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单手摸到两人下体连接处,触手便是一片湿黏,两瓣腥红肉唇被撑得很开,好不可怜地艰难容纳进巨物。他往前挺下了腰,裴钰也跟着一颤,两只手无处安放地想揪住床单,无奈卧塌铺着凉簟,他抓不住,很快又被拉着手放在了柔软的腹部。下身愈发潮湿水润,元靖昭慢慢挺动腰胯抽插起来,忍过那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紧致后,便是舒爽万分的欢愉。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性欲情爱,裴钰都极为抵触。先帝在床上待他,不比过去的元靖昭温柔多少,父子俩都是相差无几的恶劣粗暴。这具身子早被玩弄得淫熟透了,再加之有孕,简直沾不得丝毫情欲,一被挑起就像发了情,一切都不再受理智所控制,将他的矜持与傲骨如数碾碎。

元靖昭将两手伸向他腰后,忽地一用力将裴钰上半身抱起。雪白濡湿的肉臀猛然间被套死在了那根狰狞器具上,热流涌出,他连忙捧住肚腹,大口大口地喘息道:“轻、轻一点!好深……”

柔软的肉穴深处仿佛含了汪春水,一碰触到连绵溢流。但那里又实在是紧,皇帝克制地啃咬着怀里人的颈侧软肉,销魂的快感本能促使他挺胯深入,抽送越来越快,玉白臀尖被撞得发红,肉波晃荡,穴口泛出白沫,黏腻的水声啪啪直响。在不安的颠动中裴钰不得不抬起只手搂住对方后颈,缠绵的吻便落了下来,吮着舌尖深吻。

他有点喘不过来气,扭头竭力躲避开了,右耳下方的颈间皮肉上尽是密密红印。

元靖昭却以为他不情愿,便抬手箍住裴钰下颌,固执地想讨要个黏糊的亲吻。身下阳物也随之顶得深了些,不知被磨到了哪里,裴钰猝然腰一软,阵阵酥麻像是渗进了骨头缝里,他撑不住身,肉臀沉沉坐重,压实了穴内硬物。顷刻间他又被送上了高潮,稀薄精水混着淫汁流下来,将塌间散乱的衣物弄得湿乱不堪。

察觉到有温热的黏液溢出,皇帝微微动了动身,发现他的小腹也被射得一塌糊涂。疲软下来的阴茎无力歪垂着,裴钰仍急促地喘息不停,眼眶里盈着泪,眼角透红,纤长的羽睫快速抖动了好一会儿,余韵才稍缓下来。

“丞相怎么敏感成这样?”元靖昭哑声说着,将裴钰耳边凌乱的几绺黑发整到后方,然后亲了亲他的鬓角,嗓音低沉道:“我还未射……你就,泄了两回了?嗯?好湿啊,丞相,你喷了好多的水。”

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掌在裴钰后腰摩娑,很明显感到怀里的身体还在细细颤抖。他的手继而向下滑,探进同样被前穴流出来的淫水弄得湿淋淋的股沟,试探性地将指尖伸入。没成想裴钰却陡然一挣,喘着气捧住肚子就要起离。

好不容易能做上一回,阴茎还硬得发疼,元靖昭哪敢让他跑,便不再刻意说荤话,待裴钰抗拒得没那么强烈了才重新肏干开来。书阁外茶水都微凉了,他才迟迟泄出精,又抱着人温存了片刻。半硬的性器缓缓抽出,没了堵塞,一大股浓精夹着淫液淌下来,大腿内侧完全湿透了。

裴钰被放回了软塌上,小窗吹入的凉风总算是让昏沉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隆起的孕肚挡着视线,他看不清那处的淫乱状况,但也能感受到宛如失禁般涌出来的汁水。元靖昭还紧盯向他腿心,眼里欲望鲜明未褪,那赤裸裸的视线半晌未移分毫,裴钰一时倍感羞恼,要将双腿并起来。

皇帝动作极快地伸出手给挡在了。手背堪堪磨蹭过嫩红阴蒂,顿时便有过分强烈的酸胀酥痒蔓延开,裴钰没忍住哼出了声,嘶哑中又隐隐带了点甜腻的愉悦,身子微微发颤。

“我弄疼你了?”见他蹙眉,元靖昭便担忧地问了句。

喉咙里很干涩,裴钰摇了摇头,又看向书案边的小桌。皇帝理会到他意图,便利落下了塌,打开门将茶壶端了进来,裴钰这才看见他连裤子都没穿,那根粗长的玩意就大喇喇地露着,示威似的甚是显眼。

“成林……”裴钰突然反应过来,顿感浑身不自在。门虽关着,但窗户却是开的,成林习武出身,也不知被听去了多少……元靖昭倒满不在乎,直接用嘴将水喂进了他口中。

水乳交融后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裴钰觉得不舒服,正要坐起来,却有更多的白浊从穴口溢流而出。他猛地一僵,对上元靖昭看过来的视线

“令安,”皇帝低咳两声,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顺着裴钰小腿往上摸:“……我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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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容忍只会换来无尽的得寸进尺。

在累得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裴钰深觉到此言真理。元靖昭这回没插进来,只叫他并起了腿,但这也把他折腾得不轻,直接睡到了日头西落,仅在被抱去清洗时醒来了小会。腿根被磨得通红,明明早结束了,可那道肉缝依旧像含了什么异物一样。

皇帝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他睁开眼,将人搀扶着坐起身,才小声地问:“饿了吧?我叫人去准备……“

“没胃口。”

裴钰轻摇头,揉揉眉心道:“陛下今日来,是为何事?”

