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每每夜里入睡都好像自己肚子里有一个恶魔在里面,我睡的极不安稳,经常噩梦连连。
梦里我的肚子吹气似的快速膨胀起来,里面有一个骇人的东西,迅速撕开我薄薄的一层肚皮,血淋淋从里面钻了出去,身上满是稀稀拉拉的不知名液体,伸出一双爪子,嘴里叫着妈妈,啼哭的朝我爬了过来。
我简直要吓死了,这个可怕的噩梦我连续做了半个多月,精神不济导致我整个人快速消瘦下去,后来几天我终于找个一个机会,从房间的阳台试图逃出去。
我住的楼层在别墅三楼,离地面高度也不算特别高,晚上我躲在被子里悄悄撕下床单做成一条绳子,第二天逃跑的时候,撕成条的床单结没打死,导致我从半空摔了下来。
结果是我腿摔断了一条,肚子里的孩子倒安然无事。
这个孩子命也真大!我失望的想。
对于我此番举动,泠楼怒不可遏。
他叫医生给我断腿做完手术后,就干脆用链子把我锁在了床上,在我涕泪涟涟恳求他时,他却用手掌掐住我的面颊,用极轻又轻柔地语调对我说:“小雪,乖一点,为爸爸生下孩子。”
嘴里安抚我的话和当时他阴翳的神情简直天差地别。
我愤恨地怒视对他,不甘道:“不”
泠楼没有对我发火,反而温柔备至摩挲我冰凉的脸,狭长的眼里闪烁着诡谲的暗光,将身体凑近我耳边,几乎是威胁一般:“小雪,答应爸爸的事情就要做到,你尽管闹,这个孩子没了也不要紧……”
话说到这他忽然顿了一下,轻笑一声,继而又道:“胚胎还有很多,只要小雪闹没了一个,下次爸爸就在小雪的肚子里……塞两个宝宝进去。”
泠楼的手覆上了我的小腹,脸上略微癫狂的兴奋,和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直让我感到骨寒毛竖。
我知道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他真的会这么做的!这个可怕的疯子老变态!
我骇然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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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泠楼这么威胁我,但我依旧还是不死心,我的性格就是那种崛起来连一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从我腿断被链子锁住后,我便不能上蹿下跳的闹腾,于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开始做无声的反抗。
泠修知道我闹绝食不吃饭后,亲自端了一些食物上来,来到我房间。
我见着他,冷着脸扭过头去。
“弟弟。”
他在我床侧坐了下来。
“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他心疼的看着我,牵起我一只手放在掌心揉捏:“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我想抽回手,却发现他把我抓的很紧,蓄了几分力还是抽不回来时,我对他怒目而视:“放开!”
泠修浑身带着忧郁的气息,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生长在岸旁边上的垂杨柳,轻轻颤颤。
“弟弟不吃东西,胃会受伤的……”
我闻言冷笑一声:“行了吧你,这会儿跟我在这装什么兄弟情深。”绮鹅?駟柒|?玖???⑹⑴
我呕的要死,厉声质问他:“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所以才不安好心带我去吃什么海鲜,那些东西有滑胎作用,你想害死我吗?!”
泠修默不作声,他垂着头,我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神情,忽然,手背上有几滴温热的水渍洇开,我一愣,才听到空气中有几声细微的抽泣声响起。
泠修白着脸,抬头注视着我,眼眶通红,氤着泪水。
“对不起,我不想的弟弟,我不想伤害你的。”
他向我解释,慢慢俯过身,在我惊愕的表情下紧紧抱住了我。
“弟弟……”哽咽两声,他拥抱我双臂的力道随后收紧了几分,像是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勒的我实在有些难受。
我嘴角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讥诮道:“不想还不是带我去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私心作祟,还解释什么。”
泠修难过的说:“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弟弟肚子里竟然有了孩子……”
“是吗?”我面无表情,反问:“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是生气我肚子里有孩子,还是生气我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泠修抱着我的身体一顿,随后沉寂下来。
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泠修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对我好,却总有种让我感觉他是把我当成一件他的所有物来对待。
泠楼把我带回泠家,最初本质是给泠修用作储备血库对待的,后来不知何时起,日渐相处中,他对这份感情开始变了质。某天夜里进入我的房间,终于隐忍不耐对我撕下那层伪装的温柔表皮,在我全心最信任他的时候,狠狠给了我当头一棒,打破我所有的信任和依赖。
泠楼不顾我的意愿和挣扎,在我成年那夜强要了我。泠修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我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和泠楼的事情,他没有愤怒,只有满腔的不甘,我至死都不会忘记他当时委屈的质问泠楼
“爸爸,弟弟第一次明明是我先的。”
泠修争强好胜,在我被泠楼开苞后的第二天晚上,就半夜摸到我房间里,把我给操了。
那之后我们三人的关系就开始变的微妙起来,两父子都知道我和对方的事情,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形之中默认这种畸形关系的存在,依旧维持着表面的谐和。
我接受不了这种肮脏的关系,起初那段日子天天想着逃跑,父子俩默契的把我捉了回来,先是把我关入地下室里的小黑屋里面,磨砺掉我一身的韧性和傲骨,等我受不了开口求饶的时候,再大发慈悲把我放出来,然后打着惩罚的名义摁着我操一顿。
然而我是个吃打不吃记的人,骨子里带着股天生的不服输,逃跑失败后不会感觉气馁和绝望,屁股好了之后又不死心的开始计划下一次的逃跑,先在泠楼面前装模作样示弱几天,然后趁其不备又跑了出去。
我记得我以前逃跑逃出过最远的一次,就是跑到了外国一个偏僻的小雪山里躲了起来。
当时泠楼估计也没有料到我胆子会这么大,居然从他的卧室里偷走了被他锁起来的我的身份证和护照,一个人逃到了国外鸟不拉屎的山里头。
我用蹩脚的英文和当地人租了一个破败的小木屋,还没住热乎,就被乘坐私人飞机过来的泠楼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