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男人总归是跑不掉的,恨上就恨上吧。
“所以本来按照我说的好好玩儿一天不是挺好……”金隅嘀咕了句,要不是这群损货从开始阴他一手,也不会弄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可要说起来下药这主意却是白河涟的主意,他算是四个人里面心思最猜不透的,像万事都随心所欲似的,可总让人觉着不太对劲。“行了吧,爷先叫点吃的。”杨啸嗤笑了声,心里更不愿意金隅占到便宜。
老男人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喉咙跟被烧过似的干涩不堪。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含住吮了两下,金隅这才满足,伸手把人拥着坐起来喂水。“滚……”男人声音嘶哑,眼睛肿得厉害,说的第一个词就惹金隅有些不太开心。
“行了,摆脸色给谁看呢。”杨啸嗤了一句,手上却捧着个冰袋子捂上老男人红肿的眼睛。老男人动手想推开,两只手被杨啸和金隅一人一边抓了个正着。“啧啧,是不是以为真要把你屁股卖出去给人玩儿啊?”老男人往后靠了靠,也不知道挨到谁的半边肩膀堵住了退路。
“干吗啊?”老男人瓮声瓮气的,他眼睛被冰了一阵,酸胀感倒是缓和不少。“用不着你们假好心”他犹记得之前那阵揪紧心脏的后怕,以至于一想起来鼻头就有些发酸。“你们这次下的什么药啊,是不是有病”他按下波动过分强烈的情绪,忍不住恨恨道。
杨啸放下手,没敢把冰袋往人眼睛上捂太长时间。“反正也是爷的人,凶你尽管凶。”他笑起来,嘴角边酒涡陷下去,“以后再藏着掖着,爷就扒了你的皮哦,不对!爷就真的让你的骚屁股出去卖。”
老男人气得不轻:“玩够了,现在能放我回去休息了吗?”他年纪大了两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比前两年要差很多,如果不是这群小崽子日日造作,老男人觉得他差不多心态都快往退休老年生活上迈进了。
“不折腾你了,下午你就在这儿休息。”
“信你说的屁话。”老男人直言不讳,他浑身上下就被换上了条干净内裤,这会儿躺在床上被这么几个小狼崽子盯着,就总是摆脱不掉要被压着干的错觉。“你们把屌剁了才可能不去想做那档子事!”曾经那些压在心里的腹诽讽刺,这会儿却冲口而出。话出口了脑子才转过弯来,老男人脸色丕变。
捏着老男人一只手腕的杨啸挑挑眉:“哦?那你就想着什么时候会被肏吧。”
金隅挤上了床:“真不弄你。”话虽然这么说,可那双手倒是揽到老男人腰上。
“……最不能信的就是你!”老男人很是咬牙切齿,把金隅直接推远了些。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躺到了床上,金隅又跟着贴上来,他也忍着没再管。毕竟如果再折腾下去,难保刚才说的话又成泡影,擦枪走火的事儿以前也没少发生。
肖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挤在老男人另一边。
索性杨啸也不太喜欢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他看了下时间:“我去点些吃的过来。”
他们还真在别墅里就这么躺了半天,老男人逃避似的闭上眼,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肖云在旁边拿着手机正看着什么,老男人侧身睡,脸颊就贴着他肩膀。他低头看了看,放下手机,扶着人脖子抬高了些距离,然后把胳膊垫到了对方脑袋下面。手臂一弯,堪堪能揽到老男人肩头。肖云选了个满意的姿势,继续拿起手机看起来。
金隅见状皱了下眉头,很是蛮横地直接箍着老男人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扯。
“干吗?”肖云紧了紧揽人的力道,目光自手机屏幕上抽离,放到了金隅身上。
“不干吗,抱着人睡觉呗。”金隅回道,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异地纠结起来。
被拉扯得很不舒服的老男人辗转醒了,他整个人是斜着的,像是被两个小姑娘争抢的娃娃,谁都不愿意撒手。“你们有毛病啊?!能不能别烦我了!”他把俩人都推了开,那股排斥感很是真心实意。老男人一个人卷走了被子,存心是想和另外两个小兔崽子隔上这一层。抠ˇq uˇn︿2〃︿灵〃六︿二%﹒六﹒
肖云被推开后就不再招惹老男人了,可也并没有挪窝的意思。
另一边的金隅却是个胡搅蛮缠的,他直接隔着被子把老男人给搂住了,作茧自缚的男人手脚都裹在被子里挣也挣不开。金隅玩心起来,对着老男人的后颈又亲又啃的,带着点捉弄的意味。
似乎是事情处理好了,肖云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见老男人被金隅惹得嘴上不断咒骂,干脆就着姿势方便直接上去堵住了老男人的嘴。啧啧的湿吻声听着就叫人面红耳赤,带着点风雨欲来的躁动。
“下次我带你到国外去”金隅抱着老男人,在对方脖子上留下不少印子。“干脆去扯个结婚证怎么样?”他话一出口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脑袋里面打转的却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如果逼着老男人穿上薄得能看见肉的白纱,估计能把人气得挠人。晚上就把人涂上奶油当做蛋糕吞吃入腹,光是想想金隅就有些兴奋起来。
下次肯定是不能再让这群王八蛋跟着了,就他一个带着老男人出国玩。还可以哄着不情不愿的老骚货说结婚誓词。
还没等老男人回过神,回到房间的杨啸闻言先皱起眉:“昏头了吧你!说什么呢!”
