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宴的成绩一直稳定的好,骆父说他要是考上了那就要离开家了,而他们更担心薛宇,他连普通大学都考不上,顶多上一个大专。
“哥哥,和我,一起。”骆梓宴拉着薛宇的手说,骆父哑然失笑:“你还要你哥哥陪你去大学照顾你不成,小宇不可能永远陪着你的。”
骆梓宴愣住了,脸上是天塌下来的样子,他呆愣愣地都忘了吃饭,随即脸被逼得通红,磕磕绊绊地问:“为……为什么?哥哥,为……为什么不,不可以,陪我?”
“哥哥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骆父觉得有意思,自从薛宇来了家里,骆梓宴话都变多了,以前他半个月说不了一个字,现在三句不离哥哥,也许在薛宇的影响下可以恢复正常社交。
“哥哥……”骆梓宴抓住薛宇的手,力气大到薛宇感觉手骨都要断了。
“放手啊……蠢货。”薛宇低声说。
“不准,不准。”骆梓宴摇头,急得都要哭了,“哥哥,一辈子,不准……”
“呃……”骆父和薛母没想到骆梓宴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薛母出来打圆场说:“小宇,你就先哄哄他吧。”
“我知道了,妈。”薛宇无奈叹了口气,对骆梓宴说:“我不走。”
“一辈子都……不,不走?”骆梓宴泪眼看他。
“一辈子都不走。”薛宇无奈道。
骆梓宴破涕为笑,紧紧抱着薛宇的手臂,骆父吐槽道:“简直就是亲兄弟,黏我这个爸爸都没有这么紧。”
“挺好的,小宇改变了小宴挺多的,不是吗?”薛母笑到,两个人相视一笑。
薛宇感觉有点不妙,他现在居然越看这个傻子越顺眼了,而且因为感觉他可怜,真的有了做哥哥的照顾弟弟的想法。
真是狗屁的薛宇!你看看你在想什么!他只是一个强奸犯啊!
薛宇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真的跟着骆梓宴去了首都去照顾他,心里想着这蠢货没了自己可能会死在外面,况且是这么好的骆叔叔的儿子,妈妈也挺喜欢他的。
而且妈妈在努力治疗,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薛宇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事情,好像可以专心照顾骆梓宴了。
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这一照顾,居然就是一辈子了。
薛宇是骆梓宴的嘴,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骆梓宴在公司发出的指令都是薛宇来说的,因为他根本不能正常表达,而且骆梓宴只会听薛宇的话,当然,有一些事情他连薛宇说的也不听。
骆梓宴只和薛宇交流,说话也流利多了,薛宇问过骆梓宴为什么缠着他,骆梓宴笑着说:“喜欢,喜欢哥,第一眼就,就喜欢。”他还拿头蹭着薛宇的手,眼睛亮亮的:“一辈子都喜欢哥。”
薛宇看着骆梓宴,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只不过是个在某些地方过分聪明的小孩。
就像自己生的小孩子,他紧紧抱着骆梓宴,骆梓宴开心地回抱住他。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孩子,也只能宠着了,没有了自己,他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不过,遇到你,整体来说,还是很幸运的。
第3章 囚父
“喂,你为什么不叫呢?”石御扯着手上的狗链,靠在椅子上,穿着黑色的外袍,金腰带紧紧箍着他的腰身,他身材极好,肩宽腰窄,帅气的脸庞上是玩世不恭。
但他牵着的并不是狗,而是他唯一的儿子,显然石御并没有把他当成儿子,而是当成狗一样给自己的狐朋狗友玩。
石七容貌昳丽,面如春花,唇如点朱,眼波流转间天地失色,皮肤白皙,身形瘦弱,娇艳如同沾了晨露的月季。
此刻颈上绑着狗圈,朝父亲下跪,咬牙切齿,难堪之中又带着隐忍,更让人起凌辱的欲望。
石七名字简单,因为他那个当妓女的母亲抱襁褓中的他来认亲那天恰好是初七,仅此而已。
石御阅女无数,从少年时就非常风流,一向注重保护,不让别人怀上他的孩子,但会不会出现意外也难说,那一年他才十六岁,而且根本不记得这个女人,当然,不记得不奇怪,因为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多了去了,石七母亲貌美,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过关系。
石御收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并没有去验证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给石七的母亲赎身以后给她钱打发她去远处嫁人了,从此再没有出现,石御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依旧风流无度,但是居然没有女人再次带着孩子碰运气上门,有人猜测石御对石七那么恶劣的原因就是怀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怎么?真的变成哑狗了?”见石七久久不说话,呵呵冷笑,抬脚就踩在少年肩上,那一双鞋做工精良,底子柔软,但是踩人不会变舒服,石七闷哼一声,还是不肯学狗叫。
石御冷笑,继续发力踩着他的肩膀往下碾,直把少年挺拔的腰都踩弯了,即使如此,他也不肯出声。
“有骨气。”石御站起来,抬脚就踢在他脸上,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眼神冷漠,根本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别说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石七美艳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他嘴角流出一些血,应该是嘴里磕破了皮,少年的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但他还是咬牙不开口。
石御抬脚又要踢,石七开口:“父亲?”
“想说什么?”石御笑了,挑眉道。
“回家好不好……回家我叫给你一个人听。”石七说完就死死抿住了唇,低下了头,他的睫毛又长又多,让人看不清眼神,只是这副乞怜的姿态惹人心生爱怜。
石御愣了一下,随即好笑地坐回椅子上:“我听你狗叫做什么,不过是在人前好玩而已。”
被石七这么一说,石御也就没了逼他的心情,一切都不过是好玩而已,他一说没了兴致,那就不继续玩了。
“石爷,你儿子长这么好看,就这样作弄他的脸呀?”裴清仪轻轻靠在石御肩上,在他耳边笑着说。
听好友这么讲,石御才好好看石七那张脸,虽然肿了一半,但也是世间绝色,尤其此刻眼眶发红,眼泪要落不落,更是让人心疼。
不过,石御虽然喜欢玩女人,但是对脸没什么感觉,普通美女和人间绝色在他眼里都差不多,只要不丑都还愿意试试。
石御摸了摸下巴,说:“倒是找不出来和我相像的点。”
“你就想这个?”裴清仪都要笑了,斜斜地看着石七,少年只是看着地面。
石御九岁的时候父母双亡,留下了城里的一大片商铺,石御又是独子,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守得住家业,当时什么亲戚都来了,石御那么小一个孩子,硬是逼走了他们,还把店铺盘活了,生意又越做越大,最后甚至做到了周边好几个城市,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业奇才。
他漠视感情,对女人感兴趣,但是不会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以前还想过随便找一个女人成家,有了一个孩子以后就再没有过这个想法,当然,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想要孩子。他自私自利,自己的钱只希望自己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给,但更讨厌被吃绝户。
朋友也是,他不在乎和谁一起玩,谁愿意和他交往他就和谁来往,毕竟有些事情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裴清仪是从小到大都陪他鬼混的人,唯一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好友,地位比其他人还是要不一样的。
“当然了,儿子可一点不像我啊,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他。”石御说,裴清仪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儿子?这么说两个人好像确实没有相似的点。
“你都不怕儿子不是你的种?”裴清仪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