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求求您……”郑羽躲在江尧腿间,死活不出来,见江尧神情越发难看,才瑟瑟哀求:“把窗帘拉上行不行,求您了。”

江尧看了眼他,没说什么,走到落地窗前。郑羽刚要松口气,却见江尧拉窗帘的手停在半路,把开了条缝的落地窗用力推开,哐当一声巨响,门扇玻璃险些震碎。然而还没等他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江尧已经拖着他穿过阳台,天旋地转间,被一脚踹到庭院的草坪里。

江尧隐忍不发的怒气尽数化作鞭打,铺天盖地地落在身上,前胸、胳膊,后背,屁股,全身无处幸免,郑羽痛得在地上乱爬,再也顾不得哀叫声会不会被人听到,慌乱地往一株万年青后躲,“呜呜主人!我错了,贱狗错了啊啊……!求求您,呜呜好疼,求您饶了贱狗,再也不敢了呜呜……”

江尧一把将他从树下薅出来,狠狠赏了两个耳光,“给你脸了,还敢跟我提要求。”

郑羽哭得狼狈至极,嗓子都有点嘶哑,哭着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贱东西,你自找的。”江尧说:“不是怕人看吗,滚到墙根底下趴好,今天就让人来看看不听话的贱狗是怎么被主人教训的。今晚上那堆花枝什么时候全打断了什么时候结束。”

郑羽被打怕了,知道主人最烦他怕羞的毛病,不敢再扭捏,乖乖往院墙边爬。惨不忍睹的屁股被夜风一吹,便不可控制地颤抖。后穴的玫瑰花差点滑出来,好在他手够快,在滑落前给塞了回去。

地上是厚厚的草地,不至于扎得膝盖疼,郑羽恍惚间忽然想起某天晚上,他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地趴在草丛里。许是自己都没想到当着江尧竟然会想起这件事,郑羽把自己吓得够呛,双腿一软,猝不及防摔到一旁的低洼里。

江尧以为他摔坏了,赶忙将他拉起来,却见郑羽表情有些古怪,短促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眼睛。

“怎么了?”江尧皱眉。

郑羽飞快摇头,随后又怕自己的反应太刻意,便揉着膝盖可怜巴巴喊疼。他咽了口唾沫,完全不敢想江尧如果知道自己和翘翘在院子里做过会是什么后果。

江尧撇开他的手,见膝盖上果然有点轻微擦伤,问题不大,当下脸色缓和了些,“娇气,给你十秒钟,爬过去挨打的姿势摆好。”

江尧回房间把剩下的花枝全拿了出来,三五一簇地分好放在地上。饱受凌虐的屁股着实诱人,江尧伸手抓住臀肉重重揉搓了一会,郑羽轻哼着喘气,后穴插着玫瑰花的地方又开始漫上难以言喻的痒意,前面更是硬得发疼。他对自己嗜虐的身体都无语了,只好一边忍耐欲望,一边期待男人的鞭打。

但是男人的惩罚从来都不是让人爽的,很明显这回的花枝比之前多了很多,刺也比之前多,一记抽下来整个屁股都能都能覆盖。不过十几下郑羽受不了了,埋头低声抽泣。

好像不仅仅屁股在痛,全身上下都在无法挣脱的疼痛里,到最后只要他听见花枝划过空气的声音,臀尖就开始无意识抽搐,恨不得把屁股上的皮揭下来。

江尧说要全部打断才算完,那就要全部打断,剩一根都不行。即使小狗哭得嗓子嘶哑也无济于事,并且丝毫不肯敷衍放水,一定要让小狗的身体记住教训。

直到被抱回屋郑羽嘴里都还在楚楚可怜地求饶,“呜呜呜疼……主人饶了贱狗,真的好疼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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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错别字之后再改吧,可困死我了

第99章 附骨之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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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郑羽比平常早醒,周身骨头像是被抻过一遍,连缝儿里都透着酸麻。闭眼蜷在被子里伸了个直挺挺的懒腰,伸手一摸,江尧在旁边睡正香。

郑羽瞥了眼地上不可计数的套套,咬着后牙槽骂了句:“王八蛋。”

