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涟在旁边吹起了风凉话:“人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肖云,这回算我们回来得及时,你也算是吃个教训。”这话里意思,这事儿全归在肖云的头上,等这老男人醒了再劝一劝哄一哄稍微赏点甜头。肖云这会儿因为失血有些恍惚,听着也装腔作势地点点头应了,再半个钟头就实在熬不住了,白河涟就给人架着去了医院,安置好了才匆匆忙忙赶回来。
这会儿老男人已经有些发高烧了,烧得含含糊糊地说些浑话。又大概是梦到了些不好的事儿,抽抽噎噎的小声地咽着哭声。杨啸弄干净了厨房,照样骂骂咧咧地走进了房间,见老男人睡得有些不安稳,倒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和话声儿,凑近了摸了摸男人烧得汗津津又烫得厉害的额头。“妈的,肖云那傻逼搞得厉害了,光看就知道这人是被欺负得不行了。”
白河涟刚烧好生姜汤,这会儿坐过来也跟着嘲笑:“何止?看这操刀的架势,可能是玩得过了。”他说着轻佻的眉眼稍微敛了敛,把生姜汤搁在床头柜上放凉。“这老骚货能忍得很,之前怎么搞他都装腔作势地受着了,就盼着哪天能走人了。这回是豁出去了才敢这么搞,但这他妈才是这老骚货的真面目,凶得很,指不定哪天咱们就跟肖云那样被挠两下呢。”他打趣说着,一边拿着从医院顺回来的纱布给老男人把手腕包好了。
“你说,有什么办法……让人能老老实实的?”金隅拿着用热水泡过的湿毛巾给人擦着身子,一边心里痒痒地问。
“办法……倒是有。”杨啸笑得露出酒窝,却满是算计。
22. 第二十二章(正文完)
老男人本以为睁开眼又是一场噩梦,他高烧烧得头昏脑涨,还未睁开眼耳朵就嗡嗡作响。等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发现这是在医院里头。他正吊着葡萄糖,盖着厚实却一股消毒水味儿的棉被。“醒了?”小护士似乎瞟见他了,这会儿凑过来稍微摸了摸他额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送过来的时候发烧烧得很厉害了,有点肺炎的症状。葡萄糖和消炎药还得挂两天,等会儿我再给你量个体温。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小护士伸手正想整理一下老男人身上盖着的棉被,却被老男人给惊慌失措地挡下了。
面对着人满脸疑问,老男人这会儿慌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久违地穿上了衣服,哪怕是一件旧病号服。“没事……我、我是怎么被送进来的?”他这会儿有些有气无力的,却依旧放不下心地嘶哑着嗓子问。
小护士还是挺和善的,这会儿也没嫌弃老男人这一醒过来神神经经的问题多。“我们是接到电话了,说您在家里因为发烧昏迷了就发救护车过去把您接过来的。”
“我、我家?”老男人这一会儿就有些挨不住了,他头痛得厉害,连输液的手也跟着发凉。他看了看旁边的小桌,那上面大概就放了点水,连颗苹果都是没有的。这也说明并没有人来看过他,特别是那群狗娘养的小畜生。他有一堆想要问的,可脸色却有些难看得吓人。
“您先好好休息吧,等养好了之后再说吧!”那小护士冲着老男人客气地笑了一笑,就从他床边走开了。老男人急忙想问,可到底是把自己呛住了,一会儿咳得连脸上都重新烫起来了。这是被放过了?……知道他是个被逼急了还是会伤人的危险物了?毕竟他还给那个死阳痿脸上给见了红,一时半会儿估计他们也不敢招惹了吧?老男人喘着,因为发烧而浑身的难受劲儿都似乎减退不了他这种忽然逃出生天的兴奋感。
