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积累的快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额谨跪不住,把头贴在尾,攥住垂下的床单。他双腿打颤,下身失禁一样流水,根本顾不上又有什么塞进他的屁股里。
韩瞳对他说了什么,额谨也完全听不清,放荡地迎合撞进身体内的东西,“啊……操,快一点,再快一点。”疾风暴雨般倾轧而来,剥夺全部感官。他不在乎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有如毒入骨髓的瘾君子,快乐得神魂颠倒。
体力很快流失殆尽,额谨浑身瘫软,小声哭叫,沦为只能被迫承受快感的玩具。“姐姐,姐姐……好爽,要死了,啊啊啊啊”
往前是床铺,往后是韩瞳,他手脚发软,根本逃不掉。久违的,无法抵抗的,竭尽全力的的。他完全被填满了,如此沉重,一整日来的焦躁与不满全都消散,由衷感受到踏实的心安,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人有昏厥的错觉。
很多次额谨思考自己的死法,闲来无事时他觉得自己应该死在山上,从断崖一坠而下享受飞翔的快感,忙于工作时又认为该死于钱财,指不定哪天就被寻仇的家伙一枪打死。其实他从来不想死于欲望,太昏沉了才没有实感,分不清是憎恶还是快乐,不明不白地倒在床铺上。说不定等他死了也没人发觉,按住一具逐渐僵死的尸体射进精液。
现在他真的要死了,死在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家里,甚至他妈的连床都没资格爬上去。
“……不要,”他喊,终于崩溃了,“不要,不要了,求求你。”
屁股里的那根东西没有因此放缓速度,反而更快,进得更深了,狠狠撞进甬道深处。额谨要疯了,本能地想要逃开这惩罚式的交媾。他又一次被送上高潮,硬挺的阴茎吐出清液,整个人倒在地上,大腿分开,肌肉仍旧控制不住地痉挛。
等到韩瞳洗完手,晃一圈,咬着棒冰回来。额谨才重新感知到世界的存在。
淫荡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上乱七八糟的,散落着沾满体液的拉珠和按摩棒。他身上的衣服才穿半天,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大腿上的环勒进肉里,绷得难受。额谨心有余力不足,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懒得动弹一下。
倚在门上的小姑娘还是俏皮的背带短裙,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被影响到,吃冰棒的时候表情无辜,像是刚刚把额谨操翻的人不是她。她看自己,就像在看宠物,或者玩具,额谨终于明白了,正常人是不会对一只狗发情的,就像正常人不会爱上一根按摩棒。
可悲的是,韩瞳甚至都不用他来解决生理问题。
在他观察韩瞳的时候,小姑娘显然也在观察他。她的思考过程更直白,也更显而易见:“你很喜欢被人支配?”
她踩踩额谨的小腿,额谨回踢一脚,被女孩轻松躲开。她笑起来,把这当成一种游戏,重新踩上青年胫骨,施加更多力道,“还是喜欢被人打?”
额谨喉结滚动:“滚。”
“你叫得明明很爽。”
“……”
“你还叫我姐姐。”她终于说起这回事,倒不是以自命不凡的得意态度,女孩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会让你更舒服吗?”
额谨并不回答。这种时候他反倒升起自尊心了,慢慢地爬起来,坐在床上,解开衬衫夹,脱掉衣服胡乱擦擦身上的脏污,当着韩瞳的面,重新换了套衣服。
身上又酸又痛,但额谨有经验,最难熬的是第二天,他的肌肉会直接罢工,起床都困难。韩瞳一直看他动作,沉默不语,最后目光追随额谨来到客厅,蓝牙音响自动跳转为一曲纯音乐,纯净的钢琴清唱出宁静的音符,青年站在光线温柔的房间里,说:“韩瞳。我可以用你的名字做安全词吗?”
--------------------
萎
第8章 第八章 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行。”韩瞳没有犹豫。
她不至于看不出来额谨的意思。性爱当中“不要啊要死了”这样的话都是不作数的,只会被施暴者理解为欲拒还迎。安全词就是为了相互约定谨防伤害,免得某一方真的承受不住残酷的对待。
可这玩意儿时给地位平等的双方使用的,真把你当个人才会担心你受伤。屈居人下的奴隶是用不着安全词的,无论被主人施以怎样的对待都只能恭敬的接受。古代战场上的军妓,被卖到边境的学生,还有被强暴的妇女,难道会有人给他们约定安全词吗?
