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冲见她闷闷躺着,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他向来只重结果,不问因由,她再怨恨他也不可能让时光逆转,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她听见身后动静,知道他来了,果真不久背后就烘上来一个热烫胸膛,一手扯她身上被子,又听他故意笑道,“气性就那样大,我不过摘朵花儿,也值当你为这跟我甩脸子?”
南漪一手捉住被子,另一手臂抬起阻他靠近,可又如何能与他角力,三两下便叫他抽去了被子,他一上来那股子歪缠劲儿最是令她心烦,怒目呵斥道,“快起开!恁的烦人!”
他扯去被子,见她又合衣睡下,“你都穿着衣裳睡了多久了?不难受么?还是已经习惯了?快脱了睡吧。”说着就去解她衣裙。
可再看他那动作神态,哪里是要老实睡觉的意思!
南漪一把死死攥住下裳系带不松手,他略迟疑了下,又不想再因这事伤了她,便转而朝她脖子耳根好一通亲,一手又用力揉上她胸前,瓮声道,“之前在马车上你一直不让我碰,今天你总没话说了。”
南漪的脑袋左摇右摆,也甩不脱他的纠缠,怕他又要胡乱强来,急忙嚷道,“我……我癸水来了……行不了那事!”
第0041章 第四十一章 春夜
他动作一滞,好似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两人挨得近,这会儿竟才闻到帐内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缓缓松开扯住她衣裙的大手,见她赤红着脸蛋,偏头不去看他,小小胸脯急促起伏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涩,于是装腔作势咳嗽了下才道,“既这么,那更该脱了衣裳才对,你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别闹得血脉不通,行运不畅。”
南漪听他满口胡言乱语,懒得与他传授这些女儿家事,又想到脱了外裳也对,万一夜间不查,弄脏了衣裙倒不美,于是推开他,只脱了外裳又躺下。
于是只得不情不愿吹熄了灯,终于安分躺下去。此时时辰尚早,南漪也没什么睡意,一个姿势躺了好半天,半边身子都麻了,才不动声色换了个姿势。
“睡不着?”
她听见他问,却只作未闻,她知道他也没睡着,但好不容易两下里井水不犯河水,她可半点不想招惹他。
可不一会儿又听见他说,“过几天,你随我去个地方。”
她心里纳罕,忍不住睁开眼,偏头看了看他,犹豫着问道,“去哪儿?”
他平躺着,睁着眼睛看帐顶,闻言笑了下,“好地方。”
今晚的月色清佳,熄了灯内室也不昏暗,半明半暗间,她看见他眸光熠熠,侧颜愈发显得那山根高挺,唇峰薄俊。
南漪垂下眼,细想这人,怕是也就只这幅皮囊尚可一观,脾气秉性实在不敢恭维,阴险多疑,又惯于逢场作戏,也不知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这个人,也不知这世上有谁能让他以诚相待。
她只顾沉思,丝毫没注意身旁那人的靠近,等她忽然发觉一个热烫的气息扑面,下意识抬眼,只见近前一张俊脸,吓得她慌忙后撤,惊惧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湛冲本就了无睡意,身边又躺着个触手可得的美人儿,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这方寸纱帐之中,激得他欲念压了又起,怪道那妓子相邀时并不觉得饥渴,如何这会子又想的要命?难道是春夜火盛?
虽也知今夜是弄不成了,可心头蓬蓬勃发的欲望急于寻个出路疏泄,身体竟比神智诚实,一手定住她后脑,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微微翕动的樱唇,命令道,“亲一个。”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却见南漪倏地抿唇咬住嘴,气喘咻咻瞪着他。
两人较劲似的互不相让,他无法,故意恫吓她,“就香个嘴儿,也不弄别的,可你若死活不依,可别怪我碰你别处。”
待她神色略有松动,强耐着性子等她终于松了口,见她犹不信服地盯着自己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要算呜”
他耐性耗竭,低头亲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他探到那暗含的香舌,不住勾连试探,两人都没想到这唇舌过招竟比那真刀真枪来的不差,津涎交往,难分难舍。
南漪被迫张嘴承受,一开始还觉着别扭非常,可他锲而不舍的施为,渐渐血气上涌,小腹酥麻,他确实如方才应下的,只是亲亲她,也不碰别处,可她竟觉渐渐不足,手指不觉捉紧了他前襟。
第0042章 第四十二章 厮磨
两人直到都气喘吁吁才分开,因着挨得近,彼此的呼吸都喷吐在对方脸上,南漪只觉凌厉的男子气息将自己笼罩住,娇娇情欲已识,这一番纠缠,只觉身子发软,身下偶尔有湿漉漉的水泽涌出,也不知是癸水还是淫水,不敢让他察觉,悄悄并起双腿蹭了蹭。
他在半阴处看着她唇上一片水光,思及方才两人的唇齿相依,耳鬓厮磨,竟觉心中受用非常,只是亲了这半天,那灼心的渴望非但没有衰竭,反而愈发鼓胀,下腹坚硬如铁,一个忍不住,翻身压覆在她身上。
南漪不防他又行孟浪,见他眼神如狼似虎,轻喘着慌忙抓住他的襟领急道,“我都跟你说了今儿个不行!”