“不是挺好的嘛!”金隅想了想,没觉着哪儿有什么问题。“说实话那合同说到底也就是雇佣关系,还不如我去弄个证……”
“你也不怕到时候人天天吵着要跟你离婚。”杨啸刻薄了一句。再加上他们各自都称得上是富家子弟,真要闹起来,家里面的事儿都够喝一壶了。“真是不怕被你爸妈打死。”
“而且从选择上来说,我比较适合。”肖云横插进来一句,他父母都早逝,现在就一个爷爷带着他,对他溺爱得很,能在外面开GV工作室就足够看出老人家有多放任肖云了,恐怕真的把老男人带回去吃饭,人都能送个传家宝当见面礼。
这个话题要论起来实在有些古怪。“劝你们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人是一块儿逮回来的,不是你说想一个人拿去养就可以的。”杨啸上前去扯老男人身上裹着的被子,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起来,吃东西。”
老男人自听到金隅说的话之后整个人就寒毛倒竖,这会儿也顾不得杨啸的语气,整个人往床尾一层直接裹着被子就下了床。杨啸拧着眉,对一脸如临大敌似的老男人轻声嗤道:“你个惹事儿精。”
“你怎么不说你们都是屌精,一个个跟泰迪似的。”老男人跟着嘲讽一句。
杨啸拿了个小糕点出来喂进男人嘴里。“就说你说的话没法儿信,”他笑眯眯的,指尖在老男人嘴唇上捻了一下,“就会讨巧。”
今天格外藏不住心里想法的老男人脸色难看,粗粗嚼了两下就囫囵吞咽下去。杨啸收回手,舔掉了指腹上沾着的一点细屑。金隅从后面搂上来:“反正以前也没带你出去玩儿过吧!”他往男人肩窝那儿亲了一口,颇有些跃跃欲试。
“跟你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杨啸对金隅那股肆意妄为的行径从以前就看不惯,“要是到国外去被别人看上了,到时候你估计连哭都哭不出来。”
“呿,开什么玩笑!”金隅是揽着老男人的腰,嘴上却不饶人:“谁能看上这老骚货啊,长得又不好看!”
肖云还是坐在床上,凉淡地搭上一句:“外国的好像比起脸更看重身材一点。”
于是这件事就莫名被绕过了,磨磨蹭蹭到了晚上七点多,老男人又被扯着出去看了一小时的烟花,这才等到白河涟过来接人。“玩儿得还开心吗?”白河涟的视线走过一圈,最后落在老男人身上。他该是刚从研究所出来的,身上还带了股消毒水味。
身心俱疲的老男人上了车就忍不住打瞌睡。“还行吧,录了不少东西。”杨啸坐在副驾驶座上回道。
白河涟笑了笑:“这样啊。”
回去的路上很是平淡,除了把老男人带下车回别墅的时候稍微又忍不住呛了几句。老男人身上被碰两下都会露出烦躁又嫌弃的表情,然后被几个人半拉半拽地带进了别墅里。白河涟停好车,才迤迤然跟进去。
他素来对这事不太热衷的样子,大多时候也只是看老男人被玩儿的时候兴起了才会掺一手加入。“要先做个检查。”这是例行公事一样,每次如果给人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过了一天半天的白河涟就会提出检查的事儿。似乎比起嫉妒也好做爱也罢这种感官上的事,科研更像是白河涟的人生追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男人看到白河涟这变态的时候莫名比平日还要放松下来许多。这种态度的转变很是明显,原本皱紧的眉头放松开来,甚至也没有说那些听起来叫人生气的话。但这很是违和,他知道白河涟这人绝对称不上好人,可大概是平日里对方的存在感实在称得上是若有似无,以至于对他的印象也莫名淡化了许多。“要检查什么?”他讷讷问道,半点没有和另外三个人说话时的火气。
“一点小问题而已。”白河涟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光芒,像是平日里普通聊天一样询问:“今天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可这一点就足够耐人寻味了,旁边的杨啸抿起嘴,两边酒涡浅浅。
老男人摇摇头,他看起来疲倦得很。杨啸在旁边出声阻止:“行了,弄一天估计他也很累了。”他看向老男人,带了些不容置喙的意思:“你回房间睡觉去。”
“有病!”老男人也懒得和他们多废话,起身就进了卧室关上门。
“白河涟,你这什么意思?”杨啸说话有点不客气,旁边的金隅也听出来了点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白河涟倒是无辜,他看向杨啸,细长的眉眼一弯,越发像蛇似的。过了会儿,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白河涟才接着问道:“哦,是因为我这次下的药。”他踱了两步,站在杨啸面前。
要说这么长时间没磨出感情,那是不太可能的事,就算是养条狗也都养熟了,更何况白河涟也是个人,自然或多或少都对老男人起了些心思。只不过他发现的时间就比另外三个晚,怎么也占不到好处。“所以你就干脆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