还是选择暴露了自己的力量在教廷的猎人没有赶来之前,她在所有人的围观下,杀掉了那只吸血鬼。

但这样英勇的行为并没有带给她鲜花和赞誉,热爱与追捧。

玛丽安亚被判定为邪恶的女巫,成为了带有原罪的魔女,成为了淫荡的女人和恶魔交合而生下的子嗣,被关入了地底的监牢中等待惩处。

她被人类背叛了。

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智慧种族都拥有非凡的力量,血族天生拥有不死的天赋,狼人的体魄是其它种族的无可比拟,人类自然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早在不知道多少万年前,一道惊雷劈中了行走在大雨中的女人,从此,人类中的一部分人拥有了自然的力量,她们或能呼唤雷霆,或能操控火焰,她们是人类的母亲和国王,是人类的持火人和领导者。

古早时期的人类围绕着女巫形成了信仰,真挚地热爱着伟大的母神,但随着时光流逝,人类中分化出阶层,随着底层民众的数量越来越多,异族的威胁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反正每个贵族都有守卫,吸血鬼再怎么吸也吸不到他们头上于是,在数百年前,一位王子为了继承广袤的土地,不惜联合了被人类视为血仇的吸血鬼贵族,袭击了自己刚刚觉醒了天赋的女巫姐姐。

又在对方重伤溃逃时,放任盟友屠空了一座小城,并点起烈火伪造痕迹,宣称是那位倒霉蛋公主造成了这一切。

数十年的宣传,并且在那座小城之后频繁出现的被归类在各个失踪女巫身上的大规模血案,让一直在女巫的庇护下安逸生活的人类开始动摇,于是曾经被视为母神的女儿们的女巫成为堕落的魔女,成为了淫荡的女人和传说中的恶魔通奸后被污染的血脉………

最终,那位王子登上了国王的宝座,出于恐惧,他不但没有结束与吸血鬼的合作,甚至还和对方联合得更加紧密,为了防止重伤逃走后就不知所踪的姐姐回来复仇,他大力推动女巫仇恨,十年不够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就三十年………这位卑劣的国王将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这份伟大的事业,以至于连他的子嗣也继承了这份执念。

隐藏在深处的更多波澜暂且不提,只说底层民众,不过两三百年,民众们就从每个家庭都拥有一座坚实的石头房子、日常食用牛奶和白面包以及黄油炖肉、每七天就要洗礼一次身体的体面模样,堕落成了现如今二三十个人挤在一间木头房子里,能就着热水吃黑面包就可以说一声奢侈,只要洗澡读书(主要是平民,尤其是女人)就会被视为异端的可怜情状。

但甚至没有办法识字的底层民众当然没有办法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按照贵族们划出的轨道前行,吃着坚硬涩口的小块黑面包在农田里劳作,忙碌了一整晚后在夜晚躲在简陋的木头房子里躲避吸血鬼的袭击,疲惫催生出的愤怒都被倾泻给贵族们提前给出的渠道

罪恶的魔女,邪恶的吸血鬼,还有那几乎没有出现过,但在传说中却以人类的肉为食的恐怖狼人族。

但吸血鬼天生不死,就算露出肠子也不会觉得痛苦,狼人族行踪隐秘,几乎没有在人类面前出现过,最好的泄愤对象当然就成了近在咫尺的同族。

身边的女人忽然产生了异常,开始思考,抗拒生育,那么她一定和邪恶的魔女有着牵连,会在深夜和从地下钻出的恶魔性交,身边的孩子被吸血鬼当成了点心撕咬,脖颈上留下伤口,却没有死去,那么他一定成了未知毒素的感染者,会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狂性大发,变成吸血鬼后吸干所有人。

平民互相攻讦,而玛丽安亚就是受害者的其中一员,她甚至因为从吸血鬼巢穴中逃出的经历而兼具了两重身份,成为普通人中的最底层。

真是个小可怜。

作为系统宿主,临安很难不对她产生怜爱,世界主角总要遭受各种磨难才能成长,玛丽安亚也是如此但谁说成长就一定要随时随地都战战兢兢、不安惶恐呢?

血族虽然奢靡,但奢靡所代表的除了放纵还有富有,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可比人类的贵族教育要全面得多,要是有心,玛丽安亚甚至能在这里学习一点血族魔法呢。

临安愉快地做下了决定,准备等到时候找个时机接近可怜的玛丽安亚,而在此刻,他维持着表面的昏迷状态,任由公爵忠诚的仆从把他送进了客房的浴室。

血族厌恶秘银,连带着也厌恶普通的,不会对他们造成损害的白银,于是他们可用做装饰的贵重金属就只剩下黄金过于奢靡的血族就连客房都拥有大量的黄金装饰,其中也包括系统宿主即将使用的浴池。

