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张茂不由得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人猫即使在现在,仍然是名贵的宠物,能够取得资格证并且驯养人猫的家庭全国恐怕不到一百万户。人猫走失的案件凤毛麟角,每次走失都会引起广泛关注。那么也许真的只是个精神病?张茂想等会手机修好了,还是去查一查有没有家庭报告家里有神经病青年走失比较好。
现下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张茂想,反正是个神经病,大可让他呆在家里。他后退着缩进卧室,在门口探出半个身体:“我上班去了,您随意。冰箱里有面包。”蒋十安张开嘴似乎又要要求什么,眉毛高高扬起,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瞪着说:“快滚。”
到底是谁家,张茂吓得关上门换衣服。
玖玖六七玖一吧玖玖,公众浩婆婆-推文2020-04-23 17:55:53整
番外一
午休时,张茂的脑袋里仍在不断播放着蒋十安把家里仅有的木头家具砸烂的幻想片段,一顿炸鱼吃的他食不知味,勺子多次戳在桌面上。同事蔡浮白对他的心不在焉感到惊讶,调侃张茂道:“张茂,你在想女朋友?”张茂的勺子被他惊落在桌面上,他伸手迅速捡起吹了吹,侧过头看白菜:“没有,我没有女友。”白菜不相信,从他的餐盘里抢走一点鱼肉说:“我才不相信,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是想女人。”张茂无奈地把剩下的炸鱼统统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咀嚼着,摇头。他话少是大家都知道的,白菜也不觉尴尬,只是随意地跟他开着玩笑。
张茂一紧张就想看手机,伸手到裤兜里,空空如也。张茂感到一阵缺氧般的窒息,手机还在维修部免费维修,妈的,他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他坐在餐桌前听同事们闲聊,心里却乱的很,一边责怪自己为什么随便就把个疯子放进来,明明把他的手机都打烂;一边又想着蒋十安在家会怎么折磨自己家那些可怜的家具,恨的牙根痒痒。他其实是个平和的人,大约因为年少时受过的苦难太多所以什么东西都能够容忍,遇到什么都很能开解自己逆来顺受,可这个捡来的神经病,轻易地让他烦躁不堪。
一整个下午,张茂都在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和胡思乱想家中的惨状里度过,下班时间刚到,他就关机飞奔回家。
张茂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衣领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圈,门后,家里还算正常,只是地上有些卫生纸屑。张茂战战兢兢关上门,弯腰悄悄把地上的纸卷筒捡起来握在手上,局促地左右张望。还好,家中的家具都完好无损,只是厨房里冰箱柜门大开,昨晚买的面包被拖出来两根半挂在冰箱门框上。张茂走过去可惜地把面包捡起来翻看,背面掉落在地上的部分脏兮兮的,沾了一层灰尘,他叹口气把脏污的一段撕掉丢进垃圾桶。不过,张茂吃着剩下的面包走回客厅,拿着扫把扫地,好像那个神经病走了?他匆匆跑进卧室看,床上没有,张茂高兴地跑回客厅,轻快地扫地拖地,很快就把小家收拾地恢复整洁。
他把刚才弄脏的另一条面包拿出来,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撕扯着脏污的部分丢掉,刚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就听到不远处头顶上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脏东西都吃,真恶心。”张茂吓得险些滚落在地,他惊慌地四下张望,忽然抬头看到,衣柜顶上的人。
蒋十安高大的身躯怪异地蜷缩在衣柜顶部,把自己弯曲成一个形状奇异的团,伸出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支撑,撇着嘴嫌弃。他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不高兴地说:“你买的什么烂面包,难吃死了!”他的身体柔韧非常,在衣柜顶上做出一个高难度的伸懒腰动作,拧地跟个弹簧一般。这根弹簧伸展一会,便把双手缩回揣在胸前,脑袋继续枕在胳膊上。
“给我买罐……外卖吃。”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张茂才懒得理他,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面包,拉过床头的平板电脑看游戏直播,根本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蒋十安立刻恼怒,他发怒的频率越发显得有精神疾病,喜怒无常,他从柜子顶轻巧地跳下来,落地无声。张茂吓地脖子后缩,看着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身上还光着,阴茎大喇喇垂在腿间。他无法,撇过头去说:“你穿衣服。”
