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谨也曾戴毡帽,披长袍,驾马奔腾在草原上,见过饮酒高歌,纵声欢笑。在那里,放牧人的号子嘹亮地响彻边野,无人还会去理会南方文明都市的社会变迁。
接触过的那些个城里人都人面兽心,其中的龌龊让人大开眼界,以至于额谨都忘了,自己其实是生活在一个法条能写几千页,科技发达的文明国家。
于是乎……
“办理出院需要您本人的身份证明、住院许可证、住院押金款项,如果您办理过本医院的会员卡,还需要报上会员卡的卡号。”
“当然了,如果您嫌麻烦的话,也可以通过智脑登录我们医院的软件,只需要将上述证件做好备份,之后只要用智脑扫描一下,提交出院申请,我作为您的主治医生就可以远程为您办理手续了。”
额谨只剩下肉体还属于自己,就连身上这套病号服都是医院的财产。
他在心里盘算半夜躲开护士,偷溜出医院的可能性。小兔崽子肯定是把他给忘了,二十来天足够他养好一身皮外伤,拆掉石膏下地行走。也足够一个喜新厌旧的小姑娘找到新玩意儿,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额谨不急着回病房,揣兜在医院里闲逛。他长相英俊,但不太符合如今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风度翩翩的主流审美。黄铜的眼睛混着来自北方的异相,风沙雕刻的面容上有肆意的放荡不羁。
穿着病号服大摇大摆晃荡的时候,好像个精神科出来放风的傻缺。
他一直逛到夕阳西下,估摸着快到饭点了,就准备往食堂溜达。半路上心里一动半天没回去,要是韩瞳这个时间过来怎么办?
调转脚步回到熟悉的房间。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阵鸡肉的鲜香,额谨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推门一看,预感成真了。
“嗨嗨~”韩瞳笑盈盈地打招呼,“你回来太晚啦,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
大小姐一句话说完,起身就走。她确实如约带了鸡汤,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没照顾过人,还是故意羞辱,连件能穿出门的衣服都没有。额谨不要脸惯了,根本不为所惧,把傻缺气质贯彻到底,逍遥自在打量韩瞳的背影。
虽然总叫她“小姑娘”,其实韩瞳的身量不算娇小。她是纤细匀称的,让额谨想起电视上的芭蕾舞演员他会看这玩意还是因为有位老板性癖奇特,喜好收集腰肢柔软,能够摆出各种姿势的少女。额谨陪着欣赏大屏幕上投出的影像。
女孩们身上的芭蕾舞裙经过改制,布料少得可怜,露出紧致的乳房和艳红的小穴。她们的表情算不上愉悦,但姿态依旧悠然雅致,跃动时飞扬的裙摆和绷起的脚背都那么引人遐想,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额谨却看到与性无关的……艺术感。
韩瞳身上也有这种令人痴迷的艺术感。
平白而论,他倒不讨厌跟韩瞳相处。小姑娘长得漂亮又出手阔绰,如果她是客户,那一定很讨人喜欢。
第无数次,额谨在心中叹息。早知道会栽在这么个人手上,当初就该早早把她出手,卖给性癖特殊的老板也好,卖给喜欢做人彘的政客的也好,总好过被倒打一耙。
韩瞳买了冰淇淋,丢给额谨一串钥匙,指挥他开车去机场。她做事很少解释原因,问多了还会不耐烦,坐在副驾驶安静地挖冰淇淋。半小时车程,又乘八小时飞机。韩瞳情绪低落,也没怎么休息,强撑着到地方,就直接歪倒在沙发上。
额谨站在客厅环顾四周。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韩瞳为了上学方便在学校附近买的这栋房子,并不符合他对有钱人高调豪华的刻板印象。简单的两室一厅,空间不算大,但布置的满满当当,显得相当舒适。
视线转回沙发,韩瞳的鞋子还没完全脱下来,半勾在脚尖上,人已经睡熟了。
毫无防备。
额谨一顿,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就被铺天盖地涌上来的狂喜淹没,猛烈地震颤起来。
毫无防备这意味着他可以做很多事。
他先翻开卡其色的提包,他的身份证明和保释相关的文件证明都放在里面,没做半分掩盖。额谨嗤笑,果然还是小姑娘,做事既没条理,又不严谨,一回到家就仗着家境雄厚作天作地,趾高气扬的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本质上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不然也不至于被绑架到他手里。
天高皇帝远。这句话之前经常被用到边境那些地头蛇身上,用来形容眼下的形式也恰到好处。这里距首都有近两千公里,保镖又没跟来,以往这个女孩用来作威作福的手段全然失效,她根本没有掌控他的资本。
她包里没有现金,额谨翻遍房间里的抽屉,找出来一沓钞票,在上面亲一大口。路过熟睡的女孩时,用钞票扇在她的脸颊上。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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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剧情,换地图
后半部分写得有点仓促了,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倒霉??