元靖昭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他原本,是真的只想来看看裴钰,可稍一亲近后他就忍耐不住。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头,中途他有叫过裴钰几次,都没叫醒,后来季桓来把过一次脉,直叫他节制点。

房事可以有,但不能太过。

饭还是要吃的。胎儿正是成长的时候,裴钰吃得慢,元靖昭也不着急,等人吃够了才清扫余留战场。他倒是一点都不讲究,专挑被夹得多的饭菜吃。饭后,见皇帝似乎并没有要回宫的打算,还翘着腿,拿起他平时里看的书翻阅了起来,裴钰疑惑问道:“陛下今日很闲?”

元靖昭坐正身,一把将书合住,看了眼窗外说:“也不是闲,这不是想来看看你嘛。等会、等会我就走。”

“天色晚了,”裴钰道:“陛下路上小心。”

元靖昭噎住,硬生生把那句“今晚我能否留下来”给咽了回去。

裴钰送他到相府外。天彻底黑了,皇帝翻身上马,一路从小道回了皇城。刘却在一旁拄着拐杖,低声说:“皇上心里念着您呢。”

前不久他被裴钰派人去寺里接回了相府。刘却本不愿来,但丞相传话了好几次,说他年龄大了寺庙里又无人照顾,硬是让他住到了相府来。

裴钰垂下眼睑,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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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快完结了大概……接下来几章应该都是h,不知道还能写多少,我要爽够。

第58章

五月十七,早朝时元靖昭当朝下旨升谢知为三品翰林侍读学士,可草拟撰制诏敕、参与政务决策,明显已有了入内阁之兆,并特赐升迁宴,同时还晋升了几位与他同届入仕的朝臣。

一时间朝中一片哗然。非世家贵族出身的谢知能晋升如此之快,着实令一些年轻的官员惊叹和艳羡。此前他们协力彻查了几个大贪官,立下重大功劳,但也引起了不少被举入仕官臣的不满。皇帝此举分明是要助谢秦两家立势,以削贵族重权。

先帝在位时有名的四大世家虽大势已去,但现在朝中仍不乏有派系斗争,明里暗里种种矛盾不断。要每位官员都做到清正廉洁、一心为国为民,这根本不可能,元靖昭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的手段要雷厉狠辣许多。单是丞相称身体有恙抱病不来早朝还未受非议、一直稳坐相位这点,就足以可见皇帝的用人之重。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在于裴钰自身勤勉,内阁需经他批复留印的奏章几乎一样不落,全都认真细致地查阅过。

元靖昭每次微服来相府,白天时要么见他在看奏章策令,要么就是在翻阅史籍,除过久坐不舒服了会躺下来或走动一会,极少有闲得没事的时候。书阁案桌、软塌间乃至卧房床头、塌椅上都零散地放了几本书册,随手拿起来本一翻,字里行间很多处都被裴钰做了显眼标记,有注释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很是用心。

谢知的升迁宴办的很是热闹。现今谢家正当圣宠,与其交好的几位大臣也颇受重用,前来巴结的官员自然不在少数。宴会上他被轮番敬酒过几遭,酒意熏得脸颊通红,忽听见阵嘈杂,仔细一看,原来是丞相的贴身武侍成林来了。

于是席间客纷纷转首抬眸望去,却并未如想像中看到裴相身影。而是由成林带来了裴钰亲笔提写的贺词,洋洋洒洒数百字,末尾还作诗了一首,言语间无不是对年轻一辈文武官臣的誉赞和期盼,令在场人均拍手叫好。

成林并未久留,要走时谢知追过去问起裴钰近况如何,还有想再登门探望之意,却被成林婉拒了,只道丞相养病期间不喜被扰,便只好作罢不再多问。瞧见那凉亭边窃窃私语的两人,秦熠闷了口酒,趁着醉意终于将堵在心头数日的疑问一吐为快,跟谢允小声说道:“宗远兄当真不觉得……太子殿下、与丞相样貌……有些许相似之处么?”

或许裴家被抄时,有貌美女郎被皇帝看中纳入了后宫?但因避嫌并未公开其身份,才捏造出了“鹤仙”这一说法?帝京裴氏向来出美人,历朝往代中基本都有过被封为妃嫔的。

谢允一听惊得酒杯都险些没拿稳,连忙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神色如常后才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难不成真是我多虑了?秦熠摇摇头,又给杯中斟满了酒,将此事抛之脑后,哈哈笑道:“来来来!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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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送完贺词后出来,正要跃身上马回相府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个瞧着挺眼熟的男子童期。永嘉六年的科考春闱前三、殿试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