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1)

婢女已经认出这是清河公主,惶恐地跪好,却不敢回话,支支吾吾半晌,又被赏了一耳光:“哑巴了吗?公主问话都敢不答!”

清河也懒得搭理一个小小的婢女,挥手让婆子把她带下去,自己却盯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青天白日的关着门,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侯爷的府里有这么多妖精勾引他,怪不得不肯收心。”

她拿手帕掩唇,涂了蔻丹的手指殷红如血:“把门砸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妖精勾得侯爷白日宣淫。”

197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苏恒正被沈翳搂着,跨坐在他腿上,因为身子发软坐不住,只能攀着沈翳的肩膀,沈翳一旦动作得稍微激烈一些,苏恒就要咬他肩膀。

咬了好几口之后,沈翳依旧不知悔改,他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好不容易开上一次荤,就颇有些按捺不住。他在苏恒身上又掐又揉,每一寸雪白的肌肤上都留下了暧昧的红印,尤其是腰臀处,几个指印清晰可辨,看着那些印子,他又心疼起来,用指尖轻轻抚过。

“宝贝身上好嫩,稍微用力一点就能留下印子,我都舍不得碰了。”

沈翳吻了吻苏恒腮边黏着的发丝,然后寻到他的唇,含着咂弄,下身的动作越猛烈,亲吻就越温柔。

苏恒把汗湿的长发拨到一侧,眼睫根部都被润湿了,整个人透着股色香。

他推着沈翳的脑袋,不耐烦地皱起眉,正要让沈翳慢一点,体内某个地方就被磨了几下,苏恒立时说不出话来,浑身抖若筛糠,伏在沈翳的肩头,半天才缓过神,满面泪痕,颧骨处却一片潮红。

“刚才还说不要,现在又舒服成这样……”沈翳取笑他。

苏恒被他弄得都小死了一回,结果沈翳还说这种话,他气得要死,抬手就打了沈翳一耳光,可他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像在和沈翳调情。

果然沈翳捉住他的手,笑着说:“宝贝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现在只专心干你,好不好?”

不等苏恒斥他孟浪,沈翳就堵住了他的嘴,温柔地缠着他厮磨,苏恒正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外面的门忽然被打开,几线亮光透进来,满屋为之一清。

沈翳立刻抓过旁边的被褥把苏恒包裹住,半眯着眼睛朝门口看去,见是清河公主,声音陡然沉下来:“滚出去。”

清河冷笑:“凭什么我要出去,要出去也是你怀里那个妖精出去。”

沈翳一字一句道:“清河,别真把我惹恼了。”

话里的警告意味,让一向跋扈的清河也不由一震。

清河在侯爷府倒也捉过几次奸,那都是很久之前了,沈翳有满府的美人,成日里也不做什么,只知道吟风弄月,赏花饮酒。按理说这样不务正业,必定是个草包才对,可事实偏偏相反,沈翳的修为在整个越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此天赋,举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这样的男人,绝非池中物,何况又生得那样好看。清河很满意,挑了他给自己做驸马,从那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管着沈翳,可往他府里去过几次,都看到他在和美人行事,衣衫散乱,举止却很优雅,见到她还勾了勾唇角,毫不在意地继续折腾身下人,美人就攀着他像小猫一样细声呻吟。

但那是一两年前的事了,从沈翳去过林麓学院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府里那么多美人,他也没再宠幸过一个。有人说他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对女子失了兴趣,原本清河还不信,直到现在看沈翳对怀里人如此维护,才不得不信。

她站在原地,和沈翳隔着一段距离对视,沈翳的眼神冷若冰霜,可他怀里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话,他低下头去听,表情就柔和下来。

片刻后,清河慢慢从房间里退出去,旁边的婆子替她打抱不平:“公主,您怎么能忍得下那个妖精的!您看他勾着小侯爷的那个浪荡样,呸,比勾栏里的小倌还要……”

清河阴沉着脸,赏了她一耳光:“闭嘴,没看见侯爷生气了吗?”