蒋十安从地上拍拍手爬起,插着腰晃晃自己的下体,斜着嘴巴看张茂泛着红的脸颊,忽然觉得下头有些令人狼狈的奇怪胀痛感,他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感到害怕。于是色厉内荏地走到张茂面前,一巴掌推开他放着平板电脑的支架,呲牙咧嘴地说:“我要吃!”他有些勃起的阴茎就戳在张茂,硬挺挺的一根东西叫人害怕,更叫张茂眼眶都热了起来,下头那个尴尬的地方更是隐隐约约透着股燥。张茂伸手拉开床头柜摩挲内裤,随便拿出一件递给蒋十安:“你先穿衣服。”蒋十安觉得他粉色的脸颊有些莫名的好看,下头的胀痛更是明显,翘起的东西还跟着思绪跳了一跳,他发现张茂的脸更红了。
这让蒋十安感到些许得逞的快乐,他哼哼着拿过内裤展开,皱着鼻子不高兴地说:“这么小,我不穿。”张茂无法,他动也不敢动,好似稍微移动一下双腿,股间就有湿热的东西溢出来。他僵硬着身体妥协:“明天就去超市买新的。”蒋十安把小小一条内裤在手指头上甩动,不时抽在张茂的脑袋上,他梗着脖子说:“买个外卖我就穿。”
“好,买。”张茂认命地拉过电脑,点开外卖软件,把脸撇开不敢看他的身体,说:“买什么?”蒋十安很是满意,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来,热热的大腿紧紧挨着张茂,灼热的感觉让张茂头皮发麻,他悄悄躲开一点。蒋十安把脸凑过来看着屏幕:“买一个海胆盖饭。”张茂看着他把手指指在一家自己发了年终奖才舍得吃的海鲜料理店里,说着就要下单,吓得把平板电脑一把移开。“太贵了。”张茂踌躇着说。“喂,这有什么贵的?”蒋十安又是大怒,在床上跪坐起来把电脑拉到自己面前,要点下单,张茂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不让。
“喂!你说好给我买的!”蒋十安生气地双手在张茂身旁乱抓,好几下都挠在了张茂的胳膊上,他力气好大,张茂的胳膊刺痛不已。他从床上冲下去,跑到窗子边,说着就要拉开窗帘:“你买不买?!不买我就在窗前裸体跳舞!”张茂平常安分守己做人,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神经病,小区的楼与楼为了节省空间间距极小,若是拉开窗帘对面的人恐怕就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还不知道怎么想他。张茂的脑袋嗡嗡发痛,实在没办法,只好咬牙迅速下单,他把电脑拉着朝向蒋十安:“你看,买了。”
蒋十安一跃跳回床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订单,才满意地拧了拧脖子凑在张茂脸旁蹭蹭他的颈窝:“这还差不多。”他哼哼几声从张茂的颈窝抬起头,蹙着鼻子忽然嗅起来:“你这什么味道?”张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舒服地躲开一些,反问:“什么味道?”蒋十安揪着他的领子不让他离开,仍在他身旁细细地嗅:“不知道,香,又有点,骚。”听到那个字,张茂皱紧眉头下床,摆弄几下衣摆:“别乱说。”便转身出门。
可那味道还在啊,蒋十安抬起头狠狠地闻着残存的香味。这是一种怪异的香味,人类是不能从空气中辨别这种稀薄的气味分子的,因为过于隐秘,而他却可以。他觉得这个味道好香,不像是他的家里喷的那种人工香薰的味道,让他的鼻子痒痒,好似一种怪异的肉味。一点点酸,更多却是让自己分泌唾液的诡异舒畅感,潜意识中带着浓烈的挑逗意味。他觉得兴奋,又觉得怪异,仿佛有什么隐藏在冰层下的东西要破壳而出。蒋十安抓过丢在床上的内裤穿上,内裤太小,挤的他的阴茎不太舒服,况且还硬着。他对自己这条东西不是太了解,他才刚刚成年,还未发情过,父母也还未来得及教育他关于生殖系统的知识。
于是他也就不明白,这种痛苦又甜蜜感觉的意味。
海胆饭来了,张茂在餐桌上给蒋十安收拾好,便叫他出来吃。
蒋十安懒洋洋地走出来,在凳子上抱着双膝坐下,长的离谱的腿翘起来膝盖比肩头还高,他把两条腿叉开,伸手拿筷子吃饭。张茂坐在他对面仍是吃那条没吃完的面包,还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蒋十安挑着把海胆吃掉之后,看着他还在吃脏面包,忽然觉得嘴里怪不是滋味的。他在家里受宠爱惯了,并不懂怎么关心人,于是硬邦邦地说:“你怎么那么抠门,就买一碗。”张茂抬头,震惊又纠结地问:“一碗都不够你吃?!”蒋十安的意图被曲解,他又是怒向胆边生,狠狠往嘴里塞着饭说:“要你管!”他大口大口吃着饭,吃了几口之后忽然又把筷子丢下,抱着膝盖说:“不吃了!”张茂惊诧地抬头,嘴边还挂着一点面包碎屑,让蒋十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推开碗到张茂面前:“难吃死了!”
