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开始本能扭腰想逃离,却被死死按紧了腰胯,舌尖几番轮流伺候舔慰着阴蒂和尿道口。淫汁顺着下颌淌流,元靖昭牢牢捧住那两团肥软的臀肉,舌头深深插入到雌穴里舔舐,连英挺的鼻梁都沾着淫水。片刻后只觉肉道抽搐不止,猛地又泄出了股阴精来。

裴钰急促地喘息了好半晌才稍缓过神。他的身子无力瘫软着,双腿散敞,大腿内侧仍有震颤余韵,穴缝分外地熟红鼓胀,肉蒂袒露出了个饱涨的红尖。激烈的快感还久久平静不下来,他动了动身,却见皇帝又低头凑过来舔了舔渗出乳汁的奶头,哑声问:“舒服吗?令安,这么快你都泄出来两回了。”

是舒服的……身体的反应再真实不过,这点裴钰无从辩驳,沉默着算是无声地承认了。

元靖昭低低笑着,亲向他微张着的唇瓣,舌尖探过去缠绵地索要亲吻。他下身早起了反应,阴茎硬得委实难受,便拉起对方的手抽掉腰带,将那根被束缚着的性器掏出,用手心圈住粗热茎身,直腰立起上身,双膝跪在裴钰腰两侧,挺胯握着那只手缓慢上下套弄起来。

完全勃起的器官热硬无比,青筋凸跳,弹跳到隆起孕肚上的龟头深红怒涨着,硕大的肉冠顶端马眼翕张,吐出了腥黏汁液,显然是忍挺久了。裴钰一时居然看得有些怔了,垂眼直直盯着那粗长的器物,神情迷乱,红唇微微张开轻轻喘气,喉间干涩不已。

元靖昭蹙起眉闭了闭眼,眉心紧皱,粗喘着低声道:“帮帮我?嗯?这样我好像射不出来,”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裴钰的唇尖,指尖伸入探进去了一点,摸着齿关声音低哑地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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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响亮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阳光从繁茂枝叶间斜射到墙上,投下了大片笼罩交叉的树叶阴影。微风吹动,隐约可见半掩着的窗户里面露出了个后脑勺。裴钰全身几近赤裸,身下凉席被洇湿了一小片,他的手无处安放地失措乱抓,少顷又竭力放松开紧绷的唇齿,狰狞的肉棒才得以慢慢插入到口腔里。

被柔热唇舌裹舔着阳具的舒爽快感令元靖昭忍不住低哼了声,他低头看向裴钰好不容易张口容纳进性器的艰难模样,骨子里的凌虐欲忽而高涨,直想狠狠地一插到底。

然而下一瞬,阴茎却猝然被咬了下。

他蓦地清醒过来,明白是裴钰不熟练而不小心咬到了他,便粗声道:

“放松点,令安。别用牙,用舌头舔……慢慢一点点吞进去。”

好大……

裴钰只能依他所说,以唇舌先舔吮着硬硕的肉冠头。可腺液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他还有点喘不过气来,撑得胸腔闷胀。

那根硬热的性器又缓缓抽动起来,他忍不住抬手抓向元靖昭的大腿,指甲抠住肌肉,被快要挺进到喉口的龟头逼得眼角溢泪,滚烫的肉冠碾过舌根,不由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再忍忍,令安,马上好……马上就好。”

元靖昭低声说着,动胯抽插的力度却变快了不少,性器粗硬的顶端数次频频抵向紧窄湿热的喉头,终于突突跳动着要射精。谁料这时屋外忽然响起吵闹声,还有纷乱的脚步临近房门,裴钰顿时浑身颤抖着挣动不停,皇帝又一把按住了他后脑,龟头径直顶进到喉口里,两人不禁同时一僵。

裴钰睁大了眼,眼角有泪水滑落,在书房的门被敲响时,一大股精水射进了他喉管里。

元靖昭连忙抽出来,也顾不上别的,迅速拿个块锦帕递到裴钰嘴边,然后轻轻地拍向他后背,示意他快点把精液吐了。

裴钰低咳了好一阵子,喉咙酸涩发疼,但还是咽了些腥浓的精液进去,喝了杯水才有所缓解。叩门声在暂停了须臾后又响起来,皇帝面露出不悦,有些气愤地说:“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

有微凉的茶水灌入,喉咙的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些,裴钰扭头看了眼窗外,还隐隐能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但却看不清。他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陛下去看看吧,我没事。”

一看到元靖昭大步走过来,桃若低声抽泣着对他道:“陛下。太子殿下、殿下他落水了……不是,他把崔大人的小儿子给推到湖里去了,他们还一直在吵,奴婢实在是劝不住殿下,才来找您的。”

“崔大人?”元靖昭想了想,问:“崔钊?”

成林答道:“是崔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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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池边,崔钊的小儿子浑身湿透,被他用披风裹着护在身后,想走却又有点不太敢。

因为祥麟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喊:“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小太子看着年龄小,嗓门倒是洪亮,气势丝毫不输,把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怔一怔的,没有一个敢动。直到皇帝负手而来,往人群中间一站,沉声问:“怎么回事?”

元靖昭的到来无疑越发给了祥麟底气,跑到他爹身边,指着对面的父子两人便道:“父皇不妨先问问他方才对儿臣说了些什么?”

崔钊的小儿子崔祺今年刚满六岁,不过比祥麟才大了一点,被这阵势吓得直发抖。

“你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崔钊问了他好几遍,可他就是不肯说,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祥麟见状便道:“你说我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啊!”

崔钊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他才升任不久,要是因为这事惹恼了皇上可就完了。他把小儿子往外一推,也不管到底谁对谁错了,压低声音道:“快!去和殿下道歉。”

崔祺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祥麟看见他这样子,莫名感到心里委屈,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元靖昭被吵得有点头疼,祥麟哭着哭着还直往他后面躲,抽噎着小声说:“儿臣有娘亲疼的,他说儿臣没有娘亲……娘亲就……”

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众人都听到。崔钊扑通一声跪下身来,头猛磕到地上,打断了祥麟的口快之言:“陛下恕罪!恕臣教子无方!居然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臣有罪!”

他只是偶然的那么一次,对妻子私下里说起过太子生母不详一事。没成想却被小儿子给听了去,竟然还敢当面对小太子说!

诡异的沉静持续了好半天。

所有人都诚惶诚恐地不敢出声,唯有两个小孩子的哭声不间断。先停下来的是祥麟,看到元靖昭冷着脸一言不发,他像是有点害怕了,伸手扯了扯皇帝衣袖道:“父皇……”

“崔钊,”

元靖昭这才冷冷道:“崔大人。前日南疆夷州府来报,顺康城县尉死于匪乱,职位空缺着,下月初你便去吧。”

……

回去的路上,皇帝走得很慢,显然是在等祥麟跟上来。小太子最怕他爹这般不说话时的样子,让他又有些委屈得想哭,可眼看着就要到住所了,祥麟快速追上来说:“儿臣错了……父皇。”

他低下头,两手背在背后不安绞动:“儿臣不应该一时生气把他给推下水的,给父皇惹了麻烦,也惹父皇生气了。”

“是他们的错。”元靖昭却说:“行了,把眼泪擦擦,哭得真难看。”

“那、那娘……太傅知道我……”祥麟很小声地问:“……太傅知道吗?”

元靖昭忽然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