他只手探进她衣下,隔着小衣抚弄那对肉娇娇儿,喑哑道,“我晓得,就是摸摸,不真弄。”
可他摸着摸着,那藕荷色的小衣就被解下扔到了一边,摸了仍不足,又含住吃起来,南漪被他摆弄得越发不上不下的难受,不自觉轻抬了下腰肢,却马上被他察觉,于是撒开那娇乳,看着她调笑道,“有感觉?是不是想了?”
南漪只觉胸口凉嗖嗖,可耳根却火辣辣,下意识大声反驳道,“想你快滚开!”
可他不以为意,摸到她的小手引她伸到自己的下裳里,强按着握住了,轻喘着,“你既说了今日身子不便,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要帮我,不拘用什么手段。”
手中那孽物硬的似铁,瞧这架势,今晚怕是难能善罢甘休,可犹记得上回,南漪为难的嗫嚅,“可……可是你上次说,这样你出不来。”
他立马坐起身,又来拉她,然后单手解了自己衣裳,另手环抱住她,啃咬她耳朵,“业精于勤,一回生,二回熟,你再试试,也许就成了。”说着,又催动她快些。
南漪无法,只得面红心跳地按他说的揉弄起来。
她是个做什么事都颇用心的性子,专注又认真,他看着那双绵若无骨的冷白玉手来回套弄自己,生涩却又意外的撩人,又见她双手卖力弄着,手臂因姿势合拢在一处,那双娇乳并靠在一处,倒比平常显得鼓胀些,因着她还年少,这乳儿不甚丰满,只是胜在形容玲珑,此时随她动作,簌簌轻颤着,倒意外令他兴起,又忍不住搓揉起来,一把没控好力道弄疼了她,她“嘶”了一声,抬手隔开他,“弄疼我了。”
他连忙放柔力度,“我轻着些。”想想又鬼使神差接了句,“你身子单薄,这处都贫于一握,都说多食羊乳有增益,以形补形,你不妨一试。”
她大窘,如何能跟他讨论这种事情,也顾不上再给他弄,一把掀开他的大手捂在自己身前,说不上来的气极,想是他见识过那些体丰身腴的女子,如今竟拿自己与她们相较,只觉自己受了侮辱,恨得他无法,再不想理会他。
可他又欺身上来纠缠,喑哑道,“听说还有个法子,我多给你揉揉,也能长大。”说着又拉着她手握住自己,吊着嗓子质问,“你平日救人也这样半途而废?”
南漪看着他冷笑,“是你说的‘我救不了你’。”
他思索了会儿才想起这话从何说起,不禁苦笑,转而又故意嬉笑道,“我原批过八字,算命先生说我命途多格,暗合数生,那蛊与你无干,可如今我要是憋坏了就是你亲手造的大孽。”
简直从未见过此等无脸无皮之人!
南漪恨得咬牙切齿,激怒之下,一把复又降住他命门,只是这次心绪不稳,手上失了分寸,那硬物倏然被她鲁莽一击,不防碰着了敏感之处
他只觉眼前一黑,腰眼儿酥麻,劲腰挺直,精关瞬间失守,浓白的稠精汩汩激射到她身上,下巴,脸颊,酥胸,小腹,弄的比比皆是。
待他自激韵中缓过神来,见她双目莹然,身子轻颤,楚楚可怜,又见她裸着的半身上星星点点,那樱唇甚至都粘着些许稠白,恰似那早春初晨的娇花沾露,看的他一阵头晕目眩,心头竟隐隐鼓噪起来。
第0043章 第四十三章 见客
那日之后,南漪都见他早出晚归,也不知忙些什么,她也懒得理会,只悠然在园中侍花弄草、看书散步,难得的自在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