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下去，他就真的要做一些有违人伦的事情了，苏恒受不住的。

苏恒听他喑哑的声音就觉得不对，接着又察觉到自己的腿根处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哪里还能不知，当即手足无措起来。本想扇苏祁这个不知羞耻的一巴掌，可看了眼他透着薄红的面色，竟然一时心软，下不去手，只好自己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咬着牙骂：“畜生！”

苏祁道：“你方才做那种梦，怎么没在梦里骂楚星漠是畜生？”

“我和楚星漠又不是乱伦，你也好意思拿他做比？”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苏祁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昨天晚上就看出，苏恒对楚星漠的态度很不一般，可没料到苏恒竟然坦然承认了。浑身如坠冰窟之际，又忽然灼灼地在胸腹处燃起一股邪火来，烧得他口舌发干、五脏俱焚。

凭什么？他才是陪伴苏恒时间最长的人，楚星漠算什么东西？怎么就能得到苏恒的另眼相待了？

苏恒懒得跟苏祁废话，直接朝他摊开手：“兰草给我，我去把他带出来。”

“不给。”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苏祁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那实在算不上一个笑：“为什么听你的，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听我道侣的，你答应了，莫说是兰草，要我的命都行。”

苏恒冷冷地用眼神觑着他，然后撇过头：“想要你的命，还用不着当你的道侣。苏祁，既然你又提这件事，我倒想好好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之前还在苏府的时候，你夜里多次跑进我房间，缠着我一起睡，难不成那时候你就有这种念头了？”

苏祁没说话，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觉得我恶心，那你当着我的面，和沈翳交媾就不恶心了？你那次还在我怀里射出来了，难道不是勾引？”

“我勾引你？”苏恒被他气得冷笑：“我缺男人吗？用得着去勾引自己弟弟？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少跟我废话，兰草给我。”

苏祁理了理自己被苏恒扒得凌乱的衣衫，执兰草在手，见苏恒目光凝在他手上，知道苏恒是救楚星漠心切。他心里顿时恶念丛生，竟然控制不住地说起了浑话：“想要兰草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刚才在我身上乱摸，撩起了火，难道不该负责吗？”苏祁的手冰凉至极，在阳光下苍白如冷玉，握着苏恒的手就往自己的胯下放。“你帮我弄出来，我就把兰草给你，不然等你的楚星漠被困死在迷雾里，你可别后悔。”

苏恒竟果真攥住了苏祁的根部，苏祁一想到这是苏恒的手，浑身就如过电一般，连骨头都要酥了，可他也知道苏恒绝不会这么听话，于是警惕地防备着。果然苏恒手上用力，用绝对算不上轻的力道捏了他一把，苏祁吃痛，却没有发出声音。苏恒嘲讽道：“还硬得起来吗？需要我帮你弄出来吗？想让我用哪里弄？手还是嘴？”

苏祁默默看着苏恒，直接念了个口诀，把手里的兰草付之一炬。

苏恒脸色变了：“苏祁！你敢！”

“已经烧了。”

这里是迷雾幻境的出口，而这种兰草只生长在入口往东的地方，

苏恒只恨自己看卷宗的时候不够认真，没能在一开始就提醒他们采摘兰草。楚星漠他们没有见过记载这种迷雾的书，中招也就罢了，可他当初是被宋蔺强逼着背过这一段的，怎么还不如苏祁记得清楚？他一时懊丧，一时自怨，最后把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苏祁的身上，往他身上又踢了几脚，却又碰到了自己脚上的伤处，疼得说不出话来。

苏祁忽然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恒，眼底眸光闪动了几下。“别等了，没有兰草，他们出不来的。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一个人走？”

苏恒没有答话，他此时满心牵挂着楚星漠，根本不想理会苏祁。

苏祁道：“那告辞。”

苏恒还是没有理会他，苏祁死了心，往前方走出了几步，面前诸多奇花异草，佳林宝树，更有珍禽走兽，鸾凤和鸣，犹如瑶台仙境。他走着走着，渐渐顿下了脚步，回头一看，苏恒竟然扶着树站了起来，想要重新踏入迷雾之中。

苏祁连忙调头回去，把他抱得离迷雾远了些，苏恒还不领情地在他怀里挣扎：“你不是滚了么？少管我！”

