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例如果失败,我觉得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考虑到她的心室功能是否能够支撑我的做法,是我想的不够到位,我能够结合到的临床经验还是太少......”
生命沉重,挫败与自我怀疑,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就算有师长开导,就算很多道理他想想也能明白。
然而面对他内心的自我纠扯林远琛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解开手腕上的手表,神情冷淡地问了一句。
“所以我之前几次对你说过那么多话,都是对牛弹琴,是吗?”
程澄看着学院发过来的安排,已经愁眉苦脸很久了。
课题,教职,指标,商定......每一个字都看着无比刺眼,他没什么心情去应付许多闻风而动打过来的电话,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
跟闫怀峥约的地方是离医院不远的淮南牛肉汤店,是带着当时刚进医院时回忆
一碗牛肉粉丝汤,一张饼子,老板是位老伯,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样子好像跟那时候也没差太多。
但他跟闫怀峥都已经明显变了模样。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套餐。
两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人,寒暄的步骤都被省略,也就没有迂回打太极的必要。
“上面的意思是,可能想把颜瑶也放到新院区来,才会让她过来三个月,所以到时候虹口那边可能会倾向你。”
闫怀峥舀一勺辣椒进自己碗里。
“医学院新的变动和安排,你都接到了吧。”
“颜瑶好好的,为什么要挪她过去?”
“梁教授。”
闫怀峥抬头看了他一眼,两块刚出炉的白馍饼放在一个篮筐里,也被老板端上了桌。
“就过年的时候,出左心室破裂意外的那个?”
“梁教授调回来,暂时不太方便回远琛这里,新院区刚开始运作,也不能冒舆论风险,所以暂时先过去那边,颜瑶跟梁教授之间一直有些摩擦,对方毕竟是前辈,加上......”
程澄皱眉,语气里带上不屑。
“那个卖瓣膜的,还搞出问题来,现在还要别人给他让步?”
“颜瑶自己也同意的,毕竟也不愿意共事。”
闫怀峥笑了笑,这曾经的两口子语气用词倒是如出一辙。
“但是他带着的资源,他实际上的技术手艺,还有以前的成就和课题经验都是可以的,远琛之前牵线请他过来,不也是考虑到这些嘛,”闫怀峥说到这里,认真地盯着他,“你也总不能一直这么固执。”
对方就根本不像是在听的样子,闫怀峥也懒得再说什么,人总归是要被时间推着往前走的,。
快吃完的时候,程澄突然提了一嘴。
“那个准备调过去的江家那个小孩你见过了吗?”
“见过了,吴航同级的同学,怎么了吗?”闫怀峥说着,也回想起来,“你想提醒我的事情,颜瑶跟我说过了,我会留意的。”
程澄没再说话,闫怀峥也习惯了他的油盐不进。
“我们几个之间互相关心帮扶,说到底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师门的。但如果没有老师,又哪来的师门呢?”
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各自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加了辣椒粉之后,鲜辣的牛肉汤和着热乎乎的饼子一起吃下,吹着店里强劲的空调,程澄吃得很快,吃完之后站起来,对着闫怀峥心安理得地说自己先走了,让他的大师兄吃完一起结了。
闫怀峥看着他抽了纸巾擦嘴,想了下才交代了一句。
“远琛现在还在上班吧,我就不方便上去了,他之前有过一个病例是做了胎儿心脏介入,后来的手术好像结果不太理想,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吧。”
知道这个过程并不容易,需要引导需要沟通,但是自己的理念想法,传递讨论也不少了,林远琛本身的性格里便没有那么丰厚的耐性可以消耗。
即便是自我反思改正后慢慢转变一些的性子,也在某些时候很难压制自己已经长时间变成习惯的严厉。
长尺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在屁尐股上。
刺痛肿热,在臀尐峰上不断的叫嚣着,白大褂的下摆被掀了起来,裤子褪下,水洗灰的平角内裤,边沿被向上折起,臀部两边都露着大半片皮肤,陆洋在重复不断地狠厉责打里辗转,三十多下眼睛里就蓄满眼泪了。
羞耻已经无暇顾及比起上一次在家里挨的尺子和藤拍,这一次的力度简直可以说是翻倍。
林远琛用力地落着手里的戒尺,红印伴随着每一记抽打在柔软臀尐肉上的疼痛深深印刻,浅红的色泽在一声声啪啪揍打的动静里渐渐染深,尺子平整光滑的横面每一次夹带着破空声响狠狠贴上屁尐股每一刻,都疼得陆洋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被抽打落下的痛楚来回覆盖过的皮肤很快就明显肿起,像滚油泼在身尐后一样,又辣又疼,陆洋咬着牙关不断地仰起头后又脱力地垂下,撑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端都忍不住抠着桌面。
实在是太疼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挣扎的动摇的内心,落在身上的痛在某个瞬间,甚至比之前那几年里,林远琛冷漠地下重手打罚他的退缩和失误时还要重,泪水几乎是要用尽全力才能忍耐。
高热的,发胀的,密密麻麻针刺般又带着震颤的痛苦,随着尺子不停挥落,在两片臀尐峰层叠累加,好几次他都差点失去控制,伸手往身后去挡。
林远琛的想法,直接也简单。这次给的惩罚没有声音,安慰劝说,开解疏导都说过了那么多,既然仍是心魔,那就打到明白。
通红起来的整片屁尐股在仍旧像暴风雨一样不断砸下的戒尺里,无意识地有些闪避,但是每一次姿势稍稍歪了,陆洋就会被林远琛用尺子压住后腰示意他自己撑好。
脸色也是憋红了,陆洋皱着脸呼吸都有些不稳,但是臀尐上依然必须乖乖地继续承受着戒尺的抽打,好几道红横交错的痕印都浮起了淡淡并不明显的青紫色。
眼泪在咬牙隐忍的闷哼声中,还是坠落在了桌子上,胡乱抹去,但是责打仍没有留情,接连抽打让陆洋快要控制不住痛叫。
虽然只用了尺子,不像上次盛怒之下用了藤条抽破表皮,但林远琛已经很少在办公场合这样又狠又久地揍自己了。
像是要用手中这把戒尺生生抽到他这几天都坐立难安一样,这场责打漫长又难捱,火辣辣的高温在臀尐瓣上连续炸开的痛意里不断的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