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没有鸭德!
20 · 20 小狗犯错小狗负责
【如题,词穷。】
一路无话。
孟扬按着导航提醒开着车,尽量开得平稳。他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在后座靠着椅背闭眼休息的华彰。
华彰本该是累到直接在车上睡着的,但现在因为明显能感觉到青年时不时投递过来的视线,在时不时的睁眼中也发现青年那些透露着忐忑、迫切情绪的细小动作,他没有睡着。
车子很快开到了华彰的公寓停车场。
既然是地产公司巨头的儿子,华彰最不缺便是住的地方。他工作日都会在市里离公司更近一些的公寓起居,到了周末没有应酬的情况,就会在S市近郊的别墅区度过,那边有配套的温泉、依山而建的公园,气候和环境都更宜居。
这时的华彰还是能迈着正常步子走着的。孟扬紧跟在他后面,穿过装饰着水晶吊顶和室内喷泉造景的宽敞门厅大堂,物业前台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向业主打招呼,简直和一晚他们去的酒店别无二致,仍然还是让孟扬感到无所适从。
等进了屋子,孟扬那种无所适从的表现更明显。华彰的屋子宽敞整洁、充满现代设计感,屋主人正在他前面脱鞋。他掩饰着局促,说的话多余,但不失礼节:“华先生,我进来了。”
大概是听他那些床上的下流话听多了,这话进了华彰耳朵里不知怎的听起来见了鬼的怪异。华彰没有指出这一点,只是顿了顿,示意他:“备用拖鞋在鞋柜里。”
家之所以为家,就是能让人感到放松、意味着休息的地方。华彰进家门起,强撑着的精神就一下子垮掉了,积累的疲惫将他很快侵蚀,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浑身都有些烧的疼。他刚换完鞋子就不由自主打了个晃,孟扬下意识扶住他,还没来得及换的帆布鞋留下脚印,他想要尽量不失礼的愿望就这么落空了。他尴尬道:“华先生、抱歉...”
华彰疲倦地往他眼神所示意的地板扫了一眼,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介意这个了,脑子涨的厉害,摆了摆手往沙发走,整个放松陷了进去。疲惫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保洁会弄干净。…好了,现在你要说什么?”
孟扬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心疼又愧疚。他把鞋子换好,走到沙发边上,问他:“您的房间在哪?”
“二楼。怎么…干什么?!”
是孟扬二话不说弯下身子把他横抱了起来。
瞬间的天旋地转让华彰有些惊慌,下意识地去攀上孟安的肩背以保持安全,等他站定了,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正被孟扬公主抱在怀里,他又皱着眉不自在地挣扎起来。
孟扬托稳了他。青年的臂膀结实有力,从容又稳当地抱着他就往楼上走。
这种不容推拒的姿态,让华彰即刻联想到昨天几乎延续了一个晚上的强制性爱,头皮发麻:“你放开、孟扬,我今天是真不行了…”
孟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现在知道懊恼昨晚酒后的任性了,急忙安抚:“没有、华先生,我是带您去休息,我不会做什么的。”
闻言华彰才安静下来,他本来也没剩什么力气了,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头了,索性撇过脸去。
孟扬就这样抱他上楼。距离得近,他记忆里那种因性爱而生的、带着麝香和汗味浓重荷尔蒙气息的味道已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露香气、青年本身的好闻的味道、还有衣物洗涤剂的清淡气味,混杂在一起,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孟扬把华彰放到床上,站在床边,这会儿倒是歉疚又乖顺的模样了。他斟酌着道:“华先生,昨天晚上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没有带套。真的很对不起您。但请您放心,我没有什么疾病,都有在定期做体检,我带了报告来。”
说着他就从一直抓在手里未曾放下的袋子里头拿出几张纸来,那上头有一些门列的血液指标和医院的盖章。他特意折了折,让关键信息能够第一时间展示出来,再递给华彰。
“我每一次…都有好好戴套的,”他顿了顿,诚恳十分地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失误行为真的是第一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些,您来我以为是在做梦…。”
所以是梦的话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了吗?