起来收拾好自己,吃了早饭,喂了猫,又把客厅里散落的花瓣收拾了。回卧室一看江尧还在睡,他生物钟向来准时,不到点绝对不醒。

郑羽走过去把窗帘全部拉开,盛夏早晨的阳光已经很炙热了,在男人安静的睡颜上留下一抹带着温度的橘光。江尧鼻翼轻微颤了颤,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郑羽把自己和他的衣服捡起来丢进洗衣机,“我一会要去学校,你起来把床单被套换下来洗了,猫窝拿出去晒一晒,猫砂盆洗了消毒,别在家屁事不干。”

江尧眼睛都没睁开,顶着一脑门的起床气,不大情愿地哼唧:“打电话让阿姨来弄,我好不容易休息。”

之前这些事都是阿姨在做,直到上次郑羽无意中发现她洗完猫窝之后手臂上出现红疹。因为每次症状都不严重,阿姨自己压根都没想过自己会猫毛过敏。郑羽外婆生前就对动物毛发过敏,对类似症状比较敏感,便叮嘱她以后不要碰蛋挞的东西。

这事他跟江尧提过,这丫明显是给忘了。郑羽没理会他,换好衣服走过去一看,男人半张脸盖在被子下面,呼吸轻快绵长,显然又睡着了。

郑羽静静看了他两秒,然后走到门口,把空调调到制热模式的最高额度,轻手轻脚关上门,走了。

二十分钟后,江尧满头大汗睁开眼睛,眼神浑噩地往四周一看,阳光照了半室 ,像是家被烧着了。 屁滚尿流跑出门,客厅安安静静,没有火也没有烟,只有肥猫一只趴在窗帘底下四仰八叉卖萌。

来来回回从里到外查看半天才发现这诡异温度的来源,江尧站在空调面板跟前差点气笑了。

江警官牙根痒痒,手也痒痒,无奈郑羽不在跟前,只好气哼哼地去干活。按照郑羽的吩咐,把床单被套洗了晾好,又去收拾蛋挞的东西。不歇气地干完才觉得累,江尧站在阳台上抽烟休息,带着甘菊香气的被单在脑袋旁边随风晃荡,猫砂盆和猫窝都放在草丛里晾晒,蛋挞看到自己家被抄了很是惊恐,蹲在脚边战战兢兢地叫唤。

江尧将它拎到怀里抱着,郑羽打来电话问他活干完没。江尧站在夏日炫目的日光里,怀里有猫,耳边是爱人不大耐烦的唠叨,恍然咂摸出过日子的滋味来。

尽管一拖再拖,于观棋的心理干预还是提上了日程。第一次干预是郑羽陪着他去的。江尧事先打过招呼,医生热情周到地将于观棋请进贵宾疗愈室,郑羽在问诊室等他。

诊室墙上挂着很多水墨国画,另一面墙是原木书架,上边放着各种科幻悬疑、奇闻异事类小说,看着一点不像心理医生诊室。

这时医生推开门出来,见郑羽站在书架旁,他似乎对自己的收藏颇为自豪,笑着说:“随便看,不用客气。”说完取了桌上诊单又进去了。

郑羽翻了几页,实在欣赏不来这类故作玄虚的文学艺术,正要放回去,余光忽然看到下方架子上一排蓝色外壳的文件夹,侧脊上贴了名字,他在一排名字里看到‘江尧’,它立在最里边,比所有人的都要厚上很多。

郑羽目光一凝,辨认着书架上的小字,意识到这些文件夹是患者的访谈记录。他甚至没来得及犹豫,上前把属于江尧的那一册抽出来,还没翻开就被推门声打断。

医生目露诧异,他看了看郑羽,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文件夹。而后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去接水,顺手取走了郑羽手里的东西。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医生抬了抬杯子,“极品普洱,来一杯?”

郑羽哪有心思喝茶,他也不遮掩什么,看着对方正色道:“方医生,你知道我是江尧的爱人,我……”

方医生推了推眼镜,打断他,“我必须对患者的隐私严格保密,希望你理解。”虽然他脸上带笑,气势却让人明明白白感觉到他不好说话。

郑羽心烦意乱,他其实并不了解江尧的心理问题症结在哪,甚至不清楚严不严重,每次都只是凭着感觉安抚他。江尧平时几乎和正常人无异,以至于郑羽很少会主动想起来他曾经有过长期的心理干预。

眼前这本厚厚的访谈记录像是一块落入水中的大石,搅得郑羽心神巨颤。

“方医生,它放在最里面,是不是因为江尧很久都没来过了?”

“没错。”

郑羽追问:“是因为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