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要去哪?”见他不拒绝,孟月来便也很主动的脱掉了衬衣,露出白色的背心和结实的大腿,以及那一对高高吊起的睾丸,用布满青筋的大手虚虚的圈住了他的细腰,安慰道,“今天怎么又不吃饭呢?是在发火,还是在想我?”
“我要去做慈善,为我的孩子积德,然后等他一出生就把他送往福利院,再过两年,就由你去把他领养回来,然后怀孕这期间我不会再出一次门,你明天跟着我去看看,我们要尽量挑一个好的地方给他住。”
“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趁着我肚子还未大起来,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你根本不用怕的,要知道这里可是上海,生活在上海的人那么多,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准备对外宣称自己生的是一个死胎,这样的话,就算怀孕期间有你朋友来着做客也没关系了。一生下来就把他送走,反正小孩儿一两岁也不记事。”
“你知道,我是不会允许的对吗?”闹了半天这就是他的办法,怪不得这些天都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孟月来用手将他的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你守寡,一直都清清白白的,并没有人说你,况且,我们本来又身在这乱世之中,所以就算你生了孩子又能怎样呢?难不成我孟月来生的儿子,就连这都不能理解吗?就连这点事也不懂吗?”
他这话说得,一下把孟依然变成了高大伟岸的那种形象,好像是在捧别人,实际上是在给自己来脱,“假如换做是别人,就还好,但偏偏这个人是你,所以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人发现我和自己的公公在搞乱伦。”
“这些所谓的教条和规矩早已经把你的脑袋都腐蚀掉了,所以你现在根本就不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话。”
他会不清楚吗?不清楚能这么跟他讲话吗?坐在他身上,被他搂着,和他紧密的相连,这可不是不清楚,这简直就是太清楚,“我只知道孟依然要是还活着,就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跟我说话。”
“是吗?那我要是说,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一样会睡你呢?”
“那就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你是畜生,是天生的禽兽。”
“那不就对了?你就当是我一个人的错,这样不就好了?古有武则天,今有你孟安宁,我看这历史上那么多人睡来睡去也不见得把一个国家给睡垮了,那么你又何必为了一点点虚伪的贞洁而固步自封,把自己和孩子都逼到绝路呢?”
“……”在他来之前原本这一切都还好好的,但是每次经他嘴巴一说就变得不对劲了。
遥想孟安宁的本意确实是很好的,可是却总是说不过他、总是辩不过他,明明他想的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做个好人,可是孟月来却总告诉他坏一点也没关系……
自怀孕以来他就变了,脑子虽然不至于坏掉,但也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不好使了。
作者有话说:
以前的安宁: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只睡了你一次,凭什么要搭上一辈子?
现在的安宁: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21 | 21
【正文完】
七点半了,楼下已经上来催促过两次,正要催第三次的时候孟安宁恰巧从床上爬起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
“少君……”年过半百齐管家愣在了大门边,悬在半空的手一时不知该落下还是怎么放,孟少君先他一步开了门,稍微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尴尬的缩回去,“……请您二位下楼吃饭了。”
“你先下去,我们待会儿就来。”孟月来忽然从床边站起来,一边整理衣袖一边道,长手一揽将正要跟着管家一起下楼的孟安宁扯回来,轻轻地摔上了那扇门,“你先别急着躲我,一会儿我们再去吃饭。”
他们俩刚才已经稀里糊涂的做了两三次,所以现在确实孟安宁是在躲他,不过倒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只不过暂时不想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便虚虚的坐下来用双手撑着,闭上眼睛沙哑的干咳几声。孟月来凑近一些抱住他,温和体贴的关心道,“就按我说的来,没意见吧?”
他们刚才已经经过了第一轮谈判,初步的意见是保留孩子的生命健康权和归属权,不会把他送去福利院,更不会再在怀孕期间做出一些伤害宝宝的事情。而这期间孟安宁没有再说一个不字,也没有提出过异议,这就充分说明他其实还真是虚伪的,既喜欢小孩子又要装作讨厌、既离不开孟月来又要舍不得孟依然。
“那今晚我来挨你睡,也没意见吧?”
他的手都要伸进孟安宁的屁股里了,就算再怎么清醒的人也会变得稀里糊涂。怀孕这事儿不仅改变了他的好脾气,还让他从一个坚定的烈夫变成了浪荡的婊子,明明一开始是很憎恶自己的,可是后来爱着爱着就变成了憎恶别人……
而恰巧就是这种憎恶才是罪魁祸首,再加上孕期的一些荷尔蒙分泌,就使他有了正当理由对孟月来不离不弃,整天都想着投怀送抱也就算了,渐渐的不满足于一般的拥抱,睡完了还要像寻常夫妻一样的夜里躺在一张床上!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乖乖的,总有一天你自己就看开了。”孟月来伸手扶起他的脸,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安宁,我等你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即便还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会成的,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会围着他们一家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实根本就那么多人在乎,也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而且就算再不济也有他挡着,就算是他全错吧,是他勾引了儿媳,反正都已经爱他了,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沦陷了,又何必在乎那些外人的意见,甚至可以说他苦等了孟安宁守寡三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你今天下午不是催着要我回来嘛,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就去后花园逛逛,我跟你讲我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儿,过几天我又要去学校里教书了,顺便帮你也看一看,看一看我们单位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你的职务。”
“用不着。”
“我还未跟别人说起你,要是你不愿意,就先以朋友的身份跟我相处好了,反正也还没显怀,谁也不知道,我也不会到处去跟人说的。”
“……我要去吃饭。”
他好像是害羞了,有些急切的往外看,孟月来用力把他拉回来,然后借着这个姿势按在床头亲了一下,“你到底是从小就倔,还是只跟我这样?”
“不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从小倔了,那就对了,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被教育得很体面的小孩子,也怪不得那么看重贞洁和所谓的脸面了,你可真是够迂腐的。”
被人骂了也不还嘴,因为现在的孟安宁已经变得完全不像是从前,他已经逐渐失去了斗志,更甚至逐渐失去了方向,主动蜷缩在孟月来的脖颈处,然后用力舔咬着男人的喉结,“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的身体已经一整个乱套了,顺带就连心理也变化了,有时候极致的暴躁和焦虑,有时候又极度的惶恐和不安。
孟月来却已经被他亲得性欲比刚才还要强壮个一百倍,轻轻用手掐起他的下巴,粗喘道,“……晚上我再陪你做。”
他长得也好,脾气也棒,最初孟月来本来是觉得他很温吞的,颇有些瞧不上这种人,但是处着处着就不一样了,总觉得自己被一股劲儿给勾住了,原来就是这样欲拒还迎的劲儿才最让人欲罢不能,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爱人去锻炼身体、强健体魄,然后又故作轻松的在他面前展现自己还算是美好的肉体。
“你不想吃饭了?”
他都已经亲到胸口了,今天这饭看来孟月来也不能够吃了,便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播了号,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又来敲门了。
“老爷,少君?”
这回果然是赵妈来的,估计是刚才管家已经跟她通过气了,毕竟孟安宁的脸色和气色看起来都已经变了样,成年人一看就知道他刚跟人做了些什么。
“是赵妈吗?”
“是我,老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