“这还难吃。”张茂摇摇头,把碗拿到自己面前吃起了蒋十安的剩饭。
蒋十安见他吃的香甜,肚子又有些饿,他只好抱紧膝盖压着自己的胃,心想明天要用张茂的电脑买些罐头和零食吃,他今天偷看过张茂的账户,里面还是有点小钱的。他有些后悔赌气跑出来卡片都没有戴,手腕上的定位手镯又被砸坏了。逃出来才知道家里的好,蒋十安抬头环视整个面积还不如他房间的厕所的小公寓,心里又是一阵气闷。可他低下头看看张茂吃饭的样子,他总是把饭先塞满自己的腮帮子才开始咀嚼,好似从来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似的鼻子哼哼出气,又觉得心里莫名舒畅。
张茂很快吃完,顺手收拾着一次性碗筷等会丢进垃圾桶里,他抬头嚼着嘴里的东西,蒋十安眼睛紧紧盯着他红色的嘴唇一动一动,感到自己还是好饿好饿。他郁闷地揉着肚子,心想这是生平第一次挨饿。他看着张茂挪动嘴唇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他的舌头在唇间一闪而过,张茂却看到了,放下垃圾说:“你舌头怎么回事?”
蒋十安暗叫不好,紧紧闭住嘴巴,眼睛左右乱看:“有什么怎么回事的。”张茂从桌子那头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说:“你的舌头,我看到了。”张茂拿出新修好的手机,攥得紧紧的,就要打开手机上的寻人启事程序。蒋十安猛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搜索:“不许搜!”
他手劲儿极大,张茂用力挣扎几次也未挣脱,只好认命地放松肌肉,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还不行吗!”蒋十安即使理亏也要大声说话,他气鼓鼓地把粉色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上头是密密麻麻的肉刺,他等到张茂完全看清楚,哧溜把舌头缩回去,垂头丧气地说,“我是人猫。”
玖玖六七玖一吧玖玖,公众浩婆婆-推文2020-04-23 17:56:08整
番外一
因为无论让谁来看,张茂租来的小公寓都不可能是人猫会主动进入的地方,绝对是张茂在路上发现了这个青年是一只人猫而贪欲大盛囚禁了他。
张茂双手合十祈求正蹲坐在椅子上的蒋十安:“你告诉我你家里的地址,我送你回去,可以吗?”蒋十安一点不听,把脑袋往旁边一拧:“我不。”张茂简直要吐血,绕着他不住地打转,好似一只患上抑郁症的老虎:“为什么?”蒋十安被他绕的头晕,两只手在空中乱挥,伸出几根指头拽着张茂的衣角:“别转了,烦死了!”他大吼完后,又觉得自己理亏,不耐烦地在脸上揉了几把,皱着眉头说:“我不想回家,我要是想回家,我不就自己回去了吗,怎么这么蠢。”
“可是你这样在我家住着,我会被你的主人起诉知道吗?”张茂双手把自己的衣服从蒋十安手心里解救出来,心痛地抚平皱褶,这衣服他明天还要穿呢。蒋十安看他那个穷酸样子就心烦,气的在椅子上不停地挪动脚掌,他撇着嘴巴说:“我告诉你,如果你乖乖让我住几天,等我心情好了回家,还能给你赏金。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回家然后告诉我家人是你骗走的我,让你坐牢!”他看着张茂半张着嘴巴无语,心里痛快极了,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然后越过张茂的身体跳到地上,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蜷。
“电视给我打开。”
张茂看着就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手里还攥着放有外卖碗的垃圾袋:“遥控器就在桌子上。”
蒋十安根本看都不看,把下巴一抬,跟他对峙。
张茂使劲儿攥了攥拳头,走过去帮他打开电视,调整到语音遥控模式,才勉强让他同意自己换台。张茂走到门外丢掉垃圾袋,回家刚关上门,就听到蒋十安在背后说:“明天买几个罐罐来给我。”“罐罐是什么?”张茂一听到要花钱立刻警惕的不得了,快步走到沙发前。“罐罐就是罐罐,”从小蒋十安的妈妈就给他吃这个,他一时也难以想起学名叫什么,张茂还挡在他面前妨碍他看电视,“就是我们要吃的那种,专门的食物,不懂就查查去,乡巴佬。”他伸脚把张茂从电视机前勾开,伸着脖子继续看电视。