可等这股热劲儿过去了,老男人心里的疑虑就越来越大了。他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说是他家又是什么地方?那群畜生还会不会出现?不……到时候他会再也不憋屈自己了豁出去也得拼个鱼死网破!老男人这么想着,又似乎牵连出了之前那点不堪的记忆硬是咽下了喉咙里的细微哽咽。“……他妈的……一群狗娘养的……”他用胳膊遮着眼,一时半会儿那恨意还是消退不下去。他想得多了,折腾得脑袋涨疼没多久就又昏昏欲睡的没意识了。
等醒来的时候,葡萄糖又换了一袋吊着。老男人也总算是有了点活泛的力气了。等一股脑地问完了被他拖着的小护士,老男人才知道自己是不知道被谁打了电话喊的救护车,还真是从自己家里醒过来的,入院时候穿着的衣服是当初被弄回那个别墅里头之前的那一套,里头钱包钥匙手机都规规整整的收好着。
他看了看钱夹里头,身份证银行卡都是没少。
想着也是,那些公子哥铁定是不会贪这点东西的。可老男人就是怕了,生怕自己什么把柄给落在了那群小畜生手里,到时候又成了给自己钻的陷阱套子。他问了下医院地址,才发现是离自己家最近的医院,出了医院大门坐个公交也就十分钟的路。
在医院里头住了快一星期,老男人手腕上那道血口子都已经结了疤了。住院费什么的都是他自己给交了,这也让老男人又安下了不少的心。等他带着一身消毒水味有些发懵地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都有种久违的忐忑劲儿。屋里头这么久没住人早就积了灰,一打开家门就一股子陈腐的霉味儿。这也让木地板上的杂乱的脚印变得特别明显,不止一个人的。
大概是医护人员进来时候踩的,也或许是那几个小畜生。但是老男人没那么发憷了,大概是因为进了家门的缘故他才稍微找回了那么一点安全感。可光是想着家里被那几个遭人恨的进来过他就浑身不舒服,到最后只想着得好好来趟大扫除,再把门锁换了才成。
老男人需要让自己忙活起来,赶紧从那段糟心的日子里头摆脱出来。他给自己弄了一桌子好菜,甚至是炖了几个小时弄了锅鸡汤给自己补补,顺带着去去这段时间的晦气。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从里到外把家里打扫得敞亮干净,连那些个犄角旮旯的都没放过。
晒了被子洗了衣服,清了电冰箱理了抽屉,等把自己累得差不多倒头就睡了老男人才勉为其难地停下,而后放空脑袋地熟睡。硬是以前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了,完全从室外型转向了室内型,如果没什么必要老男人也不常出门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跟一朝被蛇咬似的有些不太再敢往外头跑了。之前的工作自然是别想要了,就算是请假也没可能无缘无故的几个月没影,他久违地打开手机之后就瞧见了因为旷职而发来的解聘短信。
正遂了老男人的心意了,要他一下子正常地生活那是缓不过来劲儿的,最少也得等个个把月再说了。就算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想要搬家老男人手上也暂时没有那个闲钱,就只能勉强先把门锁换了。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老男人才越发地放下了那股子警惕劲儿觉得该往外头走走了。但也不是单纯走走,他去报了个散打班,咬着牙给交了一学期的学费。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的虽然还算是有点力气,但对上人数一多就没办法了,这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个后手。
