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电脑里调出辞职信的模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敲。他在这家公司奋斗了小十年了,可以说大半个部门都是他建立起来的,小到行政公文大到投标书,无一不凝聚着他的心血。拜舒致所赐,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写好了辞职信,他拿上还冒着热气的打印稿,神情冰冷地走出了办公室,迎面撞上慌慌张张的裴嘉汐。小孩像是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瞟似的,黑白分明的瞳仁转来转去,面上透出一层薄红:“顾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人力资源部。”

“啊?”裴嘉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顾书轶递交了辞职信,连东西都懒得收拾,直接回了家,昏天黑地地睡到了晚上。

望着外面华灯初上的街道,他感觉心头的怒火终于消退了一点,开始有余力去考虑以后的事。公司没法呆了,大不了回老家去陪父母,以他的资历在那座二线城市找个好点的工作还不算难。

他滑动着手机通讯录,本想给家里去个电话,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差不多已经遗忘的号码。

这样也好,哪怕很可笑,现在的他也急需一个找回男性尊严的机会。

嘟声响了半天才接通,那边似乎是没存他的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小诺,是我,顾书轶。你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真伤心啊。”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轻松自信的口气。

“啊!是你啊!我怎么会忘呢!”小诺的语气又惊又喜,还透着一点娇羞,“上次忘了存你的电话,还后悔了好久。”

“就算没把我的样子忘了,也把我的感觉忘得差不多了吧。”顾书轶刻意把嗓音压得低沉磁性,通过电话撩拨着对方的听觉神经,“想不想再复习一遍?”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距离彼此最近的酒店碰面了。

小诺早早换上了浴袍,本想和顾书轶在宽敞的浴缸里泡个鸳鸯澡,没想到顾书轶进门时发茬还是湿的,显然在来之前就洗过澡了。

他草草地冲了个淋浴,身上还没擦干就出来了,晶莹的水珠顺着纤细的曲线滑落到地上,不信顾书轶看了不硬。

对方一见他,果然热情地扑了上来,两人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小诺一面任顾书轶舔吻自己的舌根,一面伸手去脱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外套。

仅仅是领口被掀开,顾书轶却突然像触了电一样,猛然抓住小诺作乱的手,嘴上的动作也停了,眼中的柔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凶神恶煞的警告和戒备。

小诺吓了一跳,不知道刚才还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抽回被顾书轶牢牢攥住的手:“我只是想……帮你脱衣服。”

听了这话,顾书轶脸上的寒意才渐渐消散,松开小诺的手,转而用领口掩住颈后的斑驳咬痕:“不用了,今天就这样做吧。”

面酣耳热的情事被打断过一次,小诺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接下来的动作都有些兴趣缺缺。顾书轶的表现更是让他大失所望,完全不同于上次的强势又熨帖,反而有些畏手畏脚。等他把自己扩张好了,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对方居然硬不起来了。

“没搞错吧?”小诺把尖尖的下巴垫在枕头上,忍不住回头看磨叽了半天还没进来的男人。

顾书轶从没在小零面前出过这样的丑,满头大汗地撸动着自己的分身,越慌反而越硬不起来:“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小诺已经在心里把这个男人拉入了床伴黑名单,刚想打开电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了用房卡开锁的声音。

还没等两人有所动作,酒店厚重的房门已经被哐当一声踹开了。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为首那人一身黑衣,秀气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接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疯狂和扭曲的情绪。

他缓缓低头,望着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人,双眼血红:“亲爱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见顾书轶没有回答,他逼近一步,钳住了对方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又背叛我了,对吗?”

小诺看这气氛不太对,有点害怕自己被卷进麻烦事里,捡起一旁的浴袍披上,悄悄下了床准备跑路。没想到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地截住了他,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带回了床前。

舒致看看被自己拽住的小诺,又用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舒唯和顾书轶两人,戏谑道:“想让他操你是不太可能了,让你看看他是怎么被男人操得欲仙欲死的吧。”

把文名改成了渣攻食用手册【明明就是rbq比较简明扼要!我恨!

章节名暂时先不改 全是肉的章节真不知道该改成什么名字 如果十月之后我没有出现 那一定是因为名字的问题被关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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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以往顾书轶最喜欢的就是舒唯身上清冽的空气感,那种脆弱又透明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惜。而此时的他完全褪去了纯良的气息,上半张脸笼罩在深深的阴影里,幽潭一般的双眼中闪动着微光,显然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即将倾泻而出。

顾书轶沉着脸直起了腰,这两个人跟警察扫黄似的突然闯进门来,成功地又让他颜面扫地了一回。本来就没脱衣服,他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没想到舒唯一把抓住了他,爆发出的力道大得不可思议,直接扣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了床上。

“书轶,你就这么饥渴,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吗?抱歉,都怪我没有满足你。”舒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跟着欺身上来,看得顾书轶背后直发毛。

顾书轶一扭头,看到披着睡袍的小诺还狼狈地跪坐在床前,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快丢光了:“舒唯!你疯了!放开我!”

“没错了!我是疯了!”舒唯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脸庞猛地贴近了他,声调接近于嘶吼,“和你第一次见面时就疯了!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

顾书轶从没见过他情绪如此激动的样子,又听他提起当初的事,心里有点发虚,想要快点离开的念头更加强烈。他迅捷地抬起右膝往舒唯的肋下重重一顶,在对方吃痛的瞬间挣开了钳制,翻身滚到了床边,眼看就能冲向门口

在他抬头的那一秒,全身无法抑制地一颤,明晃晃的刀口寒芒刺目,离自己的眼球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一眼认出那是舒致的匕首,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舒唯手里。

舒唯握着刀柄,用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划开了顾书轶的上衣,语气比之前温和轻缓得多:“书轶,只要你听话一点,就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去,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

都被人用刀比着胸膛了,顾书轶可听不进去“不会伤害你”这种鬼话。他被舒唯的小臂勒得透不过气,眼睁睁地看着刀尖把自己的羊绒衫给割成了碎布,又继续往下身探去。顾书轶穿的是一条烟管裤,修身的裤型在他保持坐姿时把裆部勒得有点明显,冰凉的刀锋就点在上面,围绕微凸的部位打着转。

顾书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游移的匕首,生怕舒唯一时想不开把自己给阉了。舒唯显然注意到了他的惊恐,在他耳边低声说:“是不是把这里割掉比较好呢这样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其他人了。”

话还没说完,他手上唰唰几刀,顾书轶的长裤也变成了数道褴褛。刀尖勾住子弹内裤的边缘,把包覆住下体的最后一道防线挑到了一边。鼓囊囊的睾丸和趴伏着的软物暴露在空气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虚虚地指向那里,隔空灵巧地画了一个圈。眼看顾书轶冷汗都下来了,舒唯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继续道:“亲爱的,放心。我可舍不得。”

然而折磨并没有终止,舒唯依言没对他的分身出手,却一把攥住了那丛不算茂密的毛发。他没有刻意保留力道,动作颇有些粗暴,几根卷曲的耻毛直接被连根拔起。

“啊操!”顾书轶忍不住痛呼出声。敏感处毛发被揪扯的痛楚十分怪异,和直接制造出血淋淋的伤口不同,这种感觉既细腻又耻辱。更何况面前还有两个观众,一个是以羞辱他为乐的纨绔青年,一个是本来应该在他身下娇喘的零号,而这两人此刻都在观看他是如何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