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两人在书房里肆无忌惮的欢好,情欲混乱了神智,一时都忘了门外有人,直到清脆的巴掌落到沈卿言屁股上,惊动了守门的侍卫。

“教主,需要帮忙吗?”

门外突然传来的问询和纸窗上投下的阴影惊吓的沈卿言猝不及防迎上高潮,尖叫被江墨峷眼疾手快的吻入口中,穴口发疯似的绞缠着滚烫的肉棒。

突如其来高潮折磨的他身躯紧蜷,这个时候他怎敢应声,一开口就是低哑的呜咽。

无人回应的侍卫还守在门后,沈卿言搭在肩背上的手都绷出了青筋,忍着浑身酥麻的颤意向江墨峷求助。

“瓷盘打碎了,我已经清理干净,无需担心。”

“是。”

侍卫的打断让沈卿言终于找回了神智,才意识到今天有多么荒唐,不顾江墨峷还未发泄的肉根,直接起身颤着腿要穿衣服。

结果又被江墨峷逮了回去,把人牢牢按在肉刃上,穴儿磨到喷水,盛满滚滚浓精才罢休。

激烈情事过后,沈卿言半饷才恢复了些许体力,满面阴云的低吼:“江墨峷,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怎么生气了,吃饱了就不要我了。”江墨峷帮他把衣物整理服帖,顺带把桌椅上的淫液擦拭干净。

结果沈卿言还是看到了地上那摊半干的水渍和浸在其中的笔杆,羞愤的双眼通红嘴唇发颤,说不出话。

江墨峷知道他面皮薄,做的时候再放荡,事后也会羞的手足无措,自己再在这晃悠,恐怕要把沈卿言气哭了。

“我先出去了,你在旁边的躺椅睡会儿,过会带你回去洗澡。”江墨峷识趣的往屋外走。

结果到了门口又折住了,补上一句:“答应的事别忘了,相公可等着娶你呢。”

说罢就赶紧溜之大吉,免得被怒火中烧的沈教主挂上石柱曝晒三日。

那日后沈教主果然没食言,不久即传令下去,自己要成亲了,那娇妻不是别人,正是天天黏在他身边的江侍卫。虽下月初大婚,但在此之前教众们也要敬称江墨峷一句“教主夫人”。

逐月教主如此光明正大取一男妻,江湖上瞬间炸开了锅,匪夷所思江堂主堂堂八尺男儿,竟甘愿屈居人下,还是沈教主之下,这位沈教主手段与当年聂教主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于是沈教主威风狠辣的形象又树立起来。什么江墨峷任打任骂,在沈教主面前不敢高声说话,晚上被拒之门外,甚至还要包揽沈卿言穿衣沐浴各种事宜,这种琐碎八卦都传的人尽皆知。

还有一条更匪夷所思的,自从有一日江侍卫在书房打碎了个瓷盘,从此就被永禁踏入书房半步。

众人挠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沈教主如此欺压江堂主,他还能忍气吞声的与他结亲。到最后传来传去皆哀叹,江堂主真是一朵被大魔头压榨摧残的小白花。

而小白花江墨峷早已得意的花枝招展,管他沈卿言是嫁是娶,婚反正定下了,一月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是再也无法挣脱的至亲关系。而床上怎么样关外人什么事。

奈何沈教主精心策划的报复没收获丝毫快感,反倒真的要娶这大尾巴狼为妻,一时怏怏不乐,差点把婚悔了。

好在江墨峷床上磨床下求,终于把这事拦住了。

夜深人静,江墨峷抱着刚被操的软乎服帖的沈卿言正打算熄灯入眠,那家伙在他怀里拱了拱说话了:“你为什么非要大张旗鼓我们的关系?”

“不然你偷着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江墨峷,我不会的!”