婆子捂着脸跪下,清河绕着她走出院门,竟真的不声不响,一路回了宫里,母后那边遣人来传唤她参加宫宴。她重新梳妆,照见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方才看见的,窝在沈翳肩头的那张绮艳的脸,眼里闪过怨毒的光。

到了宫宴上,哥哥们看她面沉如水,纷纷询问她怎么回事,她就说起下午看见沈翳和那名叫苏恒的男子厮混,哥哥们若有所思,三哥道:“依你所言,这个苏恒还真是个祸水,勾得沈翳连未过门的妻子都不顾,成日在府里守着他。妹妹且放心,明日我和你二哥去侯爷府探一探,帮你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苏恒。”

清河冷笑:“三哥是听我说那苏恒长得好看,才想去侯爷府的吧,我不指望三哥能帮我教训苏恒,别被他勾住了就行。还是二哥靠得住一些。”

二哥面色冷淡地坐在一旁,饮着杯中的酒,不置一词。

正说着此事,宫女忽然在她耳边低声说:“公主,国师差人向您讨南海贡珠,现下正在外面候着呢。”

清河道:“前几日不刚给了他一盒?”

宫女回话:“国师说贡珠都被他的小徒弟藏了起来,他一颗也找不到了。”

清河皱起眉,微微抬手,示意宫女去取贡珠,和身旁的三哥道:“国师确实神通广大,炼的丹药也是品相罕有,不过有一点不好,为人太宽宥了些。听说他有个傻了的小徒弟,总是闯祸,国师却从不苛责。方才差人问我讨贡珠,我就奇怪前日给他的贡珠都去了哪,居然说是让小徒弟藏了起来,他也不管!”

三哥说起美人,就来了兴致:“我也见过那个傻子,好像是叫什么小言,长得可真是……”他露出有些回味的神色,又长叹一口气:“可惜国师看得太紧,我连句话都不曾和他说过。”

宫女取来了贡珠,清河特意起身,和国师遣来的那名唤作云织的女子说:“告诉你家国师,贡珠一年不过只有一盒,父皇全给了我,连后宫嫔妃都分不到一颗。如此珍贵之物,莫要给一个傻子扔着玩。”

云织婉婉福身,恭敬地应了,然后拿着贡珠离开。

清河看着暗下去的天色,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吩咐身侧侍立的宫女:“取一套女子的衣物,送去侯爷府。就说是给苏恒的。”

……

那套女子的衣物被送到侯爷府之后,根本没送到苏恒的面前,就被沈翳给拦了下来,他用指尖勾了勾薄如蝉翼的裙摆,那衣物就在瞬息之间被燃成了灰烬。

捧着衣物的太监看见托盘里的灰烬,吓得跪倒在地,沈翳面色冷淡地说:“拿回去吧。”

屋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却含着不耐烦:“沈翳,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滚进来。”

沈翳温柔地应了一声,扭头就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在门槛处回过头,太监本来都爬起来了,被他这一眼吓得又重新跪回去,哆哆嗦嗦地问:“小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沈翳道:“回去告诉你家公主,平日不要紧的事,我都不跟她计较,但这次不同,再敢辱我心尖上的人,我才顾不得她是不是公主。”

这话说得猖狂,太监的冷汗都浸透了后背,垂着头不敢说话。

直到沈翳进了屋子,听得屋里传来那位发脾气的声音,沈翳做小伏低地哄了半天,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能让表面温柔实则冷漠的小侯爷这样如珠如玉地待着,那位还真是头一个。

太监不敢再听下去,悄悄起身,自去回宫传话。

……

这边沈翳和苏恒如何,暂且不提。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清越宗,楚星漠正在一处山洞里闭关,身旁的地上插了半截断剑,反射着寒冷的雪光。

冥想过后,楚星漠有些心烦意乱,他看着身侧的断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这把剑是因何而断。自从前几日忽然吐血昏迷,再醒来的时候,他似乎就忘了一些事情,心口空空荡荡的,似乎像是把他的整颗心都生生剜了出来。

应该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那次吐血,他被迫出关,伤势好转之后,他又提出要重新闭关,被俞执劝住了:“楚星漠,你这时候闭关是会走火入魔的。之前也不见你这么着急提升修为,便是缓上两天,又能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