生活按部就班地上了轨道,他往外投了几份简历,都是他专业对口的职位。之前那公司的解聘记录该是个问题,这种如果碰上那些好事儿的去一查,那就是个黑历史。以至于他这么简历投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什么回音。老男人也不急,就在家里打打游戏上上网活脱脱成了只网虫,可又绝缘了那些毛片。算是那群小畜生给他弄下的心理阴影之一。
他活成了柳下惠的模样,只要那感觉一蠢蠢欲动地往上窜他就跑去散打馆里头练一练或者是在家里大扫除,一同弄下来倒养得有了几分禁欲的味儿出来。他身板被养得更笔挺了不少,去理发店把那段时间长出来的发给剃成了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一副硬朗的男人味儿。可他把以前挺爱穿的贴身款全给换成了宽松型的休闲款,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不怎么受得住人看过来的视线了,甚至总有些疑神疑鬼的。
等一通两个月下来,老男人终于等到了投出去简历的回信。那是家挺大的公司,算是他想去就职的理想地点。这算是个额外的好开端,几乎可以视作新生活的开始了。老男人甚至去买了套西装,把自己拾掇得精精神神地去面试。
面试的过程顺利得很,他应聘的是经理助理,如果能做得好些是个升职挺快的位置。
办公室里头的金隅笑得像是快抽搐了,旁边来造访的几个都还不是一般安逸。也不那么着急忙慌地去把老男人再逮回来。按照杨啸的话说,是时机未到。那时候他们把老男人给原原本本地送回去了,也就是把快逼到极限的宠儿放出去透透气散散心,顺便也琢磨一下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原本杨啸是想用之前那些拍下来的片儿给威胁一番的,结果还没想出个七七八八来呢,那边肖云就直接把片子全给销毁了,原因就是那东西容易流出市场。
肖云本来就是个极其护食的人,那劲儿起来跟不叫唤却能咬死人的疯狗似的。如果不是第一回儿给老男人开苞时候摄像的高瘦儿哭爹喊娘地求救,这会儿肖云早就把人家那些个摄像单反全给砸了。杨啸光是应付肖云都花了不少功夫,这人占着自己想要的就想独吞了,那一时间搞得几乎翻脸,连暗地下的买卖交易都黄了不少。肖云几次三番的差点就要去找那老男人,跟缺根筋似的。等毁掉了那些片儿又后悔了,就绷着脸在那边翻之前他们微信上残存的那点小视频。杨啸嘴皮子磨破了几回才让人从牛角尖里转出来,这阵子才有功夫去真正考虑这老骚货的事儿。
金隅那会儿差点被肖云给撺掇过去趁着那天月黑风高的再把老男人掳回来。之前原本就一个脑袋长鸡巴上的现在成了俩。肖云原本那副死阳痿的冷淡样成天被刷新成欲求不满的焦躁脸,等到时候把老男人弄回去了,也得隔开肖云两天,不然指不定就又得搞过头。
白河涟就没太多掺和这事儿,跟看戏似的乐呵。正巧他家学医,和他们那点事儿都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儿去。“这次养得时间够长啊……不知道的得以为咱有多中意人家呢。”可不是嘛?搞过一次了就缠着不放了,说不蹊跷谁信哪……?可这四个在生意上拎得清,除了肖云搞出来那点鸡飞狗跳的破事儿的人之外谁都没想着先捅了那层窗户纸,毕竟谁都不想因为人丢了钱。
“金隅这儿做的是外贸生意,往外跑单子的时间多。也有和这老男人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先给这人把工作合同签了,稍微升个职就可以给他出外派的工作了。体检的医院都是白家名下的,我这儿和金隅也有业务往来。肖云你那儿就更方便了,对外运输走的是海外,怎么着都能捞到个借口扣人。”
“等过一段时间,拿什么工作经验啥的哄一哄,让他给这儿签了终身合同就成。他不是喜欢这一套吗?正好给他弄套有法律效益的,给他按个高点的职位,等到时候人发现了,违约金和保密协议稍微动个手脚就够他受了,还怕人跑了不成?”