“乖,我知道你不会。”江墨峷的吻轻如羽毛扫过他的眼睫:“卿儿,你知道吗,曾经我一直以为是你对我的感情没有信心,所以才不信任不接受我。我倾尽全力向你展示我的爱意,给你保护,给你自由,想要被你逐渐接受...可后来我发现,我才是对这段感情不自信的那个,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迫切的想要得到你的回应,想要从你那找到一丝慰藉,我也知道你不善言辞,经常因我要的答案被逼的手足无措。但没有你的回应,哪怕我再安慰自己,都无法定下心了,我一想到你随时都可以把我甩开我就会变得疯狂失控...所以我才会这般高调的宣扬我们的关系,想快些与你成亲,借此让其他人都离你远远的,把你的心牢牢捆在我身边...”江墨峷说到后面自己也有些失笑:“很幼稚对不对?。”

沈卿言默默听完他的话,面上讶异难掩,他没想到江墨峷会有这样的隐忧。

“峷哥...我以前从未对你表露过感情,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懂...你的存在,又特别又怪异,在认识你之前,我周遭的人都会假惺惺的向我示好,等我麻痹了再露出他们的狰狞獠牙。而你,一开始就坏的彻底,让我痛不欲生的绝望...虽然那段时间你也有刻意照顾我,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被囚困于此...”

“直到后来,你变了,你突如其来的示爱让我有些无措,就好像原本应该针锋相对的局面变成了我一个人在较真,所以很是抗拒...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围起的防备全都消失了,你充斥在我生命里每一个角落,我开始适应你的存在,甚至有些贪恋你带给我的平静时光...我从未爱过什么人,不懂那是怎样的感情,所以当你向我索要回应的时候,我才会不知该如何开口。”沈卿言刚经历过情潮的脸颊湿红发烫,衬得黝黑眼珠水光锃亮,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但我能确定的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愿意给你,哪怕你在床上那么过分...我也愿意...”

“卿儿,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江墨峷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如同用尽了所有力气,箍得沈卿言都有些喘不过气:“知道你愿意就好,这亲不成也罢,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我不是不想成亲...只是我们两个男人,这样大张旗鼓有些...”

“那就避开他们,我们偷偷结,办一场只有你我二人的婚礼。”

江墨峷从未如此满足过,怀里的这个人,是和他心意相通的,是愿意与他共度余生的。

......

三月初,桃花盛放,枝头飘散的花瓣染艳了整个山头,而逐月教内一如往常,只是他们的教主却不见了。

僻静宅院内,本该坐在教中正厅主持大局的沈教主,此刻正站在等身铜镜前试穿婚服,大红的龙凤绣缎让这原本清冷的面容更添一丝妖媚。

沈卿言极少穿如此明艳的衣服,一时还不太习惯,刚想脱下,就被身后同样一身婚服的江墨峷抱了满怀。

江墨峷乌黑浓密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发冠内,原本深刻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凌厉,只是望向镜中的沈卿言时又化为似水般柔和。

两人的婚服皆是男款,幸好通情达理的沈教主没有逼迫教主夫人穿上嫁衣,不然非得把布庄老板惊得大跌眼界。

“卿儿真美。”江墨峷看的如痴如醉,搂的浓情蜜意,手脚也不老实起来。

突然一块红布兜头罩了上来。

“好好戴着,我没掀之前都不许动它。”

“...卿儿可真是...严谨啊。”江墨峷满脸黑线,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罩上盖头等他的“夫君”领他进门。

两人成亲的地方就是当时解毒的宅院,周遭的陈设都翻了新,倒真有点婚房的味道,连幸幸都小窝都换了新的,只是那狐狸崽子被留在了教中,江墨峷可不想新婚夜三人行。

明明是一场只有两人的婚礼,也被江墨峷置办的有模有样,但这位贤良能干的夫人显然没有太大耐心,拜完天地不等沈卿言动作,就火急火燎的揭下盖头,横抱起人直奔卧房。

......

两缕乌黑断发丝丝缠绕被收入盒中,一如两人缠绵难分的余生没入岁月长河。

多年后一次偶然,江墨峷终于得知当年白烬因何而被解掉。当初沈卿言身中堕欲蛊靠着江墨峷的阳精饲蛊,哪怕数月之后蛊毒消解,属于江墨峷的精血也永远存于体内,随着他的血液奔流滚烫,而白烬也正是被沈卿言体内交融的属于江墨峷的纯净存在所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