张茂被他的长腿一扫,往旁边歪了一歪,他刚想张嘴拒绝,脑袋里一下出现了蒋十安说的“坐牢”两个字,大大地叹气走进卧室去网购。他先用搜索引擎检索了一下蒋十安嘴里说的“罐罐”到底是什么,原来和普通猫咪的食物结构一样,人猫也以吃猫咪罐头为主,只不过罐头的个头和营养成分都比普通猫咪的高很多。其他时候就以吃低盐分的人类食物,和干净的生骨肉作为辅助。
知道是什么之后,网购起来就和容易了这是张茂自以为的。
他打开专卖人猫罐头的网站,看清楚价格的瞬间就倒抽一口冷气,他睁大眼睛凑近屏幕仔细重看一遍价格,真的是一罐五百块,一罐只能吃五顿左右,如果体格大的人猫,两三顿都不够吃。张茂选择了价格升序,发现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多块,而且点开之后差评有几十个,都说里面肉糜粗糙肉质不够鲜美,家里的人猫闻闻就推开。张茂手上每个月的伙食费只够买十罐左右,还不是销量最大好评最多的五百块的,只能买四百块的那种。他简直想关上电脑现在就把正蜷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的那只猫给扔出去,奈何他一没力气,二很怕那猫倒打一耙令他坐牢。张茂只好点开存款账户,长吁短叹地转移了一点钱到自己的生活消费账户上,他其实攒了不少钱,可以说现在的年轻人经历了萧条后普遍风行享乐主义,张茂这样认真存钱的年轻人少之又少。
大概是他的叹气声太大,坐在沙发上的蒋十安一下子蹦起来:“叫你买个东西怎么这么麻烦,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他腾腾跑进卧室,挤在张茂的身侧一屁股坐下,把他往内侧推了推,发现张茂的购物车里放着的猫罐头,点开。才看了一眼,蒋十安就又抓狂:“你就给我买这个?这里面都是鸡肉,都没有鱼,我需要吃深海鱼的你知道吗?”他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全部删除,换上了店里第二贵的,一罐要足足七百块钱的猫罐头,一口气买了二十瓶,随着“叮”的一声,张茂的账户里瞬间少了一万四千块钱。
张茂险些晕过去。
蒋十安看他那个小气劲儿就浑身不舒服,好似睡了一张硬邦邦的粗毛地毯,扎着他保养精细的柔软皮肤:“这么点钱你就这样,小气死了。”张茂心想这么点钱也不见你拿一分出来,然而他怂的一句不敢说,只气得把电脑折叠回去,躺在床上生闷气。蒋十安拨着他的身体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张茂却难得执拗,就是不转过来。
厚脸皮如蒋十安也不好意思了,他趴在张茂背后,推着他的身体,把他推的前后摇晃。蒋十安见这个好说话的人类真的生气,他其实就怕这人憋着口气儿去警察局也要把他弄回家去,心里没底的要命。他只好伏低做小,趴在床上将下巴搁在张茂的胳膊上,尖尖的下巴碾着他的手臂说:“你好小气。你知道我家出了多少赏金找我吗,一千万。”
下巴底下的身体动了动,将脸偏过一点过来,蒋十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比自己还要白,皮肤很柔软的样子,明明是个穷鬼。他盯着张茂的嘴唇,浅色,上面有些干涩起皮,可是看着居然想用舌头去舔。蒋十安的舌头在口腔里不自在地动动,又重复:“一千万呢。”张茂终于有所表示,翻过身体平躺在床上,蒋十安离他太近,他不自在地说:“真的?”
“那当然。”蒋十安似乎为自己的天价身价感到很得意,于是眨眨眼说:“所以你给我买这么几个罐罐,算什么。你看看你这个破屋子,我的厕所都比这大!等你把我送回去,拿了赏金,立刻就能搬到市中心去。”他说到送回去,自己却不高兴起来,心里闷闷的不痛快。不过他才不想在一个弱鸡面前显露出来,于是又快快地说:“再给我买一张毯子,要软羊毛的。”
张茂听到他的话,将信将疑地坐起来,上下打量他,他这才发现蒋十安脖子上挂着根细细的项链,银白色,因为他的皮肤太白动作又总是激动毛躁,所以之前一直未发现。现在看来好像是一种昂贵稀有的金属做的,张茂在电视上偶然看过这个金属品牌的广告,好奇地查过,一根手链就要数万块钱。这么看来蒋十安应该真的拥有一位非常富裕的主人,而且对他很是宠爱。那么也就能相信他说的拿出一千万来悬赏。
张茂于是坐起来,瞬间来了兴致地点开购物程序,在蒋十安的指挥下购买了一条昂贵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