苏祁心里又伤又怒：“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么？就凭你这路都走不好的样子，进去了又能做什么？”

苏恒只不理他，苏祁就没了办法，把他放下来，先给他把脚上的药换了，然后从自己的剑鞘里又抽出一枝兰草，面无表情道：“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枝。还是方才的条件，愿意就做，不愿意，我就把这一枝也烧了。不要试图跟我抢，你看看是你抢得快，还是我烧得快。”

苏祁留给苏恒的印象，是浑身书卷气，恪守礼仪到几近迂腐的人，可自从被他害了一次后，苏祁就变得阴郁起来，终日面色苍白，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次见面，显然更与以往大不相同，苏恒看出了他心里的那些龌龊心思，虽然震惊恶心，却觉得苏祁只是年轻气盛、一时糊涂而已。

可他怎么能料到，苏祁竟然如走火入魔了一般，昨晚强吻他不说，如今更是拿楚星漠来威胁他，逼他满足他的这些龌龊心思。

苏恒一字一顿道：“苏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苏祁没有动摇，然后他就看着苏恒咬着下唇，带着屈辱的表情，慢慢凑近了他，把手探进了他的亵裤里。这次比方才更是不同，没有衣衫的阻隔，苏祁都能感受到苏恒手指的细腻，因为一只手握不住，他只能两只手一起在里面撸动，渐渐带出了水声。苏祁那里被苏恒摸得又大了一圈，硬得像石头一样。

苏祁看着苏恒因为羞耻而紧紧闭着的眼睛，心想，值了，被苏恒恨死也值了。

其实他很容易满足，这些就够了，更多的，他连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恒的手酸得要命，根本动不了了，而苏祁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没有丝毫想射的意思。时间拖得越久，迷雾里的人就会越危险，苏恒心急如焚，觉得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顾不得其他，于是俯身在苏祁腿间，先是隔着亵裤去舔他的性器，等到那一层布料被唾液润湿，才把他的亵裤拉下来，含住了他的顶端。

苏祁闷哼了一声，按着苏恒的脑袋，往下继续压了压。

苏恒放松喉管，想给他深喉，可苏祁的性器磨着他的上颚，让他浑身都酥麻起来，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舌头胡乱地舔着嘴里的东西，像是吃糖一样，还不时地唆上几下，等苏祁临近释放抽出来的时候，苏恒还追着又含了一会儿，津液流得满下巴都是。

苏祁没忍住，全射在了苏恒的嘴里。

苏恒被呛得咳嗽起来，苏祁刚经历过那样极乐的事情，对苏恒更是满心的怜惜，见此自然心疼，把苏恒搂在怀里，柔声道：“兄长，张嘴给我看看好不好？是不是伤到喉咙了？”说着就捏着苏恒的下巴，看到他花蕊般的舌头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液体，喉咙通红，看不出来有没有擦伤，他正要看得再仔细些，苏恒就已经搂住他的脖颈，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然后他凑在苏祁耳边问：“怎么样？自己的东西，味道怎么样？”

苏祁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然后苏恒就恹恹地用手背擦了擦唇，向他伸出手：“兰草。”

……

苏祁当然不放心让苏恒一个人进去，但他又做不出反悔的事，只能忍气吞声地把兰草给了苏恒，背着他一起踏进了白惨惨的迷雾里。

“先找楚星漠，听到没有？”苏恒嘱咐道。

苏祁冷着脸没说话，苏恒就咬了咬他的耳朵，冷哼道：“你还好意思吃醋？”

“你知道，还来招我。”

“偏要招你。”苏恒搂着他的脖子，表情冷淡，语气却很甜蜜地说：“现在我提楚星漠的名字你就不高兴了？可以后我还要跟他结为道侣，到时候你还会来看我们的大婚吗？好弟弟。”

苏祁抿紧了唇，心慢慢沉下去。

当初苏恒和虞渊、宋蔺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要尊重苏恒的选择，不能干涉他，可现在又与往日不同，他已经不再单纯地把苏恒当兄长，哪里容得苏恒满心满眼想着别的男人。可苏恒又是这么没心没肺，偏要挑着他的痛处来戳，他越表现得难受，苏恒就说得越起劲。于是只好闭嘴，苏恒果然就安静了下来，堪称乖顺地伏在他的肩头。