按照常理来说,这几个仆从应当帮助临安清洁身体,再将他放置到卧室中央的柔软床铺上去,但在此刻,他们却迟疑了。

临安能听见几只吸血鬼克制不住的吞咽声,萨尔斯留在他身上的气息过于浓郁,压制着他们不敢对面前的人类做出任何威胁性举动,但青年身上残留的鲜血香气,却又让蝠痴迷,头晕不已。

人类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双眼紧闭,铂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开,有些发丝粘上身体,像是勾勒在肌理上的细细的金线。

而将他折磨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显然没有为他遮掩一二、留存一点尊严的意思,于是人类身上本该留有一点的,破损的几乎看不出原型的白色布料都被剥去了,叫所有的痕迹都在公爵的仆从们眼中展露无疑。

青年的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在伤口重新愈合后,甚至透出一种润泽的细腻感,像是某种昂贵的绸缎,以至于连青年身上覆盖的肌理都变成了某种装饰品。

他的外貌实在是过于优越了,是在血族中都格外出挑的俊美,于是当青年昏迷过去,将那双唯一能叫人品味出他的危险性的眼睛也闭合上时他看起来就完全失却了危险性,像是在油画里陷入沉睡的美人。

他应当是个贵族,拥有爵位,但等阶却不高,让旁人可以这样恶劣地对待他,那劲瘦的腰肢上被烙下了青紫色的掌印,呈现抓握状的指痕清晰无比,让人不住地去想留下这点痕迹的人该有多用力。

那一定是非常蛮横的力道,或许会让面前的人被顶得不住地往上方蹭去,最后靠上床头用金线装饰的软帐,那双修长的手会用力揪扯住手边唯一可及的布料,又或许他会被迫保持着跪卧的姿态,每当身后的人顶得更深,就会发出几近凄惨的哀鸣,然后颤抖着几乎支不住的双腿往前爬去,但不等他爬出多远,就会被恶劣地拉扯回来,揪着头发进得更深。

他也可能是个秘密,是贵族阶层中心照不宣的某种秘闻,是某种被所有人觊觎但又地位卑贱的珍贵玩物,于是享用他的人在粗暴的同时透出痴迷,将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印上他躯体的每一寸,那张本该颜色浅淡的嘴唇被吮成肿胀的殷红,像是熟透的浆果,不用咬就会流出甜美的汁,紧实的胸乳也被反复亵玩,可怜的乳粒显然被啃咬过,周围显出一圈淡淡的齿痕,以至于到了现在都还被迫性地挺立在胸口处,无形间透出让人遐想的情色意味。

相比较对待欲望向来克制的公爵,这些仆从在放纵享乐上的经验可要充实得多,面面相觑间,终于有蝠忍耐不住,试探性地把手按在了青年胸口偏下的位置。

“………在入水前先进行清洁,应该也没关系………”

首先提出想法的仆从似乎是几只蝠中的领头蝠,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立刻有蝠一同开口:“有道理………水池里的水短时间内无法更换,这样也更干净一些………”

“………………”

短暂的沉默后,几只蝠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系统宿主维持着昏迷的表象,一时间因为他们的大胆大为惊诧,他合着眼,感受着身体上无声间多出的另外几只手,短暂地思考了一秒钟,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动作,让自己的模样看上去更具有诱惑力一些。傤请三4凌

很好,不错,多来点!

算算时间,他也很久没玩过大的了,虽然刚刚才爽完一波,但这具身体的耐受程度远超普通人,完全受得住更别说血族本来就有种族天赋,哪怕是最低等的血族,也比普通的人类更加英俊美丽,而这些能侍奉血族公爵的“仆从”,放到普通血族里头去,也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完全不亏。

身体刚刚才经历过酷刑一般永不停歇的残酷高潮,感知中的快感还留有余韵,即便只是简单的触碰,身体仍旧能从皮肤被抚摸的细微刺激中品味出过电一般的酥麻感,同时动作起来的不同的手甚至让大脑产生了一点错乱感。

“唔………”

临安鼓励性地发出一点闷声,鼓励着这群大胆的蝙蝠快点进行下一步,萨尔斯虽然看他不顺眼,但脑子并不傻,即便只是出于安全考量,也不会让他们在这里停留太久的时间。

这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含着沉闷但叫蝠迷醉的热气,属于人类的体温几乎是立刻沿着掌心侵上了血族冰冷的躯体,仆从们的动作几乎是立刻变得更放肆了一些,领头的蝙蝠将手掌缓缓上移,虚虚拢住了人类肿胀的乳粒。

人类猎手面色冰冷悍然反击的模样仿佛还在前一刻,但这样的危险感却更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掌心细腻的触感让蝠不自觉地颤栗,拉近的距离,更让那股幻觉一般的馥郁香气变得更明显了一些,不再像是雾气一般无处不在,又无法捕捉。

穿着黑白侍者服的仆从下意识躬身,不断嗅闻着人类身上淡淡的鲜血香气,残留在人类身上的高位者气息极具压迫性,但棕色的瞳孔还是本能地扩出一层血红色圆环。

好香………

怎么会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