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充耳不闻,仍是一个劲地发骚求欢,见对方没有动作,便主动扯下沈逸腰间的皮带,将那疲软的物件掏出来,用手扶着,剥开顶端的包皮,饥渴地抚弄。

沈逸哪里有做爱的心思,挥动着虚软的双臂艰难将他推开,可温阮全然不知羞耻,又迎上来,用嘴巴将它含住,淫荡地吞吐起来。

沈逸脑子轰地一声,整个人霎时呆了,他还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获救的,更不知道温阮这是怎么了,仅有的记忆便是方才在水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温阮似乎是正常的,可现在怎么又……

温阮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卖力地舔弄着口中的肉棒,感受它在自己的侍奉之下一点一点产生回应,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连唾液溢出嘴角,流进脖颈里也不自知。

沈逸神色复杂,心如刀绞,却又不忍心推开他,此刻的温阮一脸的享受,犹如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珍馐那般,将他的鸡巴舔得啧啧有声。

沈逸费力地撑起半个身子,靠在石壁上,强忍忧心,伸手轻柔地抚上温阮颅顶。

温阮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舔得更加卖力,极尽技巧地挑逗着口中的阳物,动作间更带上了些许讨好,脸上的表情变得谄媚。

沈逸不再尝试推开他,只是用疼惜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他,将那近在咫尺的眉眼,一寸一寸地细细描摹,深情地烙进自己心底最深处,任由他在自己腿间吞吐,直到分身硬到足够插入的程度,方才小心翼翼地柔声提醒:“阮阮,够了。”

温阮听到了这句话,却没做出回应,眼睫轻轻颤动两下,随后无声地滴落下两颗清泪,他没有给沈逸反应的时间,用尽全力将肉棒插入喉咙最深处,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喉后,才在一阵生理性干呕中,不得不将肉棒吐了出来。

温阮双目通红,整张脸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哭了,还是因干呕难受的,他定定地看着沈逸,眼里却没什么感情,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情欲。

他扶着沈逸的分身,一点一点坐下去,湿软的花穴毫不费力便将肉棒吞吃殆尽。

沈逸抿紧了唇,一霎不霎地望着他,似乎也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便抱着满足他的心态,由着他再最后胡闹一次。

硕大的阳物填满了空虚的甬道,直达窄小的宫口,遇到阻力后停了一瞬,便再一次以坚定的力道和姿态,破开宫口,长驱直入。

每一次被操开宫口时,温阮都会无可避免地感到些许疼痛,他的眉头深深拧起,却没想着逃避,而是咬紧着下唇,决然坐了下去。

“噗呲”一声,阳物尽根没入,温阮仰头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哼,与此同时,他瞥见了沈逸眼中满溢而出的心疼。

温阮痛苦地合上眼,费力地喘息着,慢慢扭动起腰肢,在沈逸身上释放着压抑的绝望和欲望。

很快,肉棒初入体时的酸胀和隐痛消失了,熟悉的快感袭来,温阮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沈逸面容有些紧张,听到那声音后更是警觉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温阮浑身一颤,像是突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似的,将临到嘴边的浪叫生生咽下。

沈逸眼中的光亮了一亮,为他这个进步感到惊喜,可下一秒又蹙了眉头,察觉出不对来。

温阮的确在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可他的眼神却是空洞的,眼底更隐隐透出凄凉,他看着沈逸,瞳孔里全无光亮,黑沉沉的一片黯淡,甚至都映不出他的身影。

温阮不断挺动着腰臀,骑在沈逸身上前后晃动着,用潮湿温暖的小穴夹紧了他的鸡巴,逼口一翕一张地收缩,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那样,舒服得眼尾都泛了红。

可动着动着,温阮眼角那抹嫣红便染了些许湿润水汽,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沁了出来,顺着他木无表情的脸快速地滑落。

这实在是非常诡异的场景,他自慰的状态明明看起来那样享受,面容却又异常惨淡,好似被人逼迫,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舒爽还是痛苦。

沈逸的心痛得快要滴血,他直觉温阮还是存着一部分作为正常人类的感情的,只是在极度残忍的摧毁中被彻底打破了,他此刻的行为都是无意识的,是饱受折磨之后,被训练出的近乎本能的讨好。

沈逸突然很后悔自己方才的放任,即便那只是他为了能让温阮感到舒服一些而做出的让步,可也许在温阮心里,当他接受了他的侍奉的那一刻,他就和秦家那四兄弟没什么区别了。

沈逸将牙根咬到发酸,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温阮解释自己的初衷,本就是他欺骗了他,是他亲手将温阮推向了无尽深渊之中,现在,纵然他再想补救,也如亡羊补牢那般,为时已晚。