第5章 第五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中午十二点半,韩瞳从沙发上起身,隔着茶几,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额谨。
她顿时兴致大发:“这就是你说的刺激吗?”
青年换了套装扮,简单的短袖衬衫勒在身上,宽大病号服显不出来的宽肩窄腰收得淋漓尽致。住院养伤期间,过度健身练就的也因为紧实肌肉也因为长时间卧床休息软化下去,变为流利好看的线条,消瘦得恰到好处。
额谨当然没法做出回答,他的嘴巴里塞着一块破毛巾,吸收唾液变湿膨胀,那股灰尘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吐又吐不出来。其实昨晚他刚出门就后悔了,夜半的凉风一吹浑身的躁动都平息下来。这自由来得轻飘飘,总落不到实处,没等额谨思考清楚何去何从,就被从背后袭来的一针麻醉打蒙了。
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绑成破麻袋丢到客厅里,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等到药效过去,或是韩瞳醒来。
韩瞳弄明白情况,兴致勃勃的笑容冷下来,变为轻浅的玩味。她拧住额谨的乳头往外拉扯,隔着一层布料,尖利的指尖划过敏感的乳尖。额谨呼吸一滞,从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呜咽。他费力地看向韩瞳,摇头,色泽浅淡的眼瞳像是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池破碎的水光。
嘴巴里的毛巾被拿掉,额谨刚想开口,把昨晚的事件狡辩成闲来无事吹吹海风。韩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卷起衬衫下摆塞进他口中,露出被欺负得发红的乳头。
南方天气闷热,空气潮湿。才这么一会儿,额谨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浑身像是被蒸熟了,热量又无处散发,全闷在体内。他喘不过气来,胸膛起伏,无助地倒在地上。肥大的乳头被女孩捏在手里,拨弄着,露出藏在一侧的针眼。
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动情时乳头勃起,才能发现暗藏的玄机。
韩瞳笑起来:“你这里打了孔啊。那你分泌乳汁的时候,奶水会不会从两边溢出来?”
她说话的语气甚至不含侮辱,像是畅想天空的小美人鱼,单纯的好奇心。额谨发昏的大脑不可避免跟随这份想象力,看到自己胸乳溢出奶水的模样,失禁一样,两只乳房控制不住一起流水,雪白的乳汁涂在古铜色的躯体上。
“你放过我……”他低声哀求,声音沙哑。
掉下来的衬衫挡住眼前风光,韩瞳索性把他绑在一起的手脚解开,脱下碍事的衬衫,让额谨跪在地上。
“你最好还是闭上嘴乖乖听话。”韩瞳用脚拨开他的膝盖,让额谨双腿分得更开。到了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角度。“把裤子脱了,自己弄。”
大小姐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开始回智脑上的消息,见额谨在内心挣扎后,总算把裤子褪下,隔着内裤套弄阴茎。她从手边抓个抱枕砸过去。“不准用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