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被逼着摁压自己的敏感点,耳边声音如蛊如惑,“以后要是出水了,得和哥哥说,哥哥帮你全吸出来。”
看着惺忪迷糊的男孩,胡锦承靠得又近了些,“听到了吗,安安?”
“嗯……”快入眠的人无意识地重复着,“有水就让哥哥吸 ……吸……”
软萌的小朋友呼吸平缓,身子被玩了太久,体力和心理都过了承受的阈值,胡锦承怕再吵醒他,让侍女端了盆温水,轻手轻脚地给人都擦了一遍,自己则转身进了里间把身上黏腻的水痕都洗了个干净。
床帘里男孩鼓鼓的小肚子露在外头,侍女才将那薄被搭上,又被他一脚蹬开,小小一个团在锦被里都不太显眼。
她才伸手想再将那云门色锦被盖上,胡锦承在她背后出声,“我来吧。”
“是,主子。”她重新回到门外的小间,残虫的鸣叫断断续续,低不可闻。
胡锦承隔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嘴里哼着那轻柔的小曲。田安安也闻着那熟悉的气味,在那宽阔的胸膛上寻了舒服的地儿,蹭了蹭,砸吧的小嘴憨态可掬。
那是他哥哥的怀抱,他认得,也记得。
小书童起床都得哥哥哄,揽在怀里:“安安,该起了”
秋晨露凉,青砖庭院整洁无尘,昨夜风平,也就落了几片红叶,没一会就打扫干净,只留下些扫尘时洒下的水印。
胡锦承早起温了昨日才翻完的兵书,这会提了支湖毫,扫平半桌大的宣纸,只寥寥数笔,男孩灵动的侧脸跃然纸上,两眼弯弯,嘴角带笑。
左角的落款简洁大方,阳光透过格窗照亮整个书房,点点光斑落在他那墨黑的眼上又添了几分清亮。
胡锦承的手背从纸面的一侧下抚,略过那双眼,停留在小嘴上摩挲了好一会,昨夜的口腔湿热的触感再度上浮,含泪的杏眼,潮红的小脸,舔着浓精的小舌,还有楚楚可怜的人儿那带着哭腔的娇饶。
下身的器物慢慢竖起,鼓鼓囊囊地挺在那,看着自己诚实的身体,胡锦承无奈地摇了摇头,点点纸上人的鼻尖,声音微不可闻,“小坏蛋,勾的哥哥光想想就硬得发疼。”
胡锦承捧着画又回味了好一会才打开身后书架的暗格,里面满满都是田安安从小到大的画像,从小豆芽时瘦弱的孩子到现在英英玉立的少年,几百张画像整整齐齐地收在那,左角的落款也从端正易识到苍劲有力。
定在暗格前的背影久久未动,伸手撩起最前头的那张,小小的身影缩在塌了一半的墙角,皮包骨的手腕撑在雪地,污黑的脸上满是伤痕和血迹,可就是这样魄落的样子都挡不住那双杏眼里透出来的光彩。
“主子。”
背后外间的动静打破了胡锦承的思绪,小心地放下,抚平上头的褶皱,转动花瓶关上暗格,坐回桌前,轻敲桌面,“何事?”
得到回应的人这才进了内室,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黑长的头发遮了半张脸,“刚收到李易的书信,”看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卷纸筒,恭敬地递上,“还有句口信……”
他凑在胡锦承耳边掩住嘴型,才说完就听见外头踩断树枝的声音,两人一个对视,男人迅速退至窗边,顺着缝隙瞄到一个扫地婢女,后窗的小道上落了些黄叶,她拿着扫帚恰好站在了书房的后墙。
胡锦承看了那男人一眼,他放了些音量,又说:“桂酥楼的掌柜昨天托人带来话,那儿新上了桂花糕,请公子赏脸去尝上一尝。”
“知道了,”胡锦承摆摆手,那男人躬身后退。
出了门恰好碰到小桃,女孩明眸笑颜,站在庭院的另一侧挥了挥手,又跑过来打了声招呼,“王侍卫,你那么早也起了呀。”
王六把身侧的长刀往身后收了收,脸侧的那缕黑发遮了半张脸,只能看着另半张,不算俊俏,但也说不上丑陋,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小桃抱着把半人高的竹扫帚,瞥着嘴,“也就田安安那家伙能睡懒觉了,上次也是,公子都出门大半天了他才起来。”
“他是主子亲手带大的。”
“哼,他是好命,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都一天都没见着他了,”女孩的声音有些低落,撒气般哗地一挥,扬了王六一脚的尘,“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她马上蹲下,拿出手绢想给他擦擦,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满脸尴尬的女孩还想补救一下,说:“要不你去换一双,这双我拿去给你洗洗?”
王六看着女孩那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个轻笑,把人扶起,说了句:“无事。”又从袖口掏出一盒白香膏,犹豫地递了过去,“给你的,女孩子的手嫩,干活多了容易疼。”
“啊?”小桃傻愣愣地看着他,又连声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我还好,而且干的活也不重。”
“拿着吧,”王六把小铁盒塞进女孩手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小桃看着他往后头走去的背影,喊了声:“那谢谢啊!”
王六的脚步没有停顿,只不过握在刀鞘上的手心多了几道深刻的印子。
后头小路上的婢女扫尽最后一片落叶,转身发现有个人站在身后,吓得她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是谁。”
王六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后院的一侧,“那儿有扫过吗?主子想着下午去那儿喝茶。”
“哦哦哦,我现在去。”婢女提着扫帚就往后院一处被树阴荫蔽的凉亭过去,王六跟在她身后进了被树挡住的角落。
那个侍女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发问,被捂住的嘴再也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睁大的圆眼最后震颤了一下,后腰上的刀刃进了大半,鲜血顺着刀背下流,“只怪你运气不好,”王六的声音寒意浓重,“下辈子别再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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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阳光普照的中院,胡锦承掀帘进屋,光线透过缝隙照亮昏沉里屋的一角。
镂空雕花铜炉里的安神香还剩了个底,轻轻一拨,白灰覆过余烬,剩下一缕青烟,白色床帘飘摇,隐隐透出里头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影。
“安安,”胡锦承把人抱在腿上,撩开两颊的碎发,声柔音轻,“该起了。”
红扑扑的小脸热得发汗,小嘴微张,闭合的眼睛没有一点要睁开的迹象。
“安安?”胡锦承搓了搓他肉嘟嘟的小脸,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可人一点反应没有,砸吧着嘴,翻了个身,趴在腿上睡得舒服。
胡锦承没办法,捏着小鼻子逼得他睁开眼睛,“哥哥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还没清醒的小朋友傻愣愣地躺在那,长睫轻摇,稍稍抖动,又垂了下去,窝在哥哥腿间只漏了个圆润的后脑。
“安安若是再睡,哥哥可就自己出门了。”
“嗯?什么?”田安安其实也没听清胡锦承说了什么,就听到出门两个字,睡眼惺忪,声音含糊,“哥哥要去哪儿?”
“桂酥楼,”宽大的掌心拢着柔顺的黑发,撩起,滑落,“那儿的掌柜托人带了话,今年上了新的桂花糕,请你去尝尝。”
一听到有吃的,两个杏眼忽地张开,鼻翼翕张,“哪儿有桂花糕,”趴在胡锦承身上到处嗅了嗅,却只有书墨香,没有那股糕点的甜味,“不在哥哥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