望着温阮备受煎熬的凄惨模样,沈逸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他带离这个地狱,哪怕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真心,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都无所谓,只要他能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些恶魔,就有机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温阮是没办法通过阴道获得射精高潮的,这点沈逸再清楚不过,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愿温阮再受那情欲的折磨,便抱紧了他,缓缓躺倒,一边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起伏挺动,一边将手指探向他的后穴,缓慢而温柔地插了进去。

后穴骤然被异物入侵,激得温阮浑身一个哆嗦,咬着下唇发出一声绵长的呜咽,蓄满泪水的眸子里显出几分茫然,转瞬又被情欲给侵蚀殆尽。

沈逸轻车熟路地找到敏感的前列腺,屈起手指,用指腹快速而有力地进攻,他的动作不带有任何猥亵的意味,也没有多余的抽插或挑逗,更像是在做前列腺按摩那般,仅仅为了帮助温阮能够快点释放出来。

温阮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直接的刺激,秦家兄弟喜欢看他沉溺在情欲里无法自拔的模样,喜欢看他在欲望逼迫之下不得不向他们哭泣求饶的下贱样子,在他们手里时,能够畅快地射精这件事于温阮来说难于登天,须得把他们都伺候舒服了,才能作为奖励赏赐给他。

温阮流露出的那点茫然,又让沈逸的心像被针刺了那样,痛到难以呼吸,温阮所展现出的每一分脆弱,都在向他无声地控诉着他在秦家兄弟那里所遭遇到的惨无人道的凌虐。

在他备受折磨时,沈逸没有能力救他,在他忍痛哀嚎时,沈逸也无法陪在他身边,现在,能让他感受到哪怕一点快乐,沈逸都愿意用命去换。

黏腻的水声回荡在窄小的山洞内,温阮整个人趴在沈逸身上,腰背紧绷,被埋在后穴里的手指伺候得浑身激颤,前面的花穴还含着沈逸的阳物,逼口随着后方的刺激一缩一缩地痉挛着,不断有晶莹的蜜液顺着两人交合处的缝隙滴落。

他已经顾不上操弄自己的阴道,沈逸极尽技巧的抚慰令他犹如飘在云端般欲仙欲死,他大张着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在意乱神迷之中被摄住了双唇。

沈逸的吻是那样熟悉,温柔中带着几分霸道,炽烈犹如美酒般醉人,恍惚间,温阮竟真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相濡以沫的那段时光。

偌大的庄园,修剪齐整的草坪,明媚的阳光,树荫下静静看书的少年,以及那个悄悄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说爱他的完美恋人。

那时,他以为他是他的救赎,是他的毕生的信仰和归宿。

“唔……”温阮射了出来,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在沈逸伤痕累累的怀抱中。

沈逸在同时间也射了,在他和温阮那个极尽缠绵的吻中。

双双释放之后,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

沈逸干裂的双唇在温阮额头眼角轻轻地啄,温柔地替他吻去满脸的泪水和汗,温阮则乖巧地缩在他怀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稍作休息之后,沈逸开始查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处由断崖形成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非常隐秘,也不知道温阮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回来的时候,透过洞口微光,沈逸才看见温阮裸露的双脚鲜血淋漓,脚掌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泥土混着血沾满了脚底,到处就连脚踝和小腿都是被树枝刮破的伤口。

沈逸大约能想象出温阮是如何艰难地背着他来到这里,眼眶霎时红了,他心疼地跪在温阮面前,一遍一遍地道歉,撕下衣角来为他清理伤口周围的泥污。

温阮压抑着痛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沈逸动作放得轻柔,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温阮细瘦的双足,用衣角细细地擦拭。

可即便这样,温阮还是疼,其实,处理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被金环生生刺穿下体的疼,但温阮就是觉得疼,心脏仿佛揪成了一团,被人搓扁揉圆,剧烈的心痛从心底蔓延至伤处,便无形中放大了肉体的疼痛。

沈逸的动作越是温柔,温阮越是觉得疼痛难忍,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那上面早已伤痕密布,也像不知痛楚似的,在层层伤口上再添新痕。

沈逸的心都快碎了,怨恨着自己的无能,他没办法减轻温阮的伤痛,便只能将自己的手臂送到温阮面前,柔声道:“乖,疼了就咬我,别伤着自己。”

沈逸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刑讯留下的伤口,狰狞可怖,血肉模糊,腕间更有手铐日夜绑缚留下的深刻勒痕,已经呈现出黑紫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