华彰实在头疼厉害,简单扫那报告一眼,便指着床头柜说:“你先放那儿。”
然后又指了指衣橱:“帮我拿套睡衣。”
孟扬照做,并理所当然地要给他换上。华彰抬抬手想要自己来,末了想到孟扬早就把他身体无论哪里都看了个遍,又何必在被他折腾到这种境地还要逞强自己穿衣,索性由他去。
他都这样带着体检报告自己找上门来,百般依顺的模样,可和先前拒绝包养的姿态全然相反。显然年轻人后悔自己任性,没能好好把握机会,现在终于是想清楚了。
喝酒之后是凶了点,没个度。但这个应当调教调教就好。华彰就这样迷迷糊糊想着,几乎就要这样睡着。
孟扬刚才抱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现在便顺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他早有预料,也已经买了药来,便开口提醒:“华先生,您发烧了,先吃了药再睡。”
酸疼和疲倦袭来,华彰只想睡觉,仍然往被子里钻:“我没事。醒了我再找你算账。”
“我在网上查到...”孟扬倒没有对他后半句威胁感到害怕,他只是犹豫着开口,手指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尖:“说是射在里面了不及时弄出来,会闹肚子的。”
那个“射”字被他说得很小声,好像昨天晚上荤话说尽的人不是他一样。
华彰毕竟也没有被内射的经验,怎么会知道这个。这下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早上会肚子隐痛。
而之所以症状还算轻,大抵是因为早上回来一路上那些含不住的精液弄湿了裤子,而他并不打算让这样尴尬的事情继续发生在公司,所以洗澡的时候忍着羞耻自己掰了穴把大部分精液导出来了。
但他显然不可能告诉孟扬这件事,而且因为不能说,更愠怒了:“我说了没事!”
孟扬关心则乱,竟也没意识到华彰根本不知道内射会肚子疼这件事。在他耳朵里,没事等于疼但不想管,于是便急急从刚才一起拎上来的袋子里掏出早就备好的药。
他在等华彰的时候早已看了不知几遍的说明书,这会儿熟稔倒出两颗,千方百计把华彰从被子里捞出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坐在床边就要往华彰嘴里送:“还是先吃了药再睡吧。”
华彰挣扎着不胜其烦推他,那张天然带点傲慢和冷峻的脸,此刻黑到了被小朋友看见必定要哇一声哭出来的程度,吐出的话和他的漂亮的嘴唇一样刻薄:“找死吗?叫你别管,你就别管...唔!”
但孟扬毕竟不是小朋友,而且他分明还见识过这张脸在某些时刻脆弱起来、渴求起来的模样,所以根本不怕。艺高人胆大,孟扬光速含了一口水,趁着华彰张嘴说话的时刻捏住他的下巴,又轻又快地把药粒塞入,按着他的后颈用舌头把水渡了过去。
孟扬怕他噎着,喂水的动作都很小心。华彰猝不及防,下意识就把孟扬给的不论什么都一并吞下。
说是喂药,结果不知为何,没有人舍得先一步推开这个吻。
亲上去的时候孟扬就想,真的,再刻薄的嘴都得是软的。昨天晚上吻了多久都是亏,因为醒了根本不记得。这会儿他才真的意识到,自从董秘书拒绝给华彰联系方式,知道他也许再不会见到这个人开始,他已经想念这嘴唇想念了多久。
于是这个吻就就此加深,津液纠缠、唇舌辗转,终于脱离了喂药的初衷。
华彰脑子本来就浑浑噩噩的,这下更是被对方入侵的舌头翻搅一团糨糊。连气也被亲散了,甚至有点乖顺而迟钝地回应着。
在亲来亲去的动静里,或许是孟扬主动操作的结果,或许是华彰失了力,总之,不知什么时候起华彰又滑回了被窝,此时正一副凌乱姿态的微微喘着气,眼神都是失焦的。
孟扬感觉有点硬了,尴尬了片刻,尽量不明显地调整着呼吸。
他给华彰掖好被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