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这个好看吗?”男孩举着两个动物样的皮影,琥珀色的瞳孔印着边上的烛光,流光溢彩。
胡锦承望着他的眼,轻柔地说了句,“好看,姣美绮丽。”
田安安横了他一眼,可一点气魄都没有,倒是有了几分撒娇的意思,“我问你这两个皮影哪个好看。”
“哥哥说的也是啊,”胡锦承的手攀上男孩的腰,凑在他耳边,刻意压着的嗓音低沉,“安安以为哥哥说的什么。”
男孩的脸一下通红,随意抓了几个就往想往外走,只不过禁锢在他腰间的手太紧,他连半步都没跨出就被抓了回来,等着人付过钱才被带着慢慢往家走。
藕色肚兜穿在他身上异常勾人,“哥哥,成婚可是世上最大的正事”
田安安批了件外袍在身上,在内室踌躇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跨出去。刚伸了下脚,又一下收回,捂着的衣襟又紧了几分,跺了下脚,满脸懊悔,“我那时候真的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的吧。”
又躲回角落,蹲下,拍了拍自己被水气蒸得通红的脸颊,“这么丢人的事,你怎么能做呢,田安安,你也是没谁了。”
稍稍撩开,里头红色襦裙扎眼。
也不知道胡锦承从哪儿做来的,不似人家正经姑娘的内衬外纱,也不像风尘女子的薄纱半露,他送来的这件更为过分:藕色肚兜外头缝了半圈粉纱,领口很低,堪堪盖住两个奶头,裙摆像被裁了半截,只遮着半个屁股,若是弯腰或是走路,那浑圆的臀瓣定会露出一半;若前头还算有块布遮着,那腰后头就真只剩条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那。
田安安只是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慌里慌张地再盖起来,团成一个小球,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一门之隔,外头的男人斟了杯酒,撑着脑袋坐在桌边,望向内室的凤眼半敛,盛满欲望。
等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一点动静,他点着桌面的手指快了两分,看着铜炉内的白烟,算着时间。
白烟散尽,那头的门也恰好打开,赤着脚的男孩从缝里探出半个头,捏着衣领,做了几下深呼吸才敢从里头踏出。
圆润的脚趾硬着青砖,越发扎眼,不安地轻搓,透出半分绯红。
田安安看着对面的男人,眼一闭,心一横,朝那儿垮了一步,本想就这么脱了外袍,可他实在是羞愤难耐,红着脸满脸委屈地望着他,“哥哥……”
“过来,”胡锦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到哥哥这儿来。”
田安安的脚底还带着些水,濡湿的脚印留在青石砖上,再渐渐消失,留下它们的主人被攥住手腕,一扯,扑进那个温柔的怀抱。
骨瓷杯贴上他的唇,里头的酒剩了一半,杯沿还带着些水渍。
“安安,喝一口?”
田安安嗅了嗅,浓重的酒味直冲鼻腔,嫌弃地推开,“哥哥,它闻着好冲。”
“尝尝,上好的竹叶青,入口回甘。”
“真的?”蠢萌的小孩也没听懂其他的,就听到一个甘字,“喝进去是甜的?”
“嗯。”抵在男孩唇间的瓷杯又贴近了一分,“哥哥何时骗过安安?”
田安安用手捧着小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辛辣的刺激感瞬间弥漫,皱着眉往后一躲,却刚好贴在男人里衣半开的胸膛上,皮肤相贴,触感炽热。
“哥哥,你骗人,它明明那么苦。”
“苦吗?哥哥尝尝。”
男孩的唇被蓦地覆上,侵略性的男人气味闯入口腔,沿着内壁寸寸侵蚀。柔滑的舌交织缠绕,卷着津液,吞下嘤咛,摁在脑后的大手越发用力,胡锦承的舌尖舔着男孩喉口敏感的软肉,轻蹭,舔舐,重压。
捏在他衣上的手指蜷曲,收紧,带出道道褶皱。那种轻微的窒息感和挠不到的瘙痒感从喉头溢出,田安安拼了命地往后躲,可后头就是男人的胸膛,无处可逃。
田安安感觉覆在身上的侵略感越发张扬,紧着衣领的手被迫松开,外衫一滑,露出半个肩头。
可能是才沐浴过,原本温甜的奶香染上点栀子花香,丝丝缕缕,悠然飘逸。
胡锦承嗅着那股味道,跨间的红萧猛然起立,压在臀间的缝里,压着男孩的胯,隔着衣服,埋得更深了些。
田安安好不容易挣开,倚在那喘气,刚刚那会吻得太凶,吻得太深,那两下甚至都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这会得到些许自由,忙不迭得想把自己松开的外袍再披上,却被到里头的大手制住。
“这身衣服,可真适合安安。”
男孩别过脸,连看一眼都不敢,“哥哥怎么能拿出那么羞人的玩意,这后头,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胡锦承垂眸,摸着后背的手顺着脊骨下滑,停在腰处,掌心火热,“就是这样,才能衬得你细腰枝软,盈盈一握。”
田安安疑惑地愣了一瞬,“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形容人家姑娘的。”
“你不就是哥哥的小新娘吗?”
“我才不是,我们都没拜过天地,没敬过父母,更没躬腰相对,怎么能算呢。”
男人淡然一笑,“我没父母,你也没有,我们只需拜个天地。”
咬着男孩的耳垂,虎口掐住腰窝,“莫不然,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胡锦承你想什么呢!”男孩横了他一眼。
胡锦承把头搭在男孩的发顶,轻吻,“想的自是心中所念了。”
“这可不是玩玩的,若是告了天地,那就是天下皆知了。不管其他人,至少这风,这雨,这月,这阳,都知晓了。”
田安安鼓了下脸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正事,天底下最正的正事。”
他仰头望着那双凤眼,“哥哥,我阿娘说过,若是成了家,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她等了我爹一辈子,只可惜我阿娘痴情,我那没见过的爹却再没出现过。”
“哥哥,所以你可得想好了才能说这些话。”
胡锦承眉眼带笑,掐在腰间的手又用了几分劲,鼻尖相抵,“哥哥想了快十年了,够清楚了。”
覆唇一吻,“不如今夜,先把洞房花烛过了。”
拽着外袍,猛地一拉,掷在脚下,“哥哥可记得,安安还欠了哥哥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