所以韩瞳才有点烦。
玩具就是玩具,她懒得为此付出太多。
“好啦,不说这个。”小姑娘一合掌,宣布此事翻篇,“下周一就要开学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军训?”
还是这么任性。额谨冷笑,“恐怕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他还是更喜欢韩瞳受制于人的时候,从交货的“市场”被带到额谨的住所。陌生环境总让人警惕,韩瞳一路上都在查探情况。
她严肃时小脸紧绷,有不符合年龄的认真。额谨觉得好笑,故意逗她:“记得路吗小明星?要不要我现在把你丢下去,看是你先跑回家,还是先成为乌鸦与秃鹫的口粮?”
开车的是听不懂通用语的当地人,浑身腱子肉,肤色比额谨还深,一道贯穿脸颊的伤疤。两人都枪械不离身,孤零零的小姑娘坐在皮卡后座上,扒着窗户往外看。
被说中心事,她像是急了,又气又恼地转头瞪人,漂亮的丹凤眼氤氲水光:“才不是在记路呢,我是在看风景!”
额谨哈哈大笑,长臂一揽,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拎回来,圈到怀里。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搂着很舒服,推他的胳膊和胸膛,却又挣扎不开,最后忿忿不平地坐着生闷气。
又是绑架又是强奸,额谨恶名在外。其实那天他没有别的心思,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的时候,想的是十天之后哪位老板出价会更高一点。
韩瞳也看出这一点,她不歇斯底里,不害怕,懊恼地盯着车座背后破损的皮革,又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六月,草木茂盛,天清日朗,北地原野广阔,有狼嚎鹰啸,难辨方向。
……现在想想,估计这种可爱的娇嗔也是小丫头片子演出来的。
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在荧幕上大展身手呢,不愧是天生的演员,不用上戏剧学院就骗得人找不着北了。
呸!
她武断地做出决定,不等额谨问明白情况就离开,青年独自面对满地的狼藉,空气中隐秘的暗香还没散去,他却只剩下“恨得牙根痒痒”这一种情绪了。
“擅长收拾干净自己和房间”这话说出去也挺可怜的,但额谨确实对此有丰富的经验。恢复少许体力后,他把用到的玩具全都清洗消毒放回柜子。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再给浴缸放满水。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情趣用品不会真的把液体射入他的体内,省去了最麻烦的一步。额谨在水中闭气,思绪又随这寂寥的静默飘到遥远的北方。
在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每个房间包括卧室和卫生间门口都安装有高清摄像头。喜怒无常的老板把每个员工都牢牢捏在手中,编织出一个绵延整个国家的大网,来路各不相同的女孩子被送到这个中转站,又各自洗净身份,切断与过往的联系,焕然成为崭新的女儿、妻子、母亲、性奴、器官提供者、实验品和待宰的羔羊。
他存了别的心思,想从韩瞳身上捞一笔,也就没走公司的账,没把韩瞳也带到“宿舍”去。对外只说小丫头片子已经出手了,其实是把人扣下来,关到其他地方去。
黑皮肤的司机是拍卖会的安保,也是他透露消息,说十天之后有大人物到场,叫他留住好货色等大赚一笔。
他本该大赚一笔的,那场拍卖会上有品相绝佳的名器也有容色姝丽的歌姬。脸覆彩绘的宾客围坐,脚戴银环的舞女绕篝火旋转,轻纱翩跹,贪婪与色欲都映在金黄的火中,叫人想起远古的壁画,盛大的宴席。
韩瞳牵住他的衣服下摆,沉默地穿过沸腾的人群,小姑娘前天晚上想逃跑,才挨过罚。项圈沉甸甸地压在颈上,额谨以为她终于怕了,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拍她的脸:“谁家的小明星,身价这么高还不开心难道你也要像她们,跟狗一样在地上乱爬才心满意足?”
说到后半句,他语气骤降,掐住韩瞳的后颈带她去看周围的盛景。步履轻盈的舞女早被撕烂衣裳推倒在地,雪白双峰被青筋暴起的手掌攥住,在诸多看客的围观下分开双腿,挺入阴穴。场上的欢呼声,怒呵声,骏马嘶鸣一同奏起,伴着女人的哀叫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