这些等到老男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快过一年了,那会儿他敲响了从未见过的老板的办公室门,在见到人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被冻住了。金隅笑得像只黄鼠狼:“妈的,这会儿凑近一看,还真是更叫人心痒痒了。”金隅挺喜欢这老骚货穿着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的,这会儿总算是有时间好好仔细打量了。
金隅还满脑子那点龌龊事呢,正想着这老骚货被扒了裤子趴在这办公桌上被自己干得哀哀叫“老板”的时候呢,对方就一拳往自己脸上抡过来。幸好是金隅躲得快,这一下只被擦着了脸颊,但倒还真是有点惊着了。“你好日子到头了。”他扯开了领带,打量了下老男人攥紧的拳头,等把这老骚货这对不老实的手绑起来了,再好好弄他。
要问现在老男人还想不想拼命?那肯定是没以前那么豁得出去了。他一看到这小畜生就比想象中的更犯怵,可这会儿正紧盯着面前的金隅呢,背后突然就被压住了。黏腻的呼吸贴着老男人的耳根,带着一股热气从后颈子窜上来。
老A銕缒ˇ更七医灵舞吧吧舞酒灵
“……你喜欢玩儿这一套,咱们就给你来点带效力的。这套终身合同你可是用手签的名。”那一纸合同在老男人面前抖了抖,说话的人那股子幸灾乐祸劲儿弄得人表情更是难看。
这他妈,真是……好日子到头了。
2. 番外一·办公室乐趣
在老男人向来的印象当中,办公室是个干净整洁并且令人向往的独立工作区,而不是什么该充满旖旎的地方。自从再一次跌进陷阱之后,他的日子并没有过得太糟,因为即使那小兔崽子循着什么借口想要堵他,他也会拿出一堆还未完成的工作来做掩护。
加班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那小兔崽子几乎每天都会蹲守到晚上七八点不论是于公于私,一旦被捉到了那就是必然的彻夜折磨。对此老男人必然敬而远之,但是逃得过一时终究逃不过一世。动过手脚的合同几乎成为他的软肋,如果一旦他擅自辞职就需要赔偿一笔他根本无法负担的违约金。
被单独划出个人空间显然成了最好的牢笼。老男人经常会被以聊天的名义给抓进办公室动手动脚。然而一般来说金隅都是把他喊进去时不时盯着看良久,毕竟是在公司,一般情况下作为领头羊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来谈情说爱,或者说是做爱。很多时候就只有金隅在办公桌前唰唰地拿钢笔签着或是写着文件,偶尔实在是透支了体力就盯向老男人咬着后腮帮子说两句荤话。
因为之前有一回金隅嘴上说着想让老男人给他舔舔鸡巴,可养出了爪子的老男人哪儿会听话,直接摔门就走了连带着一个下午都在外面出勤,导致金隅整个下午都只能在办公室里不安分地抖腿抖到抽筋。这种情况下想当然金隅一个人是搞不定的,于是就只能找那群狐朋狗友。毕竟金隅是打着想吃一阵子独食的念头,可单独想吃这老骚货比他想象中还来得麻烦。
而一旦给了那些和他一样不是什么好鸟的家伙一点分一杯羹的念头,金隅就知道自己想吃独食的念头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并不怎么高兴,但熬了一年多苦行僧,自从再一次重遇这老骚货之后天知道金隅他已经做了将近两个星期的各种五光十色的春梦,特别是醒来之后欲求不满的感觉令他总得自己撸掉两发,以至于他现在眼白上都浮着条条血丝。
这让他看着老男人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露骨,像是要把人舔一遍似的让人浑身发寒。
这天有事一如既往借着报告的名头把人拐进办公室的日子,其他人已经颇有微词了,大概私底下已经认为老男人是走后门才能进的公司。这令老男人这几天都没什么好脸色,而在进了办公室之后看见几张令人深恶痛绝的脸之后他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了。
但他的情绪很好地被压制住了,被折腾不轻的身体现在已经被养得差不多了甚至因为长期锻炼而变得更为富有张力,而从几个小崽子的眼光来说就是变得更性感了不少,紧实的肌肉是他们眼中最好的把玩品。更何况这老骚货不知怎么的把他们给养得肥软不少的屁股练得圆翘了不少,穿着西装裤勾勒出的弧度都特别勾引人。
先动手的是肖云,在印象里面老男人从没见过这家伙主动以至于被唬了一跳。办公室的门被娃娃脸杨啸堵住了,甚至像是调戏乡下姑娘的纨绔浪荡子一般在老男人被肖云吓退了半步的时候挡住了他的后路,甚至从后头伸手撩过老男人的耳根。
低笑的起哄声令有条不紊的办公室显得有些低俗,这令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得不工作的金隅显得有些如坐针毡。他舔着被升高的体温灼干起皮的嘴唇,像是只饿绿了眼睛的狼崽子似的盯着被